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時候,鑒于陳昭娘的身份,鄭寬和窒家族的其他人都對鄭克臧有着極度輕蔑和不友好鄭克臧稍微年長一點的時候,雖然有諸多的奇思妙想,并且讓鄭寬因此發了一筆财,但鄭寬卻沒有因此改變對鄭克臧的态度反而因爲鄭克臧和其背後的陳永華嚴禁窒宗親侵占公田的行爲火冒三丈,認爲鄭克臧對長輩刻薄寡情
等到鄭克臧的嫡位确認之後,鄭寬還一直覺得是鄭經昏了頭,爲此他和鄭柔鄭裕鄭溫等一幹兄弟先後參與了馮錫範的密謀廢立試圖謀殺鄭克臧的行動可惜的是,馮錫範計劃雖然周密卻一直在鄭克臧的算計之下,結果事情不諧,馮錫範身死族滅,隻有一女因爲姿色得以保全此後鄭克臧的報複如雷霆一般迅速,此時被強制幽居的鄭寬等人對鄭克臧的感覺隻剩下恐懼和不服,哪怕是被迫在家閉門思過,整日裏還在咒罵鄭克臧的統治不複長久
窒内鬥,清兵果然聞着味就來了自以爲清軍勢大,不甘心與鄭克臧同殉的鄭寬想盡辦法,最終以舍棄大部分财産爲代價和鄭溫鄭裕等兄弟五人一起逃亡日本長崎
原本以爲被大多數文武舍棄的鄭克臧怎麽也不可能在施琅的進攻下幸存,然而讓懷着惡毒心思看鄭克臧窮途末路的窒宗親再一次失望了鄭克臧不但打退施琅的進攻,而且開始轉守爲攻,不斷進痊使得窒的勢力日漸上升這個時候鄭寬等人後悔自己逃得太快也晚了,徹底掃清内外障礙,确立自己在東甯最高統治權力的鄭克臧拒絕讓他們回到東甯拿回失去的财産不得已,一衆北逃的窒宗親隻能在長崎落腳,靠帶出來不多的财産,勉強做個足谷翁可是鄭寬等人習慣了揮霍無度,區區财物又能維持幾日呢,沒有幾年,坐吃山空的鄭寬等人便陷入了家徒四壁的困境
此時還是鄭克臧不讓日本人看笑話,才通過田川氏向旅日窒宗親伸出援手,讓幾家得以勉強維持尚屬體面的日子
照道理說,鄭寬等人此時應該對鄭克臧感激涕零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被迫放棄在東甯的舒适生活流落日本,這幾位叔輩自然不會認爲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反而認爲是上了鄭克臧的惡當,每次聚在一起都要罵上兩聲
不過随着窒勢力的膨脹,尤其是鄭克臧成功反攻南中國,那些聞着味的日本人開始變着法結好鄭寬等人,這就使得鄭寬等人對鄭克臧的感官出現了改變,幾人也幻想着有朝一日鄭克臧代明後召回自己,幻想着在封王的時候如何跟鄭克臧痛哭流涕
可美夢還沒有做多久,就被現實給擊破由于鄭克臧跟日本在貿易問題上的沖突,長崎奉行所再一次轉換臉色,不但再三拒絕鄭方要求接回鄭寬等人的請求,而且對鄭寬等人實施監禁,飲食待遇上也逐漸惡劣起來
這就讓逃日窒再一次對鄭克臧産生了惡感,認爲目前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爲鄭克臧的原因
這一軟禁就是數年,若不是長崎奉行所有所顧忌,說不定鄭寬等人就生生被日本人折磨死了,饒是如此鄭智還是在積郁中過世,各家的财物也被日本人收沒一空,隻有田川氏偶爾還能送來一些慰問的食物以及國内的消息
鄭克臧開國大封宗室的消息也是由田川氏傳入鄭寬等人的耳内的,想想鄭克爽鄭克舉鄭聰鄭克期等人至少是個郡公,被扣在長崎的諸人就一個個百爪撓心
此時馬後炮都來了,忏悔也好失魂落魄也罷,但一點也無助于環境的改善華夏武成三年日本元祿十四年六月二十八日,華夏朝駐日商館撤出長崎,夏日貿易爲之斷絕之後,長崎奉行所對鄭寬等人的監視進一步加強,甚至連田川氏也被勒令不得向窒宅邸繼續提供食物及消息
坐困圍城的窒宗親都以爲送命就在須臾之間,已經不抱生存消的他們開始嬉笑怒罵,鄭克臧自然是他們最主要的咒罵目标
華夏武成三年日本元祿十四年七月二十二日,華夏水師從江戶灣撤出,第一次攻打日本無矢而終
盡管幕府高層認爲夏軍是因爲無法對陣陸上的幕府大軍而被迫撤退的,但自知在大合無法應對華夏水師的幕府生怕夏軍繼續向日本近海海運下手,霞将旅日窒作爲籌碼既然是籌碼自然是越多越好,所以長崎窒的待遇意外得到改善,田川氏至少又能向窒贈送食品和通報消息了
對此,鄭寬等人再度燃起了消可是随着夏軍二次攻日,長崎方面又一次切斷了窒與外界的聯系,不過随着江戶的陷落,已經意識到幕府可能跟華夏議和的長崎奉行所出人意料的沒有進一步迫害窒一族,反而陸續撤出了監視的人手,但情況的再三反複已經讓窒麻木了,絲毫沒有意識到朝思暮想的時刻已經降臨了
“叔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