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方志誠隻感覺身上一輕,被子被揭開,甯香草又好氣又好笑地望着方志誠,道:“傻了吧?”
方志誠讪讪笑道:“大姐呢?”
甯香草道:“當然是走了。”
方志誠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松了一口氣,道:“有點刺激。”然後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不過不虧,賺了!”
甯香草臉色漲紅,瞪了方志誠一眼,沒好氣道:“還不趕緊滾?”
方志誠笑了笑,他也害怕甯玉蘭來殺個回馬槍,趕緊離開了甯香草的卧室。
等方志誠離開之後,甯香草歎了一口氣,望着放在茶幾上的紅酒杯,和大半瓶紅酒,她發現今天甯玉蘭的到來,讓自己确定了一件事,原來謊言就是謊言,沒法永遠欺騙别人,更沒法欺騙自己。
第二天清晨,方志誠和甯薔薇跑完步回來之後,發現臧毅已經提前一步離開了。本來說好與方志誠一同回漢州,他提前離開,這肯定有什麽原因。不過,方志誠沒有過問,他從甯香草的狀态中能感覺到一絲默契。
如同方志誠所猜測的,甯香草和臧毅長聊了一次,盡管臧毅努力争取,但甯香草還是堵住了這道門。甯香草明确地告訴臧毅,自己暫時不會選擇任何一人,所以讓臧毅還是另選她人。
甯香草這麽做,雖然對家族的利益有些損害,但甯玉蘭還是能表示理解,畢竟這是自己妹妹的人生,自己也不好過多幹涉,終身伴侶選擇誰,還是得她滿意才行。
方志誠吃過午飯之後與甯薔薇分别,郭勁遠提前一天上班,來雲海接自己回漢州。高速公路比較堵塞,晚上五點左右方才到家。見時間不早,方志誠便拉着郭勁遠在小區附近的一家餐館吃了晚飯,這才回到家中。
韓國也過春節,所以樸泫雅與樸父一同回了韓國。不過等大學開學之後,樸泫雅還是回到華夏。方志誠洗了個澡,坐在客廳内看了會電視,門鈴響了起來,方志誠眉頭皺了皺,暗忖這個時間點,怎麽會有人找過來?
方志誠打開門,門外站着一個俏麗的少婦,他驚訝道:“溫靈,你怎麽過來了?”
溫靈穿着一身呢子風衣,脖子上戴着羊毛圍巾,看上去清秀可愛,她嫣然一笑,道:“知道姐夫你今天回來,所以特地來看看你。”
方志誠将溫靈迎了進來,詫異道:“秦朗呢?”
溫靈擺了擺手,道:“他還在銀州呢,他的假期長一點,我提前回來的。”
方志誠點了點頭,給溫靈倒了一杯水,才發現溫靈提着一個袋子,方志誠笑道:“這麽晚了還帶這麽多東西?”
溫靈笑道:“都是爸媽準備的,他們都說你一個人不容易,他們過年旅遊買了不少東西,所以就托我帶來給你。”
方志誠将袋子收拾好,轉身出門,見溫靈已經脫掉了外套,屋内開着空調,溫靈應該是有點熱了,方志誠走過去看了一下遙控器,将溫度打低一點,然後說道:“你們初幾上班?”
溫靈道:“後天上班。春節之後的幾天班,都比較閑,去點卯報道就可以了。”
方志誠嗯了一聲,其實他是在委婉地暗示溫靈,讓她早點回去。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一起,這并不是什麽好事。
溫靈又坐了一會兒,與方志誠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終于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笑道:“姐夫,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走了啊。”
方志誠取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道:“那我送送你。”
溫靈點了點頭,表示默認,方志誠取了車鑰匙。
上了轎車,溫靈突然道:“姐夫,你是不是覺得我挺麻煩的啊?”
方志誠暗忖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呢,将爸媽囑托好的東西送給自己,雖然是好心,但還得自己開車将她送回家,這一來一回,不是折騰人嘛?
方志誠當然不會把心裏話說出來,淡淡笑道:“爲什麽會這麽想啊?”
溫靈輕歎了一聲,道:“其實,我就是忍不住想見見你。”
方志誠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幹咳了一聲,道:“溫靈,你這話說得有點過線了啊。”
溫靈側目朝方志誠望去,繼續道:“姐夫,你是知道我喜歡你的。我知道,我對你的妄想是不對的,但還是忍不住想着你。”
轎車已經行駛了一段距離,方志誠踩了一腳刹車,放緩了速度,他歎了一口氣,道:“溫靈,你已經結婚了。我希望你冷靜一點看待我和你的關系。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要學會控制**。你對我的感情,我表示理解,但我不能接受,否則的話,這對秦朗和玉茗将是何等的打擊。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要爲自己和身邊的人負責。”
溫靈身體微微顫動,似乎在哭泣,女人就是這樣,一旦落淚,就會引起人的同情,方志誠竟一瞬間有些懷疑,自己對溫靈的态度,是否有些太過于絕情了一點。
抵達目的地,溫靈似乎有點遲疑,沒有主動去推開車門,方志誠下車拉開車門,輕聲歎道:“溫靈,你到家了。”
溫靈這才低着頭,出了轎車。
就在她一隻腳邁出車門的瞬間,似乎被絆了一下,失去了重心,然後直接撲在了方志誠的懷中。方志誠還沒有反應過來,溫靈就如同八爪魚一樣,将自己給纏繞住了。同時,嘴唇傳來溫潤的感覺,溫靈竟然主動吻住了自己。
方志誠吓了一跳,暗忖這叫什麽事,連忙推開了溫靈,不可思議地望着溫靈。
溫靈滿臉尴尬,輕歎了一聲,道:“姐夫,接受我吧,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會掩飾得很好,絕對不會讓秦朗和玉茗姐發現。”
溫靈的意思很明顯,她甘願成爲自己的地下情人。跟自己女朋友弟弟的媳婦成爲偷情關系,這是何等禁忌,方志誠有點錯愕,他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等荒誕的事情。
方志誠忍不住搖頭苦笑,提醒道:“溫靈,我再次提醒你一句,保持冷靜,克制自己的**。”
溫靈突然激動起來,道:“姐夫,我知道,你除了玉茗姐之外,還有其他女人。甚至,你并不會跟玉茗姐結婚。你能接受其他女人,難道就不能接受我嗎?莫非你嫌棄我已經結婚?那玉茗姐又算什麽?據我所知,你當初追求她的時候,她是離過婚的女人。”
方志誠見溫靈越說越不像話,沉聲提醒道:“溫靈,你越說越過分了。”
溫靈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直到我現在的樣子很狼狽,通俗點就是有些犯賤。但我豁出去了,因爲很多感情藏在心中太久了。還記得我去東台招商局參加那個人才計劃面試嗎?其實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愛上你了。我也不知道爲何會跟秦朗結婚,或許潛意識裏告訴自己,隻有通過秦朗,才能名正言順地靠近你吧。”
方志誠聽溫靈這麽說,竟然不知所措,無法找到合适的語言來應對她。
自己能說溫靈錯了嗎?不能!因爲自己沒資格。溫靈嫁給了秦朗,卻喜歡自己,這是她的自由,自己沒法控制感情,溫靈也沒法控制感情。
感情這玩意,誰也沒法拍着胸脯說,自己能夠完全壓得住。
他隻能無奈搖頭,一言不發,直接上了車,然後點火,踩油門,決定趕緊逃離。
隻有逃離現場,才能躲避此刻的尴尬。
車内沒有開空調,但方志誠覺得自己身上熱乎乎的,唇邊還有剛才的滋味,當時太過驚訝,所以沒有來得及記住,所以現在難以回味,越是難以回味,在心中卻是留下了一種遺憾。
方志誠将車窗拉到最低,冷風灌入,讓他打了個冷顫。方志誠歎了一口氣,沒有将車開往自己的家中,而是往區委家屬樓那邊行去。車停下之後,方志誠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在家嗎?”
“在?你在哪兒?”短信很快有了回複。
方志誠發了一條短信過去,“五分鍾之後開門。”
沒到五分鍾,方志誠便摁響了門鈴,姜佩打開内門,隔着防盜門,道:“我現在有點猶豫,是否開門。”
方志誠擺了擺手,道:“給你十秒鍾考慮,如果你不開的話,那我就隻能離開了。”
還沒等到五秒,姜佩忍不住噗嗤一笑,打開了防盜門。
方志誠先換了鞋,然後望着穿着睡衣的姜佩關上門,輕聲道:“也不知這房子的隔音效果怎麽樣?”
姜佩瞪了方志誠一眼,低聲道:“你想做什麽?”
方志誠脫掉了外套,道:“想做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愛做的事情。”
方志誠想起自己不久之前還讓溫靈學會控制的**,但自己卻沒能做到。**是很難控制的,不過如果轉移**的話,那就沒有那麽難了。
方志誠望着姜佩,心中滿是歉意,因爲深知此刻自己的心态有點扭曲。
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到的君子,任何人都會有靈魂扭曲的時候,因爲外界的壓力或者誘惑。
是人,都有需要宣洩情感和**的通道。
姜佩并不知道方志誠的心中在想什麽,也不在意他在想什麽,她心中在想,隻要你願意來看看我,不忘記我,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