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去了,本門正在舉行掌門接任大典,任何人不得非請勿入。”張通淵在自己道袍上擦手道:“繞路吧。”
林煩不爽:“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距離紫箫殿還有數百裏,怎麽就不能走了?”
“因爲我說不能走。”張通淵借水梳理下頭發,慢悠悠的升空攔住兩人去路。
林煩是不爽,西門帥則一直心高氣傲,對所謂八大高手不服氣,再看張通淵故意挑釁,冷哼一聲:“那本帥就隻好自己開路了。”
說打就打,西門帥乾坤圈旋轉飛擊,張通淵臉有喜色:“來得好。”右手食指一指,一道白虹從後背飛起撞擊在乾坤圈上。林煩左右看,這家夥竟然把劍裸背在後背上,這一出招,連道袍都破了。
西門帥也沒有手軟,一用神通,乾坤圈精光大盛,旋轉速度奇快,張通淵的白虹劍連續幾次被彈開。張通淵立刻收了玩笑之色,一掐劍訣,白虹劍回到自己身邊,劍指西門帥。張通淵喝道:“萬劍訣。”
白虹劍一化二,二化四,瞬間變成六十四口,鋪天蓋地的殺将而去,金雷之聲,淋漓非常。
西門帥駭然,這可不是竹劍,這可是禦劍之劍,一劍就可敵自己之乾坤圈。二話不說,立刻踩踏乾坤圈而走,張通淵得理不饒人,追擊之時,一掐劍訣,六十四口寶劍成圓旋轉一圈,形成一條劍龍急襲而去。
西門帥卻是誘敵深入,突然轉身,暗念法咒,轟隆一聲,以他爲中心,一片白煙籠罩。
哼,煙遁術!張通淵開啓神識,劍鋒割過藏身煙霧的西門帥手臂,西門帥本體爆炸,變成一張畫像,張通淵叫聲不好,這是魔教的替身大法,利用自己畫像變成本體來引誘敵人。這白煙并非是隐藏自己,而是要掩蓋替身。
一條白龍從白煙中沖出,西門帥抱身古劍急速斬向張通淵本體,張通淵被斬個正着,隻聽一聲金鐵之聲,張通淵變成白虹劍接下了這一招。禦劍通靈,張通淵和白虹劍玩了一個移形換位。
一聲長嘯,張通淵沖出白煙,踩踏在迎接自己的白虹劍上:“你,可以過去了。”
“你什麽東西,敢和本帥這麽說話。”西門帥被挑釁大怒,掐動法訣,面前出現一個十丈高的手拿開天斧的武将,武将雙手抓了開天斧‘呔’的一聲,開天斧變成巨斧斬殺向張通淵。
“切,魔教的都開不起玩笑。”張通淵嘴上輕松,心中也有些緊張,手指在白虹劍上一抹,白虹劍變成一口三丈巨劍,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斧。一擊之後,武将消失,張通淵向後倒飛半圈,小心戒備。
西門帥道:“滾回紫箫殿向你師娘多學兩招再來丢人現眼。”
張通淵潑皮一般大喊:“師娘,你孫子在這裏,我打還是不打呢?”
林煩看出來了,兩人對對方都頗爲忌憚,但是兩人都是死鴨子嘴硬。張通淵暗中叫苦,自己很多天不打架,好容易遇見一個可以過招的人,沒想到如此棘手。如果紫箫殿知道自己蠻橫無理,自己又得去做苦役了。
西門帥則是想,林煩擺明是看熱鬧,都是正道弟子,他才不會先出手呢。接下去打還是不打?打了沒有勝算,不打自己又看這家夥不爽。
這麽想着,兩人眼光都落在林煩身上,林煩是正道人氏,可以說幾句過場的話,然後大家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相比之下,西門帥還是飄眼神比較委婉,而張通淵則是正視林煩,還擺頭,示意上啊,說兩句啊。
林煩咳嗽一聲,左右看看,一指張通淵:“你輸了。”
西門帥叫苦,這位爺不是隔岸觀火,是火上加油,果然張通淵大怒:“我輸了?不可能。饅頭,看招。”
“饅頭?”西門帥和林煩同聲疑問。
“白饅頭,看招。”張通淵糾正自己用詞不當,然後殺了過來。
西門帥确實比較白……但和饅頭有什麽關系?不管三七二十一,兩人又幹上了。林煩是不是很無聊?當然不是,有道是少年天性,心比天高。這張通淵八大高手排名第三,自己要好好看看他道行。至于西門帥,那倒沒有什麽說法,不過要麽自己去試張通淵的道行,西門帥在一邊悠閑看戲。要麽西門帥去試張通淵道行,自己在一邊悠閑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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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通淵依仗是那口白虹劍和人劍合一的元嬰期才可能達到的手段,而西門帥則是很有悟性,除了乾坤圈和古劍外,他将各種普通道法使用的非常熟練,借用各道法特性和張通淵遊鬥。
張通淵越打越猥瑣,竟然在分不出手時候,用口水吐西門帥。西門帥是越打越卑鄙,左手運了霹靂震光訣,張通淵時刻戒備,但西門帥就是不發。等張通淵一個疏忽。霹靂震光訣就發了出來。
張通淵對卑鄙的說法不滿,這叫戰術,西門帥是個死要幹淨的人,吐上一口痰比飛他一劍還有威力。林煩受教,這确實是對付西門帥的一個法門。西門帥爲了躲避真氣包裹的痰攻擊,左扭右拐,非常被動。
林煩學張通淵運氣口中,吐痰,沒想到張通淵剛好禦劍從側面攻擊,一口痰蓋在張通淵的左臉上。真氣和濃痰被護體真氣擋住,但是那感覺……
張通淵大怒,對林煩這個看熱鬧的人下手了……
“定!”林煩伸出一根手指,攻擊自己的白虹劍分身定住空中。
“雷!”林煩低頭,一顆霹靂飛出,然後第二顆,第三顆,不間斷的一顆顆霹靂從林煩左手手掌飛出。
“這是什麽打法?”張通淵一愣,就連西門帥都停手。張通淵掐劍訣,催動白虹劍分身繼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