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煩就處于尴尬境地,去救人符合正道需求,但是要求酬謝違反正道需求。不過如果沒有酬謝,他又不會去冒這麽大風險去救人。西門帥很有意思看着林煩:“血影教天牢位于獨立一處位置,雖名爲天牢,但其實裏面人不多,多是犯了門規的血影教弟子。看守疏忽不說,我還有把握買通天牢獄卒,我們隻需要在天牢外接人,然後将人帶到青洲墨家就可以。
“血影教可是在蒼茫絕地的腹地,這進出哪有那麽簡單。”
西門帥點頭:“确實如此,風險是必然的。”
林煩猶豫許久,道:“我還是不去了,冒這麽大風險,又沒有好處。”三三真人說過,禮可謙,又不可謙。但是救正道之人收取飛舟這樣的重謝,是原則問題。再說,西門帥肯定是先談判,給飛舟就給人,不給飛舟就不給人。這種事自己不能幹。
“我對你很失望,算了,我還是找張通淵或者絕色吧……”西門帥說到這道:“對了,我來時候,見到了鬼門使者。”
“恩?”
普通人拿到教主恩賜的頭骨之後,按照邪法殺人抹血,練成冤魂幡,而這些人多數是普通人。很多最遠隻去過縣城。他們怎麽獲得頭骨呢?加之鬼門教主怎麽知道這些是憤世嫉俗之人呢?那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鬼門使者帶着頭骨走訪在十二洲,尋找合适的人。按照千羽真人看法,鬼門正在試探各洲的修真大派對鬼門态度,所以東洲必須重擊鬼門,讓鬼門斷絕了在東洲生根發芽的念頭。
尋找鬼門使者是雲清門最近幾個月的主要工作。傳聞天音寺已經将一名鬼門使者擒拿,使者拒絕透露細節,天音寺也沒用酷刑,一直将使者拘押在天音寺内,使者在被擒拿數日後離奇死亡。
雲清門不會如天音寺這般迂腐,拿到人,就會用刑。也許是因爲雲清門态度,一直沒有聽說東洲鬼門使者的消息,但是東洲已經發生數起冤魂幡之事。一聽西門帥說鬼門使者,林煩立刻來興趣:“在哪?”
“對鬼門這麽上心何用?”西門帥恨鐵不成鋼:“鬼門是不可能坐大的,除了你們雲清門和天音寺外。大家對鬼門都是見而除,不見不除的态度。爲什麽?因爲他們懂得一個道理,無論是佛、道、魔、邪,甚至是妖都不會容忍鬼門。鬼門一旦有勢力,立刻會被鏟除。”
林煩笑:“看起來我們很蠢?”
“确實如此。”
“可是我問你。假設一個正道、一個邪派力量相當,這時候鬼門在中央坐大,你說是正道去剿,還是邪派去滅呢?”林煩道:“我掌門意思是。我們雲清門管不了天下事,那就管管東洲,讓東洲無鬼門。”
“原來是爲了雲清門和東洲黎民着想。”西門帥敬佩點點頭,而後問:“我不是東洲人,我有什麽好處?”
林煩咬牙:“你要什麽好處?”
“和我去把墨家大師弄出天牢。”西門帥不放棄任何努力。
“你太無恥了,這是全東洲的事,人情債爲什麽要我一個人來還?”林煩道:“而且魔教對鬼門态度以剿爲主。”
“好了好了,在呼延山莊。”西門帥回答。
“呼延山莊?”林煩反問。呼延山莊的主人叫呼延豹,是一名散人,擅長木系法術,三百年前和百花苑的妻子合體雙修,建了呼延山莊。兩人無子無女,雙雙羽化後,呼延山莊就荒廢了。四年前林煩去過一次,有一隻厲鬼逃入呼延山莊,林煩追過去,最後渡了這隻厲鬼。那地方距離市集村莊很遠,早無人煙,房子什麽還在,不過庭院長滿了野草。林煩道:“我們去看看。”
西門帥道:“我沒有興趣。”
林煩道:“你沒有興趣,我就告知掌門,血影教囚禁了墨山大師。”
“哇,你好生無恥。”西門帥道:“好吧,我也想暫居東洲内,也不想見什麽鬼門,陪你去看看。”
……
呼延山莊距離雲清門一百五十裏,建立在一座山的半山腰,環繞半山一圈,占地二十多畝,乃是呼延豹用十年時間加之道法構建的一處愛巢。不過,此山很普通,并非仙山福地,呼延豹死後,這裏沒有新的修真者入住,所以就此荒廢。
兩人朝呼延山莊而去,林煩有些疑問:“這鬼門使者應該去人多地方,怎麽會留在呼延山莊?”
西門帥道:“不知道,我遇見一名鬼門信徒,還未練成冤魂幡,我順手折磨。他忍受不了,就告訴我,給他頭骨,教他法門的人就住在呼延山莊。”
林煩問:“然後呢?”
“然後我有正事,我就找你來了,遇見你和蛇妖親親我我。”
“那個人呢?”林煩問:“殺了?”
“既然未練成冤魂幡,還是普通人,魔教之人怎麽可能會殺凡人,我把頭骨毀了,然後把他扔在衙門門口,告訴他,如果不自首,我讓他重新來一遍酷刑。”西門帥道:“林煩,那蛇妖對你還是有些念恩之心,但蛇性多變,冷酷無情,你要玩玩還可以,莫要太過認真,其性本淫。你若動情,萬劫不複,帽子綠油油哦。”
“啊?”林煩沒聽明白。
西門帥頗有點過來人味道:“這要找妖侍,就要找狐狸。你看我們在翠綠谷遇見那隻狐狸,恩義兩全,忠心耿耿,不求名,不占份。”
林煩想了一會:“養條狗怎麽樣?”
西門帥一頭黑線,雖然有狗日之說,但……算了,和這種人談不了風月。兩人聊着說到迷霧沼澤,林煩想起了霧兒,問起了鹫霧老婦的事,還有那種在霧兒體内的惡意邪術。西門帥沉思許久,道:“我隻能說,這鹫霧老婦的修爲非常高。她沒安好心,但是霧兒中邪術對她有什麽好處?咦?聽起來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你喜歡?”
“喜歡?”林煩一愣,哇……這難度很高。人不錯,但是長相實在是,好吧,隻要心地善良就是美……但是,霧兒體臭,臉上流膿,而且全身都是。這個……林煩打個冷顫。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西門帥沉吟:“這頗有點反其道而行的魔教味道……魔教曾經有個高人,他因爲想魔邪雙修,結果走火入魔。怎麽辦呢?最後魔君請高僧,強行開光,灌輸佛家心法,雖然最終修爲廢了,但卻治愈走火入魔之疾。原本說,因爲雙修而走火入魔,應該是廢除其修爲,但魔教反其道而爲之。這霧兒的邪術,似乎就是不想被人親近,要破霧兒這邪術,倒是可以反其道而行。”
林煩沉思,這邪術不僅無害,反而對修爲有好處,唯一缺點,就是将霧兒弄的面目全非。西門帥這說法并非沒有道理,霧兒修爲越高,不僅異性不想接近,就連同性也有可能排斥。反其道而行……林煩點頭道:“我可以忍受,和她交朋友。”
西門帥皺眉一會:“林煩,我發現你有些事需要知道,我們還是先去一個地方。”
“哪?”
“窯子。”
“不去。”林煩正色道:“萬惡淫爲首。”
“什麽叫淫?”西門帥反問。
“啊……”這個問題林煩真沒有想過。
……
兩個時辰之後,東洲京城著名風雲樓的二樓房間,兩男兩女正在苟且……
不是西門帥和林煩,他們正貼着隐身符坐在一邊旁觀,這場戰鬥看得林煩心跳加快,全身血液亂竄。西門帥似乎很有經驗,淡定喝茶……看了一會,西門帥拉了林煩走人。
“他們剛才做的事,就是合體雙修後男女做的事,也就是小妾的主要作用。”西門帥說了一句,和林煩上雲端走人。
“原來如此。”林煩恍然大悟:“你剛才說霧兒,那就是要用合體之辦法,驅逐邪術?”
西門帥認真道:“林煩,我隻說這個辦法可能可以,我不認爲你有能力完成。”全身惡臭流膿,摸上去疙瘩加上膿水……
“你……”林煩想想問:“經常做這種事?”
“恩……我們換個話題吧。”西門帥立刻轉移話題:“去呼延山莊還多久?”
“一個多時辰……不對,我們飛錯方向了。”林煩汗一個,而後問:“我初見此事,面紅耳赤,心慌意亂是爲正常,爲何你也會?”豔情小說中都有此類詞語的描寫,林煩當時就很奇怪,爲什麽會呢?今天一試,果然會。
沒想,西門帥歎口憋悶之氣:“想到一些事。”
林煩問:“你有喜歡的女孩?”
“可以這麽說。”
“合體了?”
西門帥猶豫半天,點頭:“恩。”
“她喜歡你?”
“恩。”
“那我怎麽從沒見過?也沒聽你提起過?”
“……”西門帥沉默很久,道:“我們喜歡錯了,我等之情,不容于世俗。”
林煩大驚:“她是男人?”
“不是。”西門帥一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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