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誠帶着視察團隊進入包廂,隻見不遠處一個俏麗的少婦豁然起身,方志誠朝着她招了招手,等她來到身前,與甯香草微笑着介紹道:“香草姐,這就是我想爲你介紹的開發公司的總經理吳海燕女士。吳海燕女士來自于東台新地房地産開發公司,該公司隸屬于宏達集團。香草姐,想必對宏達集團并不陌生。”
甯香草上下打量了吳海燕一番,笑道:“吳總,還真是優雅漂亮,既然是志誠介紹的,我一定會讓恒頤那邊重點考慮。不過,我們的這個高爾夫球場建設标準很高,計劃成爲亞洲第一,在全球也位居前列,所以普通的開發商很難達到我們的标準。”
吳海燕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甯總,我們已經詳細研究了東台湖州高爾夫球場的項目書,總部高爾夫球部也制定了承建投标書,若是等您有空,到時候登門拜訪,請您仔細審閱。”
甯香草不置可否,瞄了方志誠一眼,目光中的意思明顯,臭小子,原來你早就把我算計好了。從吳海燕有備而來的氣勢瞧出,方志誠定然是早已将這個商機透露給了吳海燕,吳海燕早先一步做了準備,所以在面對甯香草時才如此平靜而成竹在胸。
不過,甯香草還是能理解方志誠的良苦用心,他并不是爲了牟取個人的私利,而是希望能幫助本土企業一把。
甯香草抿嘴一笑,從粉色皮包内的名片夾掏出名片遞給吳海燕,道:“那就請吳總改日來雲海商議。”
吳海燕接過甯香草的名片,仔細看了數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塞到名片夾内,心中喜悅難以言喻,若是能接到湖州高爾夫球場的承建工程,意味着新地房地産邁入了曆史裏程,而一切都來自于方志誠的幫助。
似乎察覺到了吳海燕充滿感激的眼神,方志誠回以淡淡的微笑,他也不知爲何主動會替新地房地産牽線搭橋,拉到這麽一筆業務,自己給出的解釋,新地房地産現在屬于宏達集團,而宏達集團是趙清雅的資産,自己并非爲了吳海燕,其實是爲了趙清雅。
這是一個繞了很大彎子,極其牽強的理由。
入戲而坐,衆人觥籌交錯,方志誠主動與甯香草敬酒,笑道:“香草姐,歡迎你再次來東台投資。”
甯香草擺了擺手,淡淡笑道:“東台現在與華英投資集團已經是密不可分的整體,來東台投資就如同給自家後花園添加一些花草苗木。對于我們這些投資人而言,還需要政府能夠将胸懷和視野放得更加開闊,如此一來,才能讓我們有信心,将東台打造得更加美好!”
方志誠對甯香草的話感觸良多,華英投資集團既然之前願意在東台投資黃金街項目,便已經将自己融入到東台的建設中,一百億的項目可不是小數目,那是華英投資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資産,決定着未來幾年華英投資集團的成長,所以甯香草才說出“将東台視作自己的後花園”這一番話。
方志誠突然意識到,甯香草在東台在自己身上下了很大的賭注,若不是自己的緣故,她完全可以将黃金街項目以及高爾夫球場項目放到市場更成熟、風險更低的地方。
這種賭注,是暖意,更是責任。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方志誠暗歎了一聲,舉杯笑道,“我敬你三杯。”
甯香草知道方志誠不勝酒力,但也沒攔住他,笑盈盈地望着他幹了三杯,低聲囑咐道:“接下來,你可以少喝一點了。”
方志誠點頭微笑,暗忖甯香草還是挺關心自己的,也就不怎麽舉杯,即使有人過來敬酒,他也是淺嘗辄止,聊表心意。
吳海燕瞧出方志誠與甯香草的關系破不尋常,心中升起許多疑惑,她琢磨着要趁此時機與甯香草熟悉起來,便給甯香草敬了一杯,敬完剛準備離開,甯香草突然伸手拉住了她,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問道:“你與志誠是怎麽認識的?”
吳海燕微微一怔,笑道:“也記不得怎麽認識的,有一次公司出現問題,需要幫忙,然後找到了方縣長,他是一個熱心人,幫我解決了問題,然後便熟悉了。”
甯香草眼光複雜地掃了掃吳海燕那張令女人也稱贊不已的臉蛋,輕聲笑道:“志誠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拜托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幫助他。不過,我得提醒你,不要引誘他,讓他誤入歧途……你知道嗎?”
“啊?”吳海燕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色張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甯香草這是誤解自己了嗎?以爲自己在誘惑方志誠,所以才讓方志誠主動幫自己的。吳海燕可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她頓時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若不是在場之人衆多,極有可能會發飙。
“咦,你們是在說什麽悄悄話呢?”方志誠見甯香草和吳海燕的對話有點古怪,笑眯眯地站起來,湊過去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我和吳總一見如故,所以多說幾句悄悄話,跟你沒什麽關系。”甯香草優雅地說道,投向吳海燕的目光充滿了和善。
吳海燕勉強地笑了笑,走回了座位,心情頗不平靜,她從甯香草的話中聽出了幾層意思,想想也是情理之中,自己最大的優勢在于美貌,方志誠不遺餘力地幫助自己,放入别人眼中,會被視作自己主動勾引方志誠的緣故。她心中突然升起委屈之感,苦笑連連,自己其實早就該意識到這點,或許在不經意間,對方志誠作出了些誘惑的舉動。
飯局在良好的氛圍中結束,方志誠一直留意關注吳海燕,察覺到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敏感地意識到甯香草怕是與她說了些什麽。等興盡宴散之後,方志誠與甯香草主動問起此事,疑惑道:“香草姐,你與吳總究竟說了什麽,我瞧出她心情似乎不太好,是不是你拒絕她了?”
甯香草白了方志誠一眼,低歎了一聲道:“我隻是警告了她一句而已,怎麽你心疼了?”
“心疼什麽?”方志誠不動聲色地說道,“好奇而已。”
甯香草悠悠地歎了一聲,有點擔憂地說道:“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見到女人漂亮,就會情不自禁地爲她做很多事情,吳海燕是個美麗的女人,所以她是天生的男人殺手。志誠,我擔心你被她利用,被她美麗的外表給迷惑……”
方志誠微微一怔,突然知道了甯香草的良苦用心,他仔細地打量着甯香草精緻的臉蛋,感覺到内心深處被融化一般,甯香草爲自己考慮得長遠,已經超出了某個層次,她是真心在爲自己考慮。
方志誠苦笑道:“吳海燕是一個很自重的女人,并沒有主動勾引我,所以還請香草姐放心。”
甯香草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并沒有說她故意勾引你,但漂亮女人的魅力對男人而言是潛移默化的。你被她迷惑,還她迷惑了你,沒有誰主動一說,這或許發生在無聲無息之中。吳海燕這樣的女人,猶如紅顔禍水,不能招惹。你能不能聽姐一句?”
方志誠咬了咬牙,低聲承諾道:“香草姐,你說得在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甯香草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湖州高爾夫球場項目我可以給新地房地産,但以後你不允許再與她見面,能答應我嗎?”
方志誠突然感覺心中出現了一道裂縫,他沉聲道:“我答應你!”
甯香草這才欣然微笑道:“能成大事者,必有堅忍之心。你聽我一言,吳海燕真的不能碰,否則隻會引火**。”
方志誠心中雖然不舍,但終究還是暗下決心,以後不要與吳海燕有什麽瓜葛。
方志誠也看過許多史書,不少帝王使得江山易主,均爲絕世美女所導緻。
吳海燕稱得上傾國傾城風華絕代,放在古代,必是褒姒、陳圓圓一般的女子,自己若是招惹了她,說不定會被牽連,以後麻煩不斷。
甯香草從小出生名門,熟讀史書雜學,單從面相上便看出吳海燕非同一般的命運,她也敏感地瞧出方志誠與她之間的絲絲連連,所以才會如此堅定果斷地提醒。
千古何需妒紅顔,自古紅顔多薄命。
越漂亮的女**事總是比别人多,即使沒有天災也有**。吳海燕的丈夫原本健健康康,突然半身不遂,這原本便是一個不好的預兆。有時候**還是天災難以分辨,其原點都有必然的共通之處。
吳海燕實在太漂亮了,有這麽一個女人在身邊,難不保遭受别人的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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