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忙的弟子們互相看看,跟随宗主回去,林煩湊到斷臂的顧秀安身邊問:“你這什麽法寶,飛的這麽快?”
顧秀安長相清秀,很有禮貌回答:“回師弟,此乃飛刃,我們外出時,誤入已經羽化的天寶真人洞府,其留有飛刃,說贈與有緣人。”
“啊,我這麽沒這麽好運氣?”林煩歎氣,自己這速度遲早會被千年蝸牛鄙視的。
張秀楠疑惑:“這肯定就是那烏鴉鬼首,爲什麽窺探紫竹林?”
林煩問:“一直都有發現?”
張秀楠點頭:“是的,長期窺探必然有落腳點,掌門讓我們四人出來,也是要尋找這鬼首的落腳點,相信就在附近。”
“這不是偵查,這是有目的的盯梢。”林煩疑問:“這鬼首在盯誰呢?”
誰也說不上來,回到了雲清山,傳令弟子屠屠出現:“大家各自回去休息。”顯然千羽真人也不想浪費時間,這過程知道就行。
林煩和四秀告辭,回到了正一山,卻見正一山十幾名小弟子在瑩瑩的帶領下,正處于戒備狀态,林煩看了好笑。這雲清山要塌,你們也救不回來。林煩落下,大家一起道:“大師兄。”
林煩道:“以後呢,有警告就準備跑路。真有強敵攻入,你們根本擋不住。還不如先跑路,爲雲清山留點種子。”
“是。”大家一起回答。
“瑩瑩,你入金丹了?”林煩驚歎,挺快的,從東海回來,這丫頭圓滿築基……不過。如金丹這瓶頸實在不能稱爲瓶頸。可恨自己圓滿金丹,連天劫都圓滿不了。
“是,前幾日剛入金丹。”瑩瑩問:“大師兄,這性命如何選?”
性命如何選,是所有入金丹之人的問題。(修真性命之說源自呂洞賓)林煩想了好一會:“這還是要請教下他宗宗主,我也不好說。”林煩比較另類,雲清山多是八命二性。林煩是九命一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造化,林煩很慚愧,自己做爲大師兄,在宗主不在時候,根本就沒有關心這群小鬼。連瑩瑩怎麽圓滿築基,怎麽入金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探查金丹之法,分辨不出是不是奇丹……
林煩虛情假意的拉了瑩瑩泡茶。問了功課,問了修爲等等。而後根本不知道怎麽教,其實大家都是金丹,能怎麽教?如同掌門修爲不一定高,這修爲高的人未必是好掌門。好老師。林煩道:“瑩瑩,上次就和你說了,我們這宗主懶得很,你如果有心要去紫竹林,清元宗,天行宗,我可以和掌門說說。畢竟按照門規來說,我們雲清門沒有長者女弟子,不能收留超過十六歲的年輕女弟子。”
“爲什麽?”瑩瑩問。
爲什麽?我哪知道?幾千年後一個笑話,體育課一男生見女生和體育老師悄悄說一句,就不用跑步,于是去探聽,而後對體育老師說:老師,我來那個了。結果體育老師很不客氣的一個大耳光就刮過去了。
林煩再道:“瑩瑩啊,你對正一宗有歸屬感,我很高興,但是對你修爲不太有利。你外力圓滿築基,勉強趕上。就算你現在不選,宗主回來之後,你還是要走的。這是門規……不要哭,煩死人了。”女生哭會讓男生不知所措,也會讓男生惱火……什麽梨花帶淚七八五六,都是老男人看小女生哭才會有的疼惜之詞,女人一哭,三成男人想跑路,三成男人想揍人。
林煩道:“你……我閉關三天,你考慮好再告訴我。瑩瑩,我出來後不要再讨論去還是不去,我們最好是讨論去哪裏。”
……
三天閉關,匆匆而過,三天時間,林煩已經摸到了一些門路,凝聚神雷不會再将自己手指炸飛,現在要提速,而後增加數量,達到揮手之間,幾千萬神雷一起轟出,哇……随便想想,誰說修真之人就沒有想象力。
出來後,林煩見到瑩瑩,就想起了選門之事,瑩瑩已經收拾好行禮,和小弟弟小妹妹們摸頭告别,林煩道:“不要這麽傷感,你們也可以去的。宗主不在,耽誤修爲,大家各自寫個宗派,我立刻報上掌門。”建設難,破壞容易。
千羽真人看着林煩交上來的名單,一頭黑線,好容易讓三三真人帶一些門人,結果這家夥一失蹤就是五年。要讓他們還在正一山,确實說不過去。而且正一山是雲清山各宗中唯一沒有特點的宗派。
千羽真人看名單:“天行宗六人,清元宗四人,沒雲宗一人,紫竹林一人……林煩,幹脆你也去吧,這正一山就留你宗主一個人玩。”順口調侃一句。
林煩無奈回答:“掌門明鑒,這天行宗、清元宗包括紫竹林的滅絕真人對我都有偏見。”
“好了……”千羽真人坐在一邊桌子,開始寫信,道:“聽說血影教在通緝你,還有張通淵、絕色……你們幹了什麽?”
林煩回答:“墨家大師都回來了,掌門能不知道我們幹了什麽。”
“救人要表揚,但是索财……執法長老派人去了墨山,墨山倒是爲你們開脫,這次算你逃過一劫。”千羽真人邊寫邊道:“不過,你們殺死的堂主有恩古平,古平這人在大事面前大是大非,清楚的很。但又糾結一些小恩怨,所以,血影教通緝你們,可不是開玩笑。幸虧血影教發展太快,底蘊不足,人數雖然多。但是精英數量卻少。不過你暫時不要再跑蒼茫絕地。”
“是!”林煩回答:“多謝掌門教誨。”
千羽真人問:“知道清元宗封宗,和太清山封山了吧?”
“恩。”林煩點頭:“有内鬼。”
千羽真人問:“你認爲這内鬼是一直都是地鼠一夥的,還是因爲地鼠看上了太清山,所以拉攏了内鬼?”
林煩回答:“就我本人看,這地鼠多是邪派一些精英人氏組合……咦?說到這事……”
“怎麽?”
“我在蒼茫絕地時候,冒充血影教人。遇見魯門一個叫安舒寒的新衣衛,她讓我轉告我的宗主方文傑,十五在鎮天關一聚。我當時奇怪,這邪派人互相之間都有些防備,方文傑作爲堂主,私下和他派之人聚會……雖然有這疑問,但是我也沒想。那現在随便猜測的話。會不會這夥地鼠,就方文傑、安舒寒之人所爲。”
“恩,方文傑和安舒寒我都知道,都算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邪派精英高手。也是本門派高職務的人。如果是他們聯合地鼠,那内鬼肯定是被臨時拉攏的。内鬼應該不笨,不會相信會把霞彩、紅蓮分他們一口。那是給了内鬼什麽好處?”
林煩搖頭:“好處可能比較小,會不會内鬼有什麽把柄落在他們手上?”
“雲清門沒有什麽約束。想走就走,除非是犯大大罪。就算犯了大罪……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不必等東窗事發。”千羽真人道:“我還是認爲是修爲遇見瓶頸弟子,爲突破瓶頸,求邪法。如果安舒寒他們,他們見多識廣。手上各種寶貝富有。”
林煩一笑:“掌門,不如我們一起去清元宗。”
“你有辦法?”
“有啊,我用竹簽之法。”
“哦?你是想每人抓一根竹簽,然後說最短那人是内鬼,心中有鬼之人,必然會折斷一截?”千羽真人似乎非笑看林煩:“三三教出來的人就這點水平?”
“連掌門你都知道,這招應該不好用。”林煩皺眉沉思一會:“那就來個改良版的。”
“什麽叫連掌門都知道,這招應該不好用?”千羽真人一字一句反問。
“……我先去準備。”
……
清元宗爲雲清山第二大宗,百多名弟子聚集宗殿之外,林煩咳嗽一聲,看了眼站立在身邊的千羽真人和白牧,道:“我和白牧研讨很就,爲了抓出内鬼,我們向三清借法……好吧,白牧用了神算之法。我身後是清元宗宗殿,這是一大把竹簽。”
一個弟子笑:“林煩,你莫非想用竹簽訛詐。”
看,誰都知道吧。林煩看了眼千羽真人,千羽真人莫名有想将林煩暴打的沖動。林煩搖頭,把竹簽扔到一邊:“白牧。”
白牧上前,袖子内落下一排銅闆,在桌子上一掃,成一條直線:“一共一百零八枚銅錢,其中一枚爲錯錢。”白牧拿起一枚銅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抓到這枚銅錢者,如果願意當場認錯,雲清門必然輕罰。無量壽佛!”白牧手一展,一百零八枚銅闆金光閃閃,如同有靈識一般,一個個飛進密封的木箱中,木箱外貼有數道符咒,符咒發出微光。白牧抱起箱子走進宗殿,宗殿之内,執法長老和十多名下屬弟子整齊站立。
清元宗宗主道:“開始吧,一個個進去,沒拿到錯錢的,就把銅闆投回箱子中。”
大家驚訝,原來不是一人一枚,沒有拿到錯錢就投回去,那就代表就算是内鬼也隻有很小的機率拿到,難道真有神通?
第一個人先去了,走了百步進入大殿之内,地面一個法陣,木箱漂浮在半空中。白牧坐在一邊,催動着法陣。那人走過去,手伸進木箱……
很快,那人從後門離開。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一直到了四十七個,一名二十左右的女性弟子,她深吸口氣,走進大殿之中,認真看了箱子好久,再吸氣,手伸進木箱之中。摸到一枚銅錢,她的拇指和食指搓動銅錢,一滴冷汗從額頭流下來,是錯錢。她愣神一會,将錯錢扔到一邊,從銅錢堆中再拿起一枚。但……還是錯錢……這是什麽法陣?女性弟子心驚膽顫。
白牧悠悠道:“不要換了,就是你了。你是自己招,還是我們拿住你後,再逼供?”
執法長老道:“後者,将按叛門之徒處置,就地處決。”私自離開雲清山不算叛門,出了雲清山殺死雲清山弟子,那才叫叛門。
女子手慢慢拿出來,啪的雙膝一跪哭道:“弟子被奸人所騙,請執法長老恕罪。”
執法長老一驚:“這樣都行?”
女子一愣:“什麽叫這樣都行?”
這樣都行,是執法長老的想法,其實所有弟子都是一個流程,每個人抓到的都是錯錢,有些人會摸,有些人不會。無論會摸不會摸,白牧和執法長老都會訛上一句。不過,這女子還是比較明顯的,摸的時間太久,額頭出冷汗,臉色驚懼之色閃現。按照流程訛了一句,那女子果然招了。
這也需要大環境,雲清山的多數弟子,還是比較少接觸勾心鬥角的。女子狡詐值爲5,林煩狡詐值爲100,加上執法長老和掌門,女子不暴露都說不過去。
女子招供了,她外出時候認識了一名書生,兩情相悅,正準備告知雲清門時候,那書生卻病入膏肓。這時候安舒寒出現,她說她是黃衣門弟子,可以救治書生,書生服藥後,确實好了一些。而後又反複,安舒寒就帶女子去見方文傑,說方文傑是一名散修醫生。方文傑開出了條件,要求女子在某個時間,幫忙破掉太清山陣勢。
女子沒有妥協,而是在一次見千羽真人時候,詢問了此病,千羽真人回答,此乃蠱毒,對修真者并無大礙,但如果是普通人得了蠱毒,必須施蠱之人親手救治。女子質問安舒寒,安舒寒很大方承認,告訴女子,雲清山甚至是全正道都沒有能救這書生之人,何去何從,讓女子自己選擇。
千羽真人在宗殿内聽完,道:“确實隻有施蠱之人才可救之。”
執法長老道:“帶走吧,先行拘押。”
情有可原,如果調查其話是真,也不會太爲難她。千羽真人卻高興不起來,就女子形容的相貌和打扮來看,安舒寒和方文傑是跑不掉的。這兩個人本來就難對付,現在聯手起來看上了太清山,防不勝防。(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