“什麽人!”
一瓦崗軍中,一隊親兵保護着一面巨大的旗幟,旗幟之上寫着巨大的‘秦’字,秦瓊臉色沉穩,坐在馬上,聽到軍隊邊緣有人慘叫,頓時怒喝一聲。
“回禀将軍,我軍被不明勢力用弓箭偷襲,損失百餘人,請将軍示下!”
探子回報的同時,不斷有慘叫聲呼出,秦瓊臉色不變,冷冷的說道:“持盾兵保護!”
手下旗手站在高台之上,揮舞着旗語,很快,瓦崗軍的外圍陣型有了變化,從楔形陣變成圓形陣,外圍有着一圈持盾士兵守護。
葉斌遠距離看不真切,隻聽手下女野人的叙述,臉色陰沉,秦瓊畢竟是名将,毫不混亂,更是沒有中計,這讓葉斌無計可施。
“怎麽辦?”
葉斌對于兵法并不了解,再說,現實中就算有人熟悉古代兵法,大多也隻是紙上談兵之輩,哪有幾個真正的高手。葉斌不會妄自菲薄,但也不會妄自尊大,眉頭緊皺,隻聽女野人又說道:
“祭祀大人,敵軍防禦嚴密,除了二統領大人,其他的女野人根本無法對敵軍造成傷害。”
自從得到女野人之後,一直都是無往而不利,從未有過這種情況,看來,這些女野人弓箭手也不是萬能啊。他并不知道,這次副本已經降低了難度,所有的兵種降低了一級,不然,以他這點兒實力,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
“祭祀大人,怎麽辦?”
林胡美帶着手下回來了,她發現無法對敵人造成傷害後,便知道多留無益,一旦被敵人發現破綻,那就慘了。
“唔……”
葉斌也傻眼了,他若是有一千個石斧野人也許還可以沖殺過去,将敵軍陣型破掉,然後弓箭手在後方襲擊,但僅僅一百石斧野人,用處不大啊,一旦被敵人圍住,那就成甕中捉鼈了。
此時已經四點多了,看宇文成都的樣子,似乎也堅持不了多久,而若等到天一放亮,他還沒有撤離,估計就走不了了。
“咦,祭祀大人,那邊似乎有些破綻!”
葉斌精神一震,等待林胡美的下文。
“那邊盾牌兵似乎有些不足,雖然弓箭射不進去,但若是用石斧野人沖殺一下,再以強弓射之,必可全功。”
葉斌思忖了一會兒,有些猶豫,他不想損失自己的手下,這些野人都是他的根基,石斧野人不像女野人弓箭手,他們是近戰攻擊,危險很大,一旦被困住,那就慘了。
……
……
“将軍,爲何要留出破綻?”
秦瓊笑了笑說道:“我觀這股不明勢力,箭無虛發,似乎在黑夜中也能清晰視物,若果真如此,他們必能看到我軍破綻,本将早已布置了一隊伏兵,一旦他們沖殺過來,必然令其有來無回。”
偏将佩服的拱了拱手,說道:“将軍大才,可是一旦使用抛射的辦法,咱們這鐵桶陣不就被破了嗎?”
秦瓊搖了搖頭,說道:“敵軍人數不多,方才蒲山公探子來報,敵軍最多也就1W多人,再加上這一晚上損耗的箭矢,他們必然不會選擇抛射。”
……
……
“祭祀大人,我們若是用抛射的方法,必然可以克制敵軍的陣型。”
葉斌搖了搖頭,說道:“不可,我們人數太少,弓箭不多,再加上你們個個都是神射手,若是平射當然可以做到箭箭精準,但抛射的話,卻無法控制,隻能白白浪費箭矢。”
“那怎麽辦?”
林胡美漂亮的柳眉皺了起來,思忖了一會兒,忽然看向後方,說道:“祭祀大人,您看?”
葉斌一怔,順着林胡美的方向望去,放眼一片漆黑,他可沒有那麽好的視力,但腳下卻開始有了震動。
“是軍隊,好多軍隊!”
林胡美驚訝的捂着小嘴,看着遠方浩浩蕩蕩的大軍,肯定了葉斌的想法。
“果真?這時候能來這裏的,肯定不是瓦崗軍,難道楊廣派來了援軍?”
楊廣當然沒有派遣援軍,宇文述老臉拉得很長,方才探子來報,說敵軍已經将宇文成都困了起來,宇文成都并不是宇文述的兒子,而是他收養的義子,此人勇武非常卻桀骜不馴,宇文述已經感覺自己難以駕馭了。
“宇文愛卿,真的不需要救援嗎?”
楊廣疑惑的看着宇文述,聽說了宇文成都被困之後,楊廣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救援,但宇文述卻覺得不可以。
“陛下仁慈,臣佩服萬分,但此乃敵軍詭計,圍點打援耳!”
楊廣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他并不是草包,雖然三征高麗都以失敗而告終,但那是他故意的,他要消耗關隆士族對軍隊的控制力,不然,上百萬大軍滅一個小小的高麗,怎麽會失敗呢。
“那朕的虎狼将怎麽辦?”
楊廣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宇文成都了,若是一旦宇文成都再死了,他就沒戲了,所以,對于救援宇文成都很是上心。
“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以老臣之見,宇文成都勇武天下無敵,就算被困住了,也可脫身。”
楊廣臉色這才好了許多,但仍然有些疑惑的問道:“方才探子來報,說敵軍大營混亂不堪,正是襲擊的好時候,一旦功成,天下可平!”
宇文述一想,也是這麽回事兒啊,但他卻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他對楊廣早有不臣之心,但苦于手中實力不足,一旦脫離了楊廣,他就是無根之萍,無所作爲,但若是楊廣與瓦崗軍消耗一陣,到時,他在巧施計謀,奪取軍權,便有希望了。
“唔,老臣以爲,此乃敵軍故意爲之,他們必然早有準備,爲的就是引誘我們上當,一旦我軍攻伐過去,必然以伏軍克制,到時我軍危矣。”
宇文述越編越順,而且,他自己也覺着很有可能就是這麽回事兒,不然敵軍怎麽會混亂不堪?他們都将宇文成都圍住了。
“宇文愛卿言之有理,哎……”
楊廣歎息了一聲,他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天下大亂之後,他被迫遷移江都,滿腔的雄心壯志,早已消失殆盡,如今,他隻想天下太平而已。
……
……
“報,前方發現一千多怪人,紅發黑膚,雙臂修長,面目可憎,十分的可怕。”
“哦?”
隻見一員老将沉思了片刻,冷聲說道:“派人過去交涉,問問他們是何方神聖。”
葉斌發現一個哨騎疾馳而至,大聲喝道:“爾等何方勢力,敢在此阻攔我軍去路!”
葉斌笑了笑,他看出這人有些虛張聲勢,明明有些害怕,卻強壯者膽子喝問,不過葉斌也不生氣,樂呵呵的說道:“我們也是隋軍,不知你家将軍是誰?”
林胡美早就告訴了葉斌,敵軍穿着都是隋軍服飾,想來必然是援軍以至,這讓他不由得大喜過望。
那人現實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一群看上去不懷好意的怪人,再看葉斌面容和藹,也不敢跳下馬來,直接說道:“我家将軍乃是天下名将屈突通,既然爾等乃是隋軍,爲何穿着如此怪異!”
那人臉上帶着奇怪的神色,這些野人幾乎沒什麽衣服,大多都是樹葉圍腰,其餘地方都是光着的,若不是看這些人似乎不太好惹,他早就笑了起來。
葉斌沒有發現這人怪異的神情,黑夜之中,他也看不太清楚,但屈突通的名字卻是震耳欲聾,此人怎麽會在這裏?葉斌疑惑的想着,但卻并未露出什麽不妥,直接說道:“這是我的令牌,你看看罷,時間緊迫,敵軍現如今大營混亂,但卻有秦叔寶一軍将宇文成都将軍困住,屈将軍既然來此,還請速速發兵,擊潰敵軍。”
那人不太相信的看了一眼葉斌,敵軍都将宇文成都困住了,大營還能亂?要是亂,宇文成都早就沖出去了,再說了,宇文成都的勇武他是知曉的,這種人都被困住了,那還打什麽。
“唔,好吧,你等再次稍後,我這就去禀告我家将軍!”
這人雖然不太相信,但卻不敢耽擱,快馬彙報屈突通後,屈突通陷入了沉思之中。
黑夜之中,他的探子也不太管用,敵軍到底如何,他也分不清楚,屈突通素來以謹慎而文明,但今天卻有所不同。
原來,屈突通一直呆在虎牢關中,楊廣對他并不信任,但他對隋朝卻是忠心耿耿,而如今,聽說楊廣率大軍與瓦崗決一死戰,他便領五萬兵馬前來助戰。
方才,楊廣的探子告訴他,說宇文成都被困,請他發兵救援,他這才領兵至此,他知道,夜晚行軍不可兒戲,稍有差錯,必然全軍崩潰,但楊廣卻命他必須救援宇文成都,這讓他有些爲難,而如今,竟然有人說敵軍大營混亂,他本來是不太相信的,但又覺得,那人實在沒必要用這種無稽之談來欺騙他,這讓他猶豫了起來。
“報!屈将軍,敵軍大營仿佛有些混亂。”
屈突通轉頭看向遠方,那裏一片火光,他知道,必然是敵軍糧草被燒,但這到底是不是個陷阱,他卻無法确定。
“難道宇文成都将敵軍糧草給燒了?所以敵軍才混亂?但既然敵軍混亂,爲何宇文将軍沒有沖殺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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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