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西渤泥

瓊州全境失陷的消息讓粵省上下如喪考毗,爲了推卸責任,粵省文武在參劾何傅喪軍辱國的同時試圖禍水東引,但攻讦福建方面坐視鄭軍抽調主力南犯的的奏折尚未送到北京,盛怒之下的康熙已經作出了最終的裁定。

“摘去趙士麟頂戴花翎,斥退回鄉,永不叙用。”欽差的話音未落,兩個身穿黃馬褂的禦前侍衛氣勢洶洶的來到癱軟如泥的趙士麟的面前,毫不客氣的摘走了他頭上的官帽。“廣州将軍王永譽禦下無能,着開缺回旗。”不待侍衛前來,王永譽顫顫巍巍的取下自己的帽子舉過頭頂,侍衛伸手一拔,花翎就把摘了下來。“廣東水師提督侯襲爵行事乖張、征瓊期間屢多掣肘,着降三級留用以觀後效。”已經三個貶谪的了,隻有某人似乎沾了便宜。“命廣東巡撫李士桢署理兩廣總督”

“恭喜李大人了,”等念完了聖谕,欽差一掃臉上陰沉,笑呵呵的跟康熙乳母的丈夫交代着。“如今天下一統,皇上所求的也不過是金瓯無缺,瓊州從漢時就是中國固土,大人該明白如何爲聖君分憂?”

“下官隻是個護印官。”李士桢愁眉不展的回應道。“廣東水師又不堪一戰,難呢。”事實上就算水師能無損的把幾萬各省援軍運過海峽,可鄭軍一舉殲滅數萬清軍的戰例在先,這些丘八自然要高看鄭軍一眼的。“與其粵省這邊望海興歎,不如在福建那邊動手,或可以圍魏救趙迫使海逆自動回撤。”

“福建那邊也過不了海啊。”萬正色本身就是一個保守的将軍,重建年半的閩省水師的情況也未必就一定好過廣東方面,因此欽差隻能打氣道。“正是知道有難處,皇上才點了大人的名,帝心殷切,大人可要好自爲之啊”

“你說你幹的事情,下流,居然還說不怕被軍紀處置。”麻英生氣的看着面前的田超,爲了他的事情,麻英甚至沒有主持這次的回航。“是不是翅膀硬了”氣得肺都要炸了的麻英足足罵了小半個時辰,田超隻是賠笑聽着,麻英罵到無力了,再看看田超嬉皮笑臉無所謂的樣子,自己倒是一陣氣結。“你,你,主上都知道了,你說,你闖的禍怎麽收拾。”

田超臉上的笑容一斂,仿佛也有些不知所措:“主上知道了,那,那主上怎麽交代的。”

“主上說了,你管不好自己的jiba,就把你發到沒有辦法fa春的地方去。”麻英拍了拍田超的肩。“你也别多想了,主上準備在坤甸建一處要塞商港,選了你做第一任守備官,爲此還加了兩級的假職,三兩年後,等事情消停了,我再想辦法調你回來。”

“坤甸?”田超對這個地名實在陌生的很。“統領,這個地方在哪裏?”

“在西渤泥,靠近荷蘭人的老巢巴達維亞倒是不遠。”麻英有些擔心的看着田超。“遠離母藩、在荷蘭人眼皮底下讨生活、周遭又都是些互相攻伐的蘇丹小國,主上卻隻給你五百人。”麻英歎了口氣。“不但要立足下來,而且要想辦法建港立堡,真可謂重任在肩了。”

“請統領轉奏主上。”隻有五百人要在危機四伏的地區打出一片天地來,這或許是懲罰但更多的怕是鄭克臧對自己的磨砺。“就說臣田超定不負主上的信賴。”

“你有這個信心就好,不過五百人也委實少了點,你且放心,我會來想辦法的。”麻英好歹是水師統領之一,他的承諾自然不會無效。“對了,你準備挑誰來當副手?”

“潘達我想帶着。”麻英點頭同意了。“還有下官能不能把鹿港隊的張啓忠挑走?”

“恐怕不行啊。”要是澎湖隊的人也就是算了,可是鹿港隊卻不在麻英的能力範圍之内。

“這小子打仗是把好手。”田超有些失望,不過能打仗的又不是隻有張啓忠一個,所以一閃念之後,他就重新提了個名字。“那把”

“殺!”高節豐大吼一聲,用力的把手中的紅纓槍捅進迎面而來的渤泥士兵的胸中,随後雙手用力一抖一抽,飙射出來的鮮血淋了他一頭,但他卻顧不得擦拭,随即沖着另一個從海船上躍下來的渤泥兵沖了上去。

“砰!”一枚從渤泥船上射出的炮彈落在松軟的沙灘上,激起漫天的海水和沙礫,但正在殺戮中的前清軍俘虜、如今明鄭藩下納閩侯親軍們卻沒有一個退縮的,甚至有個别水性尚佳的還潛入水中向炮船摸去,顯然是打着奪炮的主意。

“打旗号讓第五隊出擊。”陳龍陰着臉看着自己的士兵或砍倒了對方或被對方砍到,說起來,倒下去的士兵都是他立足此地的本錢,如此折損下去,怎麽不讓他心如刀絞。“再讓第六隊從右翼包抄上去,動作要猛,一定要打垮了渤泥人!”

兩隊各五十的納閩軍從隐蔽的椰樹林裏沖了出來,人還沒到,幾門鳥铳便率先噼噼啪啪的打了過去,原本就有些吃不消的渤泥軍受此一擊,頓時慌慌張張的四下奔逃,而見識不妙的幾條渤泥船也相繼向東駛去,不過其中有一條劃着劃着忽然停下不動,接着血淋淋的水手們跳海而逃,顯然是被潛過去的納閩軍得手了。

“侯爺,清點下來一共斬殺了四百二十七名渤泥人,抓住了四十七人,還奪了一條船和一門佛郎機炮,不過咱們也折損了二十六個兄弟,另外有三十八個受了輕重傷。”

由于抵達納閩島的陳龍所部隻有一千人,因此陳龍隻是按鄭軍的體制編制到隊,就是這樣全軍也不過二十隊人馬,如今直接折損了一個隊還多,這樣的損失陳龍還能堅持幾日?

“讓巫醫看護好受傷的兄弟。”陳龍面上的肌肉抽搐,手下意識的握緊了劍把。“告訴他們,要是死了一個弟兄,本侯就殺十個村人替他殉葬。”手下領命而去,陳龍回首看了看尚且完成了一半的原木軍寨,臉上厲色一現。“把李鬥角(友綠冰棒推薦)的人帶到這裏來。”很快一個畏畏縮縮的華裔漢子出現在陳龍的面前。“回去告訴你家主人,就說本侯同意向藩上表奏他爲遊擊将軍,讓他把誠意奉上。”

所謂誠意無非是人口、糧食等等,這些作爲渤泥漢裔豪強的李鬥角都不缺,他甚至還有一支不遜于陳龍的私人武裝,唯一所缺的就是跟侵占他田土的渤泥伊斯蘭達官們争鬥的名義,爲此,在納閩出現有組織的異國軍隊後,他便第一時間派人聯系上了陳龍。

“小,小的替主上多謝侯爺。”與慘烈的搏殺場面,李家與渤泥人的摩擦隻能算是械鬥,因此自诩是一代劍客的使者此刻也情不自禁的露出敬畏的神色。“請侯爺放心,所求一應,我家主人都已經準備好了。”

“休要廢話。”看到陳龍的臉色不悅,身邊的親衛立刻喝退了對方。“還不趕快回去。”

看着跌跌撞撞奔向棧橋方向的使者,陳龍輕輕的關照了一句:“他來的船怕是被渤泥人焚毀了,把咱們剛得的那條送給他,記得把炮拆下來就是了。”

“侯爺,咱們可就那麽一條船呢,送給他,萬一?”

看着不解的親衛,陳龍冷笑一聲:“萬一什麽,渤泥人的船能橫渡大洋折回東甯或是大陸嗎?既然不能,留着還要派人操船看護,咱們有這麽多人嗎?”

的确沒有,雖然分成了二十隊,可要統治整個納閩島卻根本不足用,錯非不是派人分駐各要點,剛剛一戰中陳龍又怎麽可能隻有六隊人馬可以使用呢。

“侯爺,以标下的意思,還是要再向東甯請兵。”如今的納閩軍中參将、遊擊隻能當一個領隊,都司、守備隻能當個班長,千把總連組長都未必能輪得上,能在他面前自稱标下的那當然是心腹中的心腹了。“否則下一回來咱們未必能擋住文萊王的大軍。”

陳龍一皺眉,向東甯請兵?有這個可能嗎?可若是不求兵,隻靠自己的話,當前汶萊國主雖然大權旁落,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吃了虧的拉者到王庭哭求的話,爲了維護蘇丹尊嚴,未必沒有可能出動大軍來襲的。

“子喬,東甯的船遲遲未來,說不得叔父我同樣心焦啊。”陳龍安撫着充當親衛隊長的侄子。“可是就算東甯船到了,也是緩不應急,如何才能擋住渤泥兵,還得靠咱們自己啊。”陳龍揮散邊上的護衛,輕松跟侄子交代着自己的打算。“兵砦建好之後,叔父準備把全島都封出去,大抵是參将、遊擊每人一個村子,此外他們還可以各帶上四個親軍護衛,這樣一來,大部分的兵權就可以都收回來。”

“叔父是擔心他們當中有人?”陳王路有探詢的目光看向陳龍。“的确不可不防啊。”很難說這些參将、遊擊中沒有别樣的心思,因此陳龍的釜底抽薪應該算是一招妙棋。“隻是島上的村落攏總隻有這些,都給了他們,叔父這邊怎麽辦?”

島上适宜開墾的土地倒是不少,可是真正開墾出來的田地和村莊卻是很少,因此陳王路才有這麽一問。

“掌握了村莊,不過是光有糧食,可光有糧食有什麽用,大頭還在商埠上。”陳龍指點着自己的侄子。“若是李鬥角能送來足用的物資的話,叔父就準備向東甯上,早開商埠。”

“不求援兵,卻求早開商埠軍港。”陳王路品咂了一下。“妙啊,叔父這個主意妙,有了商埠軍港,東甯的兵船也開來,震懾區區渤泥簡直易如反掌,至于那些有異心的參将、遊擊,想必也不敢随意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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