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真人道:“第一個問題,你的東西自然給你,不過此針難煉,你也不要将全部心思用于煉化此針,至于威力如何,我也不知道。第三個問題,你父親的師父已經有駕馭心得,此針可一化三、三化九、九化二十七……隻是駕馭,不是駕禦。至于第二個問題,我不知道。林煩,我對你還是很滿意,你急于求得攻強之法,但是沒有作弊糊弄我,明面的心法練的差不多,接下去不是再練繡花針所能領悟,所以我覺得東西可以交給你了。如同你尋找九陽花,我不敢保證今年一定有十瓣九陽花。此針能否煉化,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你有你父親和其師父兩代人研究的心法,又比他們年輕,未必不能煉成。”
白牧道:“真人,這個……連我都聽的出來,你一定知道林煩的娘親是誰。”
“是啊,我知道,我就不說。”三三真人再次耍**。不過這次歎口氣,補充道:“林煩,當你娘親死了,對她對你都比較好。好了,你們兩個走吧。”
……
滿天繁星,白牧和林煩在山腳小溪邊,白牧看林煩:“怎麽想?”
“想什麽?”林煩問。
白牧道:“天芒心法和無影、疾風。”
林煩輕松一笑:“一切随意,煉得成就煉,煉不成也是造化,何必強求。”
白牧想了一會:“那你娘呢?”
林煩思考一會:“如果宗主沒說謊,我娘親定然是因爲各種原因,不能和我父親在一起,她不會不知道我父親小乘天劫将至,反将我送去父親處,而不是送給普通人家,我想她必然也有難言之隐。雲清門多孤兒,大家習慣了沒爹沒娘。一切随意,某天遇見就問聲好,沒遇見何必強求。”
白牧贊:“你這幾句話頗有脫俗之意味,有點全真系意境,比如蓬萊就是這樣,一入蓬萊無父母……不對。”
“怎麽?”林煩疑問。
“你師父說你父親師公是蓬萊高手,而你父親師父能駕馭三針,并且寫下天芒心法。你父親能到小乘天劫,最少算蓬萊精英弟子。我們雲清山、紫箫殿、雷山和全真一系,包括正魔會盟的天昆門都沒有什麽來往,更别說蓬萊,蓬萊也不喜接待外客。”白牧道:“能得入蓬萊,和你父親有情愫,顯然有一定的交往時間。那……你娘親十有八九也是全真一系。”
林煩細細想來:“沒錯,全真一系不能成家,兩人破戒,我父親被逐出山門,而我母親自然也被門派懲罰……她沒有被逐出門派,否則兩人就在一起。這麽推算,我母親可能是全真一系有背景之人。”
白牧點頭:“十二洲最大的全真一系就是天昆門,但是全真一系不愛理會凡間之事,東海、北海、南海散人或者是門派,多是全真一系,出海以避世俗之事。如蓬萊這等大派,就有四五個之多。全真一系一向不當我們正一系爲道中人,基本無來往。難,不好找。”
林煩笑:“白牧,我真的是随意,不找就不找了。明天我去大殿見掌門,求過金丹試練,看能不能讓我進雲清書院。”
雲清書院如同紫箫殿的藏書殿一樣,所不同是,雲清書院裏沒有曆史文獻、奇人異事等等,隻有道法和道法相關的修煉心得。各宗派文獻道術不一樣,要進雲清書院,首先要有金丹之境界,否則修煉道術會反受其害。而後修爲要夠,能過試練。林煩金丹後就一直想去,不過三三真人一直拉住練天芒心法,這事就耽誤了。
白牧一臉豔羨:“你們都到金丹了,我才剛圓滿築基,特别是古岩師兄,已經過了金丹中期。”
林煩笑:“書中自有元嬰在,說不準你金丹都不用過,直接跳元嬰。”
白牧道:“書中還有顔如玉……林煩,這讀書人求顔如玉,似乎不挑剔。”白牧有所感、
林煩沒理解看白牧。
白牧解釋:“這讀書人也不求顔如玉和自己性格合不合,就去求之……顔如玉,面白如玉,漂亮女子。有漂亮就足夠了?真的足夠嗎?”
林煩想了一會:“漂亮是基本吧。難道以後改成,書中自有醜如豬?拿誰還念書。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白牧,你春心動了?”
“動了,但我不告訴你。”白牧揮手:“走了。”才和三三真人混一會,就學會了三三真人的耍**。
林煩揮手,目送白牧走人,手中玩弄着‘疾風’,一路走到了張老的墓前,就在墓前石頭邊一坐一靠,林煩神識品着疾風,似乎是一件死物,但又能感覺其内有巨大的靈氣。給林煩實而不華,藏而不露感覺。心煉,首先要利用真氣運轉,神識入侵找到這股靈氣,而後和靈氣相通,讓疾風感覺到自己的真氣。說難聽點就是溫水煮青蛙,慢慢的接觸,讓靈氣習慣了自己的真氣形态,最後真氣和靈氣融爲一體,此寶就爲己所用。高等的法寶,能達到心神相通的境界,元嬰禦劍,心神相通是最低的基本條件。
不過這針是算兵器還是法寶?明顯是不能駕乘的,而且宗主讓金丹的自己就開始練者東西……但又不似法寶,法寶是驅動或者引動道術之用。此針隻能攻敵,不能駕乘,不能護身……似乎比法寶還不如。難道就是凡間江湖所說的暗器?
麻辣雞絲,無影呢?林煩正想收起兩針,發現牛皮袋少了一口無影,這東西肉眼還真未必能找到,林煩閉目,用神識搜尋附近。很快感覺到腳邊似有似無的靈氣,俯身撥開小草,手摸下去,指尖一痛,抓到針尖上。右手将無影抓在手上,插在牛皮袋上,再将牛皮袋扔進乾坤戒。
難怪滅兵會丢了,這小東西說沒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