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一隻松鼠出現在蓮花山,它矯健的在山林中穿梭,很快就到達了蓮花山山頂,四人休憩的地方。松鼠慢慢靠近林煩的行囊,而後用前爪撥開行囊查看,未果。又到了林煩身邊轉圈。
片刻之後,松鼠又到了林煩的行囊處,前爪将幾根墨筆抓出來咬在口中,奔跑下山。一炷香後,松鼠又出現了,将林煩行囊内的黃紙分幾次全部偷走。
第二天清晨,林煩驚駭發現自己東西不見了:“有小偷。”
“小偷?”大家停止打坐,走過來查看。
“我的黃紙和墨筆不見了。”林煩将一個竹筒打幾個孔,内放墨水,而後将毛筆插在孔的位置,這避免了臨陣磨墨的尴尬。
“這……”古岩作爲小組老大不知道怎麽說,黃紙和毛筆根本就不值錢,有小偷半夜三更翻山越嶺,就爲了偷這點東西,實在是太爲難人家小偷了。古岩問:“會不會是昨天出去時候丢在外面了?”
“不可能。”吃飯的家夥,怎麽可能不檢查。
白牧道:“我布的陣叫己土三絕陣,利用玄空飛星盤根據洛書九宮圖推演而出,我布的是死陣,無論是凡人,還是大羅金仙,都不可能入陣不讓我察覺。”
葉無雙一邊笑道:“那小偷就不是人。”
“不是人?”林煩若有所悟,看自己身邊若有所思道:“古岩師兄,我去附近市集。”
“好,早去早回。”古岩點頭。
距離蓮花山最近的市集在五十裏之外,林煩沒有了黃紙和墨筆,隻能是運用最粗淺的法術,駕風而行,每時辰不過二十裏的速度(每小時五公裏),但好歹是直線,省去了步行的痛苦。
飛了好一會,葉無雙還能看見林煩後背:“沒關系吧?血影宗人出沒,林煩師弟沒了對敵手段……”
說到血影宗,古岩的眉頭就一跳,他的親生父親曾經是雲清門天行宗的宗主,後來被妖女**,成爲血影宗門人,最終成爲掌門。這一切給他的童年到現在生活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古岩道:“我去巡視一圈,你們守在這裏。”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血影宗的人,希望能得知自己父親背叛雲清門,背叛正道的原因。
……
林煩悠悠的飛啊飛啊飛啊,無視所經過山頭那些弟子看來的同情眼神。還有更壞的,直接駕劍到林煩身邊:“道兄爲何爬行?”
林煩回答:“達到自然,返璞歸真。”
好事者翻白眼,悻悻的離開。
西門帥在山林内看了好笑,這一切自然是他的手段,他是有點怕了雲清門這四弟子,所以禦獸偷走了林煩的黃紙和毛筆,這樣一來,林煩肯定要去距離蓮花山最近的市集。西門帥一向認爲自己很有耐心,這附近還是有不少正道和散人弟子,和雲清門說不準還有交往,所以就慢慢的跟随。但是,他真沒想到林煩離開了符紙之後的速度是如此之低,低到西門帥後悔最少應該給林煩留一張才對。
兩個時辰後,林煩終于是飛出了九郎山脈的附近,西門帥在必經之路布置了禁制,查驗是否有人暗中跟随保護林煩,答案是否定的,隻有林煩一個人。既然如此,西門帥就非常大方的現身,從山林飛射而起,擋住林煩的去路:“小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又見面……”
林煩急忙下墜,朝山邊落下。西門帥跟随身邊:“小兄弟,東西你拿了,黑鍋我背了,是不是很不合适?”
林煩道:“你本來想讓我背黑鍋,你拿東西。”
“恩……你肯定誤會了。”西門帥道:“我本來想讓血影宗弟子背黑鍋,我拿東西。”
我X,你丫的夠無恥的,所謂的讓血影宗背黑鍋,就是将自己幹掉,栽贓給血影宗,他再拿走東西。
西門帥陪伴林煩下落,邊耐心道:“我們都是修道之人,我也不想過分爲難你,把東西交出來就可以了。”本來西門帥還想胖揍一頓林煩,但是看林煩現在這飛行速度,西門帥第一次認識到,持強淩弱真的不對。
林煩問:“如果我不交呢?”
西門帥展開扇子,輕搖風一笑:“那我就把你扒光。”你連乾坤戒都沒有,東西隻能放在身上。
林煩大驚:“你想龍陽?”
“……”西門帥一頭黑線,咬牙道:“本帥隻喜歡女人。”
“……”林煩一臉惋惜:“其實奴家早就喜歡你。”
西門帥一身雞皮疙瘩起來,大罵一聲:“死**。”右手真氣凝成拳頭,打在林煩的臉部,林煩被重擊之下,身體迅速落到山中,隐沒在樹林之内。
西門帥将拳頭在自己衣服上擦拭一下,然後追了下去,接着驚駭發現,林煩不見了。這不可能啊,隻不過眨眼的時間,林煩怎麽就不見的了?西門帥在樹林内環顧四望,感知着林煩的存在,修爲高的人,感知就高,可輕松破解障眼法。
快速飛了一圈,西門帥非常肯定,這範圍之内沒有人,那林煩怎麽會不見了?突然,西門帥感應到自己布置在前方八裏地的一處禁制被人闖入。西門帥急速追擊而去,但是仍舊未見林煩的身影。
更靠近市集的一處禁制被觸動,西門帥若有所悟,急飛而至,落地,左掌摸在地面上,沒錯,是土遁。西門帥默念法訣,左手一揚,真氣化網半畝大小飛射而出,鋪蓋在土地上。西門帥喝道:“疾!”
網向上而起,變成一道小網,從土中抓出一個人來,再看不是林煩又是誰。
林煩被真氣網網住,心中也是驚駭莫名,這可是自己最擅長逃命手段之一,就算是宗主,也未必能輕易抓到自己。自己先發而動,還繞了半個圈子,這家夥怎麽能一路追擊而來?林煩不知道,西門帥在附近布置了禁制,自己的一舉一動早被西門帥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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