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隻是根據統治者需要而變化,諸如武媚娘就是李世民的小老婆,李世民去世後,成爲李世民兒子的大老婆。有人非議嗎?有肯定是有,但你非議和武則天當皇帝沒有半個銅闆的關系,因爲她是統治者,道德和規則由她而定。
修真之人經曆過百家齊鳴、黃老之道、獨尊儒術……一直到三綱五常,對這方面确實會看得開些,諸如林煩娶了掌門,大家會有一些反對意見,但也不至于太大風波。西門帥算是比較嚴重的,娶師娘,這關乎倫理問題,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也是西門帥自己内心越不過的那道坎。
……
又是半月,有了疾風針後,林煩修煉天芒心法興趣高漲,閑暇時就在雲清書院中溜達,對五行道術之書頗有興趣,不過中階道術不能速成。如林煩用的障眼法,粗淺道術,知道法門就可以。中階的道術一般有兩個辦法使用,一個是法訣,用口念,可默念,此類更多是借神靈之力。還有一種是掐訣,多用于五行。
疾風針太快,快的連林煩都難以操控,林煩修煉天芒心法,提高觀察入微的能力,操控九針速度不一,或快或慢。林煩操控數量可以達到十五枚。可是疾風針一分三、三分九、九分二十七,二十七針一出,林煩根本不知道射到哪去了,更别說要二十七針全部回來。而要操控二十七針,就需要宏觀全局。
而就在這時候,一份傳書送到了雲清門。是雷山雷震子寫給林煩的,大概内容是,聽聞張通淵之事,不勝唏噓,如林煩道兄有空,可去探之,提醒其勿忘雷山之約。爲什麽是林煩。雷震子此人大智若愚,知道目前紫箫殿沒有人說的上話,而林煩和張通淵的關系不錯,所以懇請林煩去提醒張通淵,你别忘了提親之事。
好久沒出門。好容易有如此正直的借口,林煩立刻向大殿請假。三三真人出門至今未歸,林煩是大師兄,要離開需要通報一聲。不過這小事不用勞煩千羽真人,一個弟子記錄了就可以。
西門帥這個沒有信用的家夥。說過幾天,可是過了半個月還沒見人影。此就是有情者無信。
自從雷雲子伏誅之後,東洲和小東洲再也沒有鬼門的消息,但是魔教尋龍宗卻發現在雲洲鬼門有愈演愈烈之勢。雲洲有不少修真門派。最大是天昆門,而天昆門并不理會世俗之事,小門派也隻能自掃門前雪,在自己門派附近出現鬼門之人誅殺,但是并沒有追擊和調查。
中洲兵強馬壯、國泰民安,是爲十二洲最強大的國家,其因爲中心地理優勢,商業頗爲發達,而最古老的妓~女職業也頗爲興旺。妓~女地位也是受到了統治者意志影響的一門古老職業。早年妓之地位還是比較高的,後來淪爲下等,現在和将來也不一樣,将來妓女是談論價格,而後開始交易。而現在妓多通琴棋書畫,要她們看得上眼的才會陪寝,當然,金錢也是她們部分人能看的上眼的一種資本。
中洲京城最繁華的當屬風月街,傳聞皇帝有三千佳麗還不滿足,經常微服去風月街偷腥。而在風月街,最著名當屬臨月樓,臨月樓有八大頭牌,世人皆知,更有風流才子賦詩贊美。而八大頭牌最紅的則是年僅十八歲的藝名叫紅玉的姑娘。其父親本是鎮關大将軍,但因爲收受賄賂,草菅人命,被判斬立決。而直系子女,女的充爲軍妓,男的充爲奴仆。紅玉當時不到十歲,被臨月樓的老闆看中,買了下來,經過六年培養,十六歲開始迎客,一度紅遍京城,傳聞連皇帝也夜臨臨月樓,一親香澤。
一雙玉臂千人枕,一對紅唇萬人品。讀書人似乎看不起妓,但是又因爲能得垂青而驕傲自豪。林煩現在就是讀書人。身穿白色書生服,看起來象是外地來京趕考的舉子。
在臨月樓的一樓,有一個大廳,頭牌們正在彈着琵琶,而一位赤裸了上身的健壯男子,正在圍繞着頭牌扭動身軀,伴随節奏而動。似挑逗,似前戲,而頭牌不吝啬輕抛媚眼,和男子配合的珠聯璧合。
林煩給了龜奴二兩銀子,龜奴看了一會,似乎很瞧不起,不過還是給林煩找了個位置。自古女性有捆腳者,但是沒有成風。直到南宋朱熹大師出現……而妓者都是小腳之人,怎麽從住處來臨月樓呢?就由男子馱着,男子成龜狀,所以在妓院工作的服務生,也被稱爲龜奴。
那跳舞者就是張通淵,其喝的有些多,原本這凡間酒水對張通淵來說,沒有醉的可能,可是他一不運真氣,二不逼出酒勁,任憑酒精麻醉,颠颠倒倒。林煩扔出一個金元寶喊道:“來,給爺翻一個。”
“來了。”張通淵也沒擡頭去看,連續一圈的跟頭翻過來,将金元寶收起。
林煩再扔一個金元寶:“來,學狗叫兩聲。”
張通淵立刻俯身,這時候彈琵琶的女子停手,扶住張通淵,正色對林煩道:“這位大爺,來這裏找個樂子就好,何必糟踐他人?他雖然窮困潦倒,卻非臨月樓之奴。”
“恩,你很面熟。”張通淵似醉非罪的擡頭,看着林煩,而後大笑:“林煩,來,一起來。”
說罷,二話不說,就将林煩拽上了舞台,那頭牌一見有些亂,忙道:“大爺見諒,他喝多了。”
“那就清醒清醒。”林煩抓了張通淵頭發拖拽了就走,隻留下頭牌的尖叫聲,還有龜奴的呵斥聲。林煩一路将張通淵拽到了後院廚房,廚房有口古井,在龜奴和頭牌的注視下,林煩将張通淵扔進了古井。
“賊子,膽敢傷人。”二樓窗戶破開,一名全身紅衣的女子跳出來,一招鴛鴦連環腿就飛起踢向林煩。
“啊?”麻辣雞絲,這美女竟然還是武林高手,林煩還真不知道怎麽招架,被四腳踢在胸口,想了想,後退了幾步。
那美女目如星辰,面如玉,五官嬌美而又帶有一絲英氣,那美女喊道:“快點把張瘋拉上來。”
後面人忙奔向古井,美女戒備的看着林煩:“看閣下能受我鴛鴦腿不傷,想必也是武林同道。”
“這個嘛……”林煩抓頭皮,怎麽說呢?兩者完全不一樣。如同縣城官差和京城官差,完全不是一個級别的。
“紅玉姐,沉下去了。”一個女子着急道。
紅玉着急,後退兩步,抓了井邊繩子跳了下去。林煩贊,難怪張通淵醉生夢死,原來有如此紅顔知己。
大家正在觀望之時,突然一道黑影飛出來,張通淵抱着紅玉出井,将紅玉放在一邊。林煩笑眯眯:“清醒了啊?”
紅玉疑惑:“他是你朋友?你會武功?”
張通淵搖頭,默念法訣:“疾。”庭院之人全部定身。
林煩驚:“你要霸王硬上弓。”
“上你奶奶,他奶奶的,我一直覺得這臨月樓妖氣沖天,一直卧底在此,沒想到那妖卻潛伏在這古井之中。”
“是嗎?”林煩疑問。
張通淵哈哈一笑:“當然不是……白虹貫日。”一道長影飛起,一口寶劍從二樓飛到張通淵手上,順手一劍削了下去:“五百年的蛟蛇,也要興風作浪嗎?”
“你的乾坤袋有着落了。”林煩飛到一邊,默念法訣,一股無色之氣鋪蓋而出,庭院和臨月樓的人緩緩睡着。
蛟蛇似乎識得厲害,不再冒頭,而張通淵直接沖進井口:“林煩,你來幹嘛?”
林煩道:“我說,做人要講信用對不對?”
“我欠你錢沒還?”張通淵在古井之中問。
“不欠我的,我是跑腿的,通知你一聲,雷震子問你什麽時候去求親。”
張通淵飛回古井上,皺眉沉思:“有這事嗎?”
林煩反問:“你說呢?”
“等我先降服了它。”張通淵人劍合一沖進井底。五百年的蛟龍很可怕,五百年的蛟蛇就比較弱小。張通淵一把神兵在手,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戰鬥,可惜張通淵沒有無心藤,蛟蛇自爆内丹,化成灰灰。
林煩散了法訣,大家蘇醒過來,張通淵手一揮:“我兄弟找我,多謝收留,走了。”
那紅玉一手抓了張通淵袖子:“你要走?你要去哪?”
有奸情,林煩拿條椅子坐下來。張通淵道:“天大地大,自然有我去的地方,林煩,有錢嗎。”
“有。”林煩手伸進胸内,從乾坤袋拿了一個小袋子,扔給給張通淵,張通淵打開一看,全部是金葉子,将袋子給紅玉:“自己贖身。”
“郎君有情,千山萬水,刀山火海,妾身當追随郎君。”
張通淵不耐煩道:“老子要去提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走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