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高大,看上去比一米八五的亨利還高上些許,穿着一件白色的中山裝,頭發很短,兩道劍眉橫飛,與清秀的面容配合在一起,形成極具魅力的視覺沖擊力。
中亞五國其他四國紛争不斷,塔吉克斯坦能保持良好的政局,這與眼前的華夏男人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塔吉克斯坦整個國家人口隻有七百多萬人,還沒有華夏一個大型城市的人口多,但内部政治環境還是比較穩定。
當然,這個中年男人的力量不僅僅陷于塔吉克斯坦,在歐洲也是大有名氣。國際上著名的傭兵組織有很多,比如“廓爾喀騎兵”、“哥薩克雇傭軍”、“北極狐雇傭兵團”等,而眼前的中年男人,他便是著名的“末日仲裁者組織”的首領,被人稱爲仲裁者之王。
末日仲裁者在二十多年前組建,從小到大,慢慢滾雪球一樣的發展。因爲仲裁者之王過人的經營能力,現在的末日仲裁者組織已經成爲國際上公認的強勢武裝力量。
比較著名的是阿富汗戰局,末日仲裁者受到美利堅政府的雇傭,從塔吉克斯坦入境,不到十天的時間,以五百人的編制,推平了位于阿富汗東域的所有武裝力量。
沒有人知曉末日仲裁者的真正大本營在哪裏,因爲在那場國際戰争之中,末日仲裁者的傭兵來自于全球各個國家,更多的數據證明,除了中亞之外,在非洲某個小國的深處,潛藏着末日仲裁者組織的真正老巢。
建設一個傭兵團,不僅需要訓練優秀的戰士,而且還要提供精良的裝備。從一些情報部門的分析,末日仲裁者組織與華夏軍方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因爲大量的裝備都來自于華夏。
塔吉克斯坦源自于前蘇聯的解體,随後也是親俄體系内的重要成員,從五年前起,因爲受到末日仲裁者的影響,塔吉克斯坦已經開始動搖,與華夏養成良好的關系。
“您好,偉大的末日仲裁者之王!”安妮微微彎腰,表現出恭敬之色。
仲裁者之王很有風度的笑了笑,指着位于院子中央的椅子,用國際通行的英語道:“請坐,可愛的金發安妮,還有英俊的黑勇士亨利。”
他的英語很流利也很純正。
亨利也反應過來,眼中露出崇拜之色,在地下世界之中,仲裁者之王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于仲裁者之王熟悉兩人的名字,亨利也覺得心暖,被這麽個大人物認識,是一件很振奮的事情,仿佛多日來的緊張與疲憊一掃而盡。
仲裁者之王開始優雅地煮茶,幾分鍾之後,泡好了兩杯,分别遞給安妮和亨利,“一路行來,辛苦你們了。阿道夫和我是老朋友,因爲我不方便去華夏辦事,所以委托他得力屬下,也就是你們倆,爲我辦了一件事情。”
阿道夫是銀色時代的重要領袖,也是安妮的頂頭上司。
安妮放下杯子,微笑道:“能爲您服務,是一種榮幸。”
仲裁者之王擡頭望着天空,目光深邃地說道:“那個箱子内的東西,非常重要。之所以引起其他國家的觊觎,是因爲那裏面藏着一個秘密,如果被某個國家控制,那麽東亞的格局将會出現颠覆性的變化。”
安妮面色變得有些緊張,連忙道:“那個箱子至始至終都沒打開過,阿道夫先生也警告過我們。”
仲裁者之王滿意地點頭,微笑道:“我相信你們的職業素質。如果有一天你們覺想換一個地方發展,可以找到我,我願意給你們提供自由翺翔的天空。”
安妮此刻面色變得凝重,沉聲道:“仲裁者之王,感謝您的厚愛。我們永遠效忠于國家與銀色時代,永不背叛!”
仲裁者之王擺了擺手,道:“還真是個嚴肅的女人,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還不至于去挖老朋友阿道夫的得力幹将。”
言畢,他朝遠處招了招手,一個個子不高但一場健碩的亞裔男人走了過來,仲裁者之王用島國語吩咐道:“村下,安排兩位客人休息一下,同時明天讓人送他們回國。”
安妮和亨利相繼起身,在村下的引領下進了早已準備好的房間。
村下孝成用生澀的英語提醒道:“兩位客人,這裏是主人的私人莊園,每個地方都有嚴密的安保與監控,所以請不要到處走動,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安妮點了點頭,輕聲道:“知道了,謝謝!”
村下孝成回到了院子,彙報道:“已經安排好兩人。”
仲裁者之王點點頭,道:“把那個箱子取過來吧。”
未過多久,一個銀色超合金金屬箱子放在古銅色的桌子上,村下孝成研究了片刻,才滑動密碼鎖,鎖孔傳出啪嗒一聲,他低聲道:“密碼解開了。”
仲裁者之王朝村下孝成擺了擺手,緩緩地打開金屬箱子,裏面安靜地躺着一枚寸許長紫色的金屬彈頭。
“科技的發展太過迅速,小小的一個金屬彈頭能夠毀滅半個城市,這是多麽恐怖的事情。”沖裁者之王自言自語地說道。
村下孝成低聲道:“剛才得到消息,國際上都認爲是法蘭西的銀色時代拿到了這枚由華夏軍方最新研制的超級武器。”
仲裁者之王點點頭,道:“法蘭西欠我太多人情,幫我分擔一下壓力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美利堅不至于因爲此事和法蘭西鬧僵。法蘭西在歐洲對于美利堅的政治重要性已經超過了英格蘭。往阿道夫的瑞士銀行賬号裏再打一千萬歐元,這家夥看上去很正直,骨子裏卻是一個要錢不要命的家夥。”
村下孝成點頭,下意識地用母語,道:“嘿!”
等村下孝成離開之後,仲裁者之王将金屬箱關好。
在傭兵組織内部,人員之間是沒有所謂的國界與人種之分。以村下孝成爲例,他是一個對自己絕對忠誠的男人,所以仲裁者之王願意将很多秘密與之處理。
未過多久,村下孝成再次步入院内,低着頭将手機拿給仲裁者之王,低聲道:“阿道夫打來的電話。”
仲裁者之王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接過電話,問道:“貪婪狡詐的阿道夫先生,請問有何貴幹?”
阿道夫語氣不悅地說道:“仲裁者先生,我聽到一個很壞的消息,想從你這裏得到驗證。你是否準備将那個貨轉賣給北朝?美利堅方面給我們很多壓力,希望你能明确告知我答案。”
仲裁者之王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傭兵界的規矩是,有奶便是娘,有錢便是爹。韓國、北朝、老撾,任何一個國家出得起價格,我們都會出手。對于法蘭西而言,你們似乎對此并不感興趣,也不會出價,所以就靜觀其變好了。我已經安排人給你的秘密賬戶彙了一千萬歐元,這算是提前給你的分紅,不用謝!”
阿道夫一開始非常不悅,因爲他顯然沒想到美利堅方面給法蘭西政府帶來諸多的壓力,後悔幫助仲裁者組織接下了這個燙手的山芋,但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情也就不再那麽糟糕。
阿道夫道:“你是個狡猾的商人,懂得利用人心。不過,下次請不要再把問題弄得過于複雜,畢竟涉及到國際勢力的紛争,會牽扯到諸多的勢力平衡。”
仲裁者之王輕輕地敲擊着桌面,低聲道:“阿道夫,你和我的立場不一樣。你站在政府的角度,希望世界的格局永遠是這麽安逸,但作爲傭兵組織,如果世界太過于平靜,那麽我們如何發财呢?”
阿道夫低聲笑道:“你真是個可怕的魔鬼。”
“彼此!彼此!”仲裁者之王微笑着回擊。
傭兵組織站在世界秩序的外圍,最希望秩序變得混亂,這樣才可以大發橫财。
阿道夫不想跟仲裁者之王繼續聊下去,拿到那筆分紅已經足以讓所有的怨恨都消解,亞洲格局的變化跟他可沒有半毛錢關系。
挂斷阿道夫的電話之後,村下孝成面色有點凝重地走了進來,仲裁者之王意識到肯定出了什麽事情,低聲道:“怎麽了?”
村下孝成壓低聲音道:“南非那邊傳來消息,因爲一個金礦的歸屬問題,導緻兩個勢力發起沖突。傷亡超過百人,其中一方是您一直讓我重點關注的春城傭兵組織,您要不要介入?”
末日仲裁者手指點了點頭,低聲道:“盡快介入,讓春城傭兵組織減少損失。”
村下孝成颔首領命,再次走出院子,安排事務。
春城傭兵組織是蘇家三子蘇霖近期與培養合力投入的一個小型境外力量,主要用于境外資源的争奪與開發。
末日仲裁者目光投向湛藍的天空,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在滋生,盡管成爲了傭兵界霸權式人物,但他從未斬斷家國的羁絆。
尤其是兩年前,蘇老去世的消息傳到他的耳中,他突然覺得一切沒有意義,在院子裏獨自呆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