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帥忙道:“打個屁,有正事,你們沒事就先走吧。”
海青抱拳道:“除非林煩和我一戰,否則我就不走了。”
“你發誓?”林煩問。
“我發誓。”
“那我們走。”林煩招呼一聲,破洞府送你了。
“……”海青無語。
比武大會前,齊可修自認這次能奪冠,遇見辛狼輸了也算信服,但是自認比海青要強的多,所以心念一轉:“林煩、張通淵、西門帥、絕色,都是二十年前成名的高手,不如和我們四人切磋一番如何?”
林煩揮手:“沒興趣。”
西門帥眼珠一轉:“慢……我們打起來總是難免有死傷。不如我們比試一場?”
林煩一聽,西門帥,我坑人家就是開個玩笑,你坑人家是拉人跑腿,林煩接口問:“不知四位有沒有這膽量?”
幾人互相看看,嶽英先開口:“願聞其詳。”她是這四人中閱曆最廣,最老成的人。
東海過去是南海,南海過去是無盡沙漠,南海距離無盡沙漠千裏地方,有一處品質相當不錯的白鎢礦,因爲魔君需要大量的白鎢礦建造皓月舟。西門帥根據線索,找到了這片白鎢礦,但是這片白鎢礦早被一隐者占據,隐者告訴西門帥,他早就在開采這片白鎢礦。
在西門帥連哄帶騙後,那隐者同意,雙方切磋一次。西門帥赢了,那白鎢礦就是西門帥的,隐者去西門帥幫他尋找的洞府靜修。如果輸了,西門帥就不能再打這片白鎢礦的主意。
林煩疑問:“輸了?”赢了找自己幹嘛。
西門帥回答:“沒輸,但也沒赢。”
“啊?”大家聽不懂。
西門帥歎氣:“我的泣血劍被他收了。”
雙方約好時間地點,西門帥是魔教人,從不喜歡光明正大打敗對手,于是花費了七天時間在小島上布置了天魔泣血陣,未曾想。到了切磋那天,人家一個袋子扔出,把泣血劍給收了。
泣血劍是寶物,西門帥無法心煉的,是可以被他人強奪的。但是畢竟是泣血劍,陣眼法寶,七人都難以置信:“怎麽可能?”那以後護山法陣,還有各種禁制有屁用,袋子一扔,什麽陣眼都收了。
林煩問:“泣血陣啓動後。被他收了?”
“是。”西門帥黯然回答,
隐者收了泣血劍之後,指責了西門帥的行爲。告訴西門帥,本打算和西門帥玩一玩,就把白鎢礦送給西門帥,但現在他改主意了。他将泣血劍放置在流光島上,讓西門帥自己去拿。流光島距離白鎢礦兩千裏左右,前後左右有四島,流光島上有五名隐者,如果西門帥能破了四島陣法。才有資格和他們過招,打敗他們後才能拿回泣血劍。那隐者告訴西門帥,他一個人肯定不行,讓他帶魔教高手來。
東海南海多奇人,聽到這,嶽英問:“你所說的隐者,是不是長須幹瘦,說話有些大舌頭?”
“你認識?”西門帥驚訝問。
嶽英點頭:“我在文獻上知道。三百年前正邪大戰之前,有五個好友,如同你們一樣,有佛門的,有魔教的。有萬邪門的,有雲清門的。還有一位是血影教高手。大戰開始後,朋友之間無法接受兵戎相見,于是就相約一起離開了十二洲,去了南海。”
林煩驚訝道:“莫非有一個人叫張紅開?”
“張紅開是誰?”絕色問。
“雲清上人的關門弟子。”林煩回答後贊賞看西門帥:“西門帥,你太厲害了,你也先看看别人修爲再和人家切磋,我不知道另外四人修爲如何,但這張紅開可是相當厲害。”
西門帥道:“我知道,我會比他差一些,否則我幹嘛布置天魔泣血陣?”他本來就打算陰對方的,就沒想和人家公平切磋。
林煩左右看看道:“這五人應該都是我們老前輩,有正有邪有魔,既然我們要比試,不如去玩玩?”
辛狼和海青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當壯丁。嶽英和齊可修頗爲猶豫,但是左思右想,還是答應了下來。他們是奉命來拉攏海青和辛狼,一路上有很多機會。再者,他們也好奇被稱爲四友的林煩四人修爲到底如何。
有人稱林煩四人爲四友,也有人稱林煩四人爲四兇。張通淵豪邁不羁,西門帥老陳穩重,林煩随性閑懶,絕色作爲唯一佛門弟子,卻是四人中全局觀最好的一人。喊一聲上,張通淵就先上,西門帥會考慮朝哪上,林煩車到山前必有路,沒路再來抱佛腳。而絕色會問,爲什麽要上?
雖然他們成名不過二十年,但是這二十年給十二洲修真者文獻增添了濃重的一筆。
嶽英、齊可修、海青和辛狼,之前完全沒有名聲的新人,和林煩他們一樣,在比武大會中得到了認可,成爲了十二洲的名人。嶽英城府深,看不懂猜不透。齊可修是個矛盾體,對男性表現出冷漠一面,對女性表現出溫柔的一面。辛狼純粹是個愣頭青,和豪邁沒有半個銅闆的關系,但勇者無敵,有時候愣頭青可以做到很多聰明人做不到事。至于海清,是個很執着的人,認定一件事,她就會努力來完成這件事。
這四人能和林煩他們一樣,成爲好友嗎?
不,他們做不到。林煩四人雖然有有城府之人,有小聰明之人,有無恥之人,有無禮之人,但是林煩四人交往時,對對方都非常信任,互相之間給了對方足夠的信任感,他們在認識不久後,就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反觀嶽英四人,心中各有所思,各有所想。
也許不是他們的錯,他們之間有立場,現在嶽英和齊可修是競争者,他們都希望能說服海青和辛狼加入他們,辛狼則表現出沒有門派也無所謂态度,海青一概不表态,是待價而沽,還是沒有興趣,也許隻有海青自己知道。海青這樣性格的女子通常都有自己堅定的目标,她通過完成一個一個小目标來達成自己的理想,所以隻用言語是很難讓她信服和改變的。
雖然兩夥人年紀相差不大,但是成名時間差了二十年,嶽英他們是帶了三分的好奇去看林煩他們。這四人,一起去蒼茫絕地,一起入極寒之地,一起闖蕩東南海,一起深入十萬大山。他們經曆很多,遇見了很多很多的困難,但是他們每次都一起走了出來。
嶽英初期看,認爲林煩是他們中心,他們情感紐帶。而後發現張通淵和絕色的關系相當不錯,但看西門帥和絕色關系也非常好,絕色是中心?也不是。不過嶽英發現,相比之下,張通淵和西門帥關系比之其他人要差一些。四人中,林煩和絕色沒有辟谷,張通淵肉吃的少,西門帥隻吃瓜果,但四人都喝酒,喝的都是青洲最好的美酒。
在海上飛行,不能大家窩一團,林煩四人是梯形狀,絕色和西門帥兩個速度比較慢的在前方左右,林煩和張通淵兩個禦劍飛行速度快的在中間,四人之間距離不超過百丈,一旦有變,能随時變化位置。
新四人中,辛狼是飛的最快的,似乎根本不理會别人會不會跟上來,嶽英最後,因爲她要觀察他們。齊可修和海青在一起,他們和舊四人平行,距離一裏左右。
第一天還正常,第二天大家有些較勁,辛狼開始加快速度,五行相生之法借風生風讓自己速度加快,海青性格不喜歡落後,駕馭一口古樸青銅劍緊緊跟随,齊可修一直陪伴在海青身邊,也是禦劍而飛。嶽英是别人多快,她就多快。
“要讓他們出力,就要讓他們赢,讓他們感覺比我們強。”
林煩有百裏劍,無法作僞,就緊緊跟随,絕色三人隻提高一些速度,慢慢的被甩掉,嶽英思慮一會,跟随其他人,抛下了絕色三人。
“怎麽樣?”絕色聚攏過來問。
“嶽英最強,這女人雖然是百眼魔君的弟子,但是看不出有什麽紫瞳門的術法。這一天下來,她隻用普通禦劍之術,很普通,沒有出彩之處,也沒有獨門之術,但是很輕松一直跟随不掉隊。”絕色回答:“這女人城府很深,也是四人中最不好對付一個。”
張通淵問:“齊可修呢?”
“還行,我看齊可修根骨,應該是重法輕劍,不知爲什麽主修禦劍。齊可修有心機,但是這是他故意有的心機,讓人以爲他深沉。齊可修應該是四人中最好對付的一個。”絕色道:“辛狼,二愣子一個,不過二愣子難以預測,說不好就會找你玩命,你根本不知道在他的世界他是怎麽想的。”
“海青?”
“一個很執着的姑娘,她師父三眼老人我們都知道,一個非常倔強的老頭。我小時候,師父帶我行腳,曾經拜訪過他。我當時覺得這老頭很讨厭,但是我師父說他外剛内柔。大概意思是,我隻看見老頭倔強的一面,卻沒有看見被倔強掩蓋的老頭是有大智慧的人。”絕色道:“所以我猜測這海青如同紅貨。”
紅貨是民間镖局的一個俗語,紅貨是很貴重的貨,爲了避免被山大王他們看上,镖師們對貴重貨物進行了僞裝。說海青是紅貨就有點不客氣了,意思是海青故意用執着來掩蓋自己内心的城府。(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