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煩摸到那人身後,直接将其内褲拉下來。所有人一愣,而後女弟子臉紅,男弟子哈哈大笑,還有人起哄:“太監,太監也來修真了。”
張通淵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誰了,你自稱是東洲劍王江不凡,因爲偷看女子洗澡,被我閹了。”
沒錯,這人就是林煩初次認識張通淵時候,張通淵設計将其擒拿,并且閹割。其不是修真之人,所以無法再長出命根。不過,他已經二十來歲,怎麽現在突然變成紫箫殿的弟子呢?江不凡雙手捂了胯部,陰狠的看着張通淵。
“浪子回頭金不換,其不過有些雅好,就被人閹割命根。而你們沒有半點同情之心,反而聚之嘲笑。這正道和邪派我原本以爲隻有理念之分,沒想到都是人渣。都是笑他人之殘,欺淩弱小的雜碎。”
誰這麽嚣張?大家轉頭一看,隻見不遠處,斜風子背着葫蘆,雙手放在身後,淡然的面對大家看來的眼神。江不凡拉上内褲,三下兩步的跑到斜風子面前跪拜在地哭訴:“大師兄,替我做主。”
“他們人多欺負人少,我做不了主。”斜風子看四面,道:“他雖是烈火宗門人,但是卻因爲殘缺,無法修煉道法。要不要打死他?不打死,我可就帶走了。”
大家沒有說話,一起看向張通淵,張通淵肺都氣炸了。但是又無法解釋,無法述說,更沒有想到江不凡成爲烈火老祖的門人。
斜風子轉身道:“我們走吧。”
說罷前面先走,江不凡在後面跟随。
白牧道:“這江不凡和張通淵好大的仇,竟然求死。”江不凡非修真之人,是會被打死的。
一名紫箫殿值勤弟子:“大家散了。沒事了。那邊有茶點招待。”
大家漸漸散去,那紫箫殿弟子在張通淵耳邊道:“師兄,不要和小人一般見識,我先走了。”
“恩。”張通淵點頭,而後罵了聲娘:“沒想到我張通淵會丢這麽大一個人。”
“淡定,我覺得是故意的。”林煩沉思:“這斜風子一直沒看見,突然出現說了一堆高義之話。還有這江不凡。明顯是沖你來的。他們是吃準了你的性格,你會禀告紫雲真人,或者是對這事抓住不放,而大作文章。你師弟說的對,他們是小人。但是君子從不占據道義高處,小人鼓吹道德是希望人人成君子。或者……”林煩沒說,這烈火老祖敢收江不凡,肯定知道江不凡和張通淵的仇怨。這裏面水有些深。
張通淵點點頭,大步走到葉茶攤位前。稽首:“剛才是我不對,我兄弟先動手,我向你賠不是。你葉茶雖然是地鼠真小人,但是從不做殺人奪寶之事。”
葉茶笑:“這别人算計了。就沒了那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度?還不錯。好,我告訴你他銅雀……”
張通淵搖頭:“是對是錯,我心中有數,大丈夫知錯就該認。我不關心銅雀。告辭。”
林煩笑問:“那我是不是也要道歉?”
葉茶道:“你幫朋友打架,有什麽錯……張通淵,等等,我這裏面确實有一些赝品,但是也有幾件好東西,如果看得上眼,就算交個朋友。”
“我不白拿朋友東西。”張通淵回答,離開。
“我可以幫他拿。”林煩笑道。
葉茶看張通淵離開,對林煩道:“他這話說的我暖洋洋的,那免費告訴你一件事,你轉告他。”
“恩?”
“那江不凡就是想讓張通淵弄死他。”葉茶輕聲說完,而後身子後靠:“至于怎麽知道的,他爲什麽想死,我不知道,也不會說,所以你别問。”
果然!葉茶的話還有幾分可信的,林煩也感覺有些不對,江不凡這人沒資質、沒根骨,而且已經二十多歲,連百日築基都難,烈火老祖收他爲門人,非常奇怪。而江不凡和别人不同之處,就是他和張通淵有死仇。
不打不相識,林煩很親熱的擠到攤位内,和葉茶坐在一起,葉茶警惕:“你要偷東西還是偷人?我先說好,要東西沒有,要後!庭,我還是可以考慮的。”
“去死。”林煩低聲道:“既然是你幹地鼠的,知道不知道有個地鼠團夥?”
“地鼠多的去了,撿便宜的人到處都有。”葉茶道:“隻不過我是專業幹這個的,他們是兼差。”
林煩道:“方文傑、安舒寒……”
葉茶不說話,看了看林煩,而後沉思一會:“去年開始,出現了一夥人,自稱叫邪手,人數四到六人,個個修爲高強,他們伏擊了天音寺的天正禅師,攻入北海龍角島龍角真人府邸……據說,天疆門巡山總使,也是死在邪手偷襲上。我不知道方文傑是不是邪手,但是我知道邪手裏面有個人,就是魯門的安舒寒。這女人帶人攻進北海龍角島,殺死龍角真人和其弟子後,将島上無修爲的八名孩童全部殺死滅口。”
林煩驚疑:“既然都被滅口,你怎麽知道?”
葉茶道:“龍角真人一名弟子,臨死前用血寫下安舒寒三個字,然後手臂虛蓋在上面。我這人,到處遊蕩,哪裏有寶揀,我就出現在哪裏。我是第一個到龍角島,現場慘不忍睹。這根玉箫,就是我從龍角島揀的,有沒有興趣?可以看看你的貨,我半賣半送。”
林煩沒理會,自言自語道:“邪手。”
葉茶道:“我随便提醒一句,這些人修爲很高,而且還有私寶,都是上乘之物。諸如龍角真人的龍角劍,比六大名劍遜色。但也是一等一的寶劍。天正禅師伏魔圈,可是天音寺的十大重寶之一。如果遇見他們,最好辦法是跑,他們殺人不眨眼的。不過,我不認爲方文傑是邪手。”
“恩?”
“方文傑這人本性不壞,還有幾分道德底線。個人看法……看看你有貨嘛。我們都是朋友,絕對不坑你。”換貨才是正題,自己後門都願意奉獻,不就是想做單生意嗎?
“方文傑,真的?”林煩拿出萬邪門百邪真經煉制的那追魂索。
“追魂索?”不愧是陳年地鼠,一眼就認出來。
“恩。”
“這東西是好東西,但我不要。我又沒學百邪真經。”葉茶大方揮手:“算了,不打不相識,你有什麽寶貝,我幫你鑒定鑒定。”
林煩防備問:“你會不會低估我的寶貝,然後和你換?”
葉茶笑:“有這可能。但你應該相信自己不會上當。”
林煩把幾件東西擺了出來,其中就有千韌盾。葉茶一眼就看見千韌盾:“極品,兄弟,我所有東西和你換這盾。”
“不換。”林煩回答:“我要相信自己。不會上當的。”
葉茶苦笑:“兄弟,我一點沒打折。直接說極品。我和你說,我這邊東西最少有五件是好東西,你絕對不吃虧。”
林煩問:“哪五件?”
“……”葉茶想了許久,呵呵一笑:“你赢了。我師父給我留了七十多件東西,臨死前老糊塗,忘記哪五件是好東西。不如你換去,然後一件一件的煉了?”
“……”林煩一頭黑線:“這一百二十件東西,夠我煉這一輩子了。”
葉茶苦笑,對,就是這原因,東西太多了,結果……忘了寶貝是哪一件。這沒煉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每次修真市集他都來,可是就沒有換到一件好東西。
林煩道:“兄弟,我教你一法,你去找五個人,每人分二十件,然後在下次市集分開擺,你這擺一百二十件,誰敢換。”
葉茶無所謂道:“反正我慢慢煉吧,這輩子我煉不完,就交給我徒弟。我師父留給我七十五件,我要留給我徒弟七百五十件,哈哈!”
看,人家法寶是用百件爲單位算的……林煩心中癢癢,地鼠這行業實在是太有前途了。
林煩再把剩餘東西拿出來,這葉茶就不太看得上眼:“這小鐵索,是臨江門制式法寶,而且非常低端……”
林煩再拿出了綠玉佛刀,葉茶看佛刀許久,竟然大怒:“簡直、簡直是道可忍,佛不可忍。”
“什麽?”林煩納悶。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口綠玉佛刀乃是佛家七寶刀之一的‘柳葉’,其威力和名劍相當。其速飛快,和百裏劍并駕齊驅……你一個道家弟子,你煉什麽佛刀?你煉什麽佛刀?”葉茶連聲質問,對柳葉明珠暗投那是痛心疾首。
林煩再拿出了疾風針,葉茶立刻停止指責,而後細細觀看,慚愧道:“這東西好壞我說不上來。不過,十大奇兵并沒有針兵。”
左右沒事,林煩就坐到了葉茶身邊一起看攤位,葉茶對寶貝的各種認識很廣博,再詢問林煩驚訝,這葉茶的師父竟然是前雲清山清元宗的左護法,難怪見聞會如此廣博。葉茶這人要說從君子和小人之間選,應該算比較偏向小人的。林煩和張通淵他們雖然經常自诩爲真小人,但是在作爲同伴時候,其實還是很君子的。
怎麽分辨呢?比如有壞人要害林煩,林煩用詭計打敗壞人,順手拿走壞人的寶貝,這不算小人。葉茶不是這樣的,他會先挑事,比如看中某君寶貝,他有可能會下套,挑撥等手段,讓某君卷入沖突,不過他也有底線,不會殺人奪寶,據說是他師父警示。他隻會跟蹤等待某君和别人沖突,而後漁利。(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