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相國自然是對華夏朝總理内閣大臣的尊稱,華夏建國之後,鄭克臧嚴禁在朝中使用明清兩代的官場稱謂,什麽元輔閣老中堂之類,統統被掃進了故紙堆裏
不過鄭克臧禁得了初一,禁不了十五,這不,各種換湯不換藥的官場尊稱又源源不斷冒了出來
“臘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聽得同侪發問,時任内閣總理大臣的林良瑞俏皮的回答道
“聖上肯定不會是讓咱們來幫着做豆腐,至于具體爲了什麽,恐怕就要問陳大人了”
陳克峻雖然也是堂堂從二品通政院正卿但是跟幾位内閣大臣相比,不但品階差了一級兩級,權力上更是有雲泥之别,因此被林柯等人的眼光一掃,自是無力抵擋,隻得把原委托出:“通政院剛剛從接到金蘭奏進院的呈報,顧同山大人給咱們出了好大一個題目”
奏進院相當于駐京辦,是省一級向中央呈送表章奏書題本等文書的轉遞機構,在建制上隸屬于都奏進院,而都奏進院則是通政院下的一個機構,因此身爲通政院正卿的陳克峻在超其實是鄭克臧故意安排的,意在提前讓内閣衆人知道商議的内容
“什麽?遷廣西廣南雲南三省 民僮人實金蘭,還要給予漢民身份?荒唐荒唐至極”内閣參贊大臣林珩一下子跳了起來“這個顧倔頭是覺得天下過于太平了,想惹出點事來嗎?遷徙 祝堪參榷祭床患埃 馐竅氡頻萌 :永貌懷桑
“林大人,這話怕是過了吧”雖然不是内閣成員,但關系到衡殖民地,因此總督蕃洋列國事務衙門會辦大臣郁平還是被一并召來
“顧大人的意思恐怕并非要朝廷動用大軍強迫 濁ㄡ悖 怯煤突旱氖侄斡帳躬僮前去開發金蘭,以補當地人力不足,至于授予其漢民身份更是羁縻的手段罷了”
郁平的話讓兼任度支衙門會辦大臣的内閣大臣張日曜輕咳一聲:“無論是出兵迫使 濁t蘋故怯們 甘侄斡帳躬僮遷徙,總歸是要花錢的,這筆預算從哪裏來?”林珩煞是肯定的推斷道:“還用的想嗎?顧倔頭一定是盯上了日本的賠款了”
“日本的賠款?這可是有些麻煩了”張日曜和林珩一唱一和着“日本賠款聖上已經有了決議不可輕易動用,以備救災等應急之用,至于分期部分,日本人賠的可是銅材,聖上也是有明令用作鑄币,所獲收益将用于陸師擴軍”
郁平當即反駁道:“充實金蘭對國朝切實掌握南洋有重大意義,爲此聖上都被迫分封内藩了,花錢遷移一些 民僮人又算得了什麽”
“郁大人倒是說得輕巧,好一句算得了什麽?我且問郁大人,知道斷藤峽的典故嗎? 民多有抗拒王師之先例,非如此,王陽明公也不會斬斷大藤了”林珩估計這些日子在讀史,所以說得頭頭是道“還有前宋侬高智之亂,這侬氏也是 民”
“林大人,現下我們說的是充實金蘭,你扯什麽古”郁平反唇相譏道“口口聲聲都是 民作亂,是不是一定要 民作亂才稱你的心”
聽到郁平越說越不像話,總理大臣林良瑞頓時輕咳一聲:“好了,幾位大人,何必在此做意氣之争,還是具體商議一下所謂遷播 民僮人有無可能吧,等一下也好回了聖上知曉”林良瑞提到鄭克臧,剛剛還針鋒相對的幾人頓時不作聲了此時,身在局外的内閣大臣兼禮部尚書黃良弼倒是看出了幾分玄妙來
沒錯,林珩可是前兵部管部左侍郎,現在跟兵部也是關系密切,因此對顧同山窺視軍費很是警惕,至于張日曜,因爲錢是要先進他的口袋的,所以也不願意旁生枝節了而在顧同山的角度來看,開發金蘭也是鄭克臧定下的國策,尤其是在吞并了湄公河以東桑河以南地區之後,金蘭大都護府的面積已經不下于浙西一屍因此隻要戶口達标,那建立行省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想來将殖民地歸化爲内地行省的功勞足以讓顧同山從地方殺回中央,因此他的操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郁平爲什麽站在顧同山這邊說話,想來也隻能用對方是總督衙門大臣來解釋了
“本官以爲,之前有遷徙瓊州俚苗的前例在,現而今又在坤甸等地接納倭人與朝鮮人,爲什麽不能試着遷徙 民和僮人”靜了半天,郁平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異域萬裏之外,隻要向我朝官府納稅,說我朝語言,便是我朝子民,便是漢民”
“此言大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