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别人的老婆看上去總比自己的好的最通俗的比喻。?
沈薇是秦玉茗大學時代的閨蜜,也是舞蹈系畢業,因此由内而外散發的氣質,不弱于秦玉茗。而論樣貌,也隻比秦玉茗略遜一絲。
方志誠回味着方才桌下那腳掌傳來的風情,忍不住在想,若是到了床上,這沈薇又是怎樣的萬種風情?他偷偷地瞄了沈薇兩眼,發現她下巴中間位置有一顆很小的黑痣,使得整張臉變得活潑起來。
又打了兩句,方志誠故意放了兩張牌給秦玉茗,因此久久未糊牌的秦玉茗赢了兩局。
沈薇有點不樂意,輕哼一聲道:“玉茗,這小方真的不會打麻将嗎?這牌送的一張比一張準呢。”
秦玉茗笑了笑,道:“薇薇,你錯了呢。他讓我糊牌,這正是因爲他不會打呢。”
沈薇哀怨地歎了一口氣,道:“說不過你,盡是理由。”言畢,她白了方志誠一眼,似笑非笑地警告道:“下一局,千萬不要放炮了。否則,玉茗可吃不下了。”
“你說什麽呢!”秦玉茗聽出沈薇的話外之音,伸手掐了她胳膊下方的*一把。
沈薇倒是好演技,立馬尖叫了一聲,傳入耳中,令人想入非非。
這局牌少了幾分硝煙味,多了幾分情趣,不知不覺打到了淩晨四點左右方才結束,喚醒了躺在沙發上的徐嬌,五人在小區門口尋了一處才開沒多久的早餐店,吃了豆花等早點,沈薇與蕭锵夫婦才開着車告辭。
上樓之後,方志誠覺得有點困意,稍微清晰一番,便上床準備補覺,這時秦玉茗推門走出,笑嫣嫣地盯着方志誠。方志誠一隻手撐在腦後,一隻手打着哈欠,道:“茗姐,有什麽事趕緊說吧。”
秦玉茗坐在床邊,輕聲道:“你覺得沈薇夫婦,怎麽樣?”
方志誠想了想,笑道:“兩人性格不錯,沈薇很活潑,蕭锵很沉穩,夫妻感情很好。”
秦玉茗點了點頭,露出滿意之色,道:“既然你對他們不反感,那我就跟你直說了。我準備讓沈薇入夥玉茗傳媒,成爲第三個大股東。”
“嗯?”秦玉茗的這句話,讓方志誠清醒了幾分,他疑惑道,“沈薇去東台,難道是爲了考察項目去的?”
秦玉茗打了個響指,介紹道:“沈薇大學畢業之後,在瓊金開了一家文化傳播公司,主要運作商演,這兩年發展的勢頭不好,聽說我這邊準備搞演藝學校并建立影視基地,便想要投資,将自己的公司并入傳媒集團的大框架裏。同時,她還準備出資三千萬,獲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此事,清雅已經同意了。”
方志誠苦笑道:“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來辦。不過,你最好要調查清楚沈薇,雖說你們當年是閨蜜,但多年沒有見面,說不定她會是個騙子。”
秦玉茗白了方志誠一眼,湊到方志誠耳邊說了一句話。
方志誠臉上露出錯愕之色,歎道:“沒想到她竟然是淮南首富沈千山的女兒,倒是我太多疑了。”
秦玉茗點頭微笑道:“他們夫妻倆都是屬于那種不顯山露水的人。當初結婚的時候,傳爲淮南省的佳話。蕭锵的父親,也是了不起的人物。”随後,秦玉茗說了一個名字。
方志誠肅然起敬,歎道:“這兩人一個是富商之女,一個是大官之子,倒是天生一對,佳偶天成。”
“我怎麽嗅出嫉妒的味道了?”秦玉茗繼續道,“他們在大學時代便開始談戀愛,感情一直延續到現在,十分不容易。而且兩人的行事都很低調,從來不張揚。”
方志誠點點頭,陰陽怪氣地笑道:“瞧出來了,沈薇也是真心低調,不然去東台,應該安排司機送或者親自開車,不會乘坐大巴的。”
秦玉茗伸出玉指點了點方志誠的腦門,沒好氣地說道:“幹嘛這麽說話……我跟你說正經事兒,你心不在焉的,我不跟你說了……”
言畢,她轉身往外走,方志誠跟踩了淩波微步似的,堵在了秦玉茗的前面。方志誠撓了撓頭,低聲笑嘻嘻地說道:“聊天不允許這樣,不歡而散,多傷感情……”
秦玉茗面紅耳赤道:“别胡鬧了,徐嬌在隔壁呢,若是被她發現,那可多不好。”
方志誠嘿嘿一笑,擡頭望天,哼哼了兩聲,“發現又如何?你以爲我會怕她?”
第二天中午,方志誠吃完午飯之後,正準備睡午覺,接到了甯香草的電話。
甯香草的語氣很是輕松随意,她感歎道:“爲了黃金街項目,你也是使勁渾身解數了!”
方志誠走到陽台上,發現外面陽光很好,竟然有點刺眼,背過身,靠在窗框上,笑道:“沒辦法!一百億的項目,如果順利拿下,我今年的任務便圓滿了。不知文岚先生有沒有與你透露消息,東台,成還是不成?”
“銀州市委書記和齊氏集團紛紛造訪,一個是淮南省新晉的高官,一個是在亞洲具有競争力的家族集團,都是重量級的人物。他們的确足以影響到文岚先生。”甯香草并沒有直接回答方志誠的問題,“你靜靜等待吧,等到周一,應該會好消息。”
甯香草的這個電話雖然十分簡短,但信息量卻是很大。在齊豫和宋文迪兩人的推動下,黃金街項目落戶東台,幾乎已成闆上釘釘的事實。
“謝謝你!”方志誠暗忖此事能成,完全是甯香草從旁穿針引線,若是沒這個關鍵人物,甚至連見到蔣文岚一面也難。
“現在還爲時過早。”甯香草笑道,“若等項目敲定,以後咱們見面的機會更多,屆時你得用實際行動來謝我。”
挂斷了甯香草的電話,方志誠轉身躺倒沙發上,然後酣睡過去。不知何時,他鼻孔有點癢癢的感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哎呀,噴了我一臉口水。”觸不及防之下,女人驚聲尖叫,狼狽地往後面跳了幾步。
方志誠坐直身體,錯了搓鼻子,往前望去,沈薇拿了一張紙巾,正在抹臉。他終于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笑道:“誰讓你惡作劇了?下次若是再敢侵犯我,保證噴得更多,讓擦也擦不掉,終生難忘。”
“哪來得這麽多水,你的嘴巴就是一個噴水槍……”沈薇歎了一口氣,總覺得方才的對話有點不對勁,臉色一紅,“真是倒黴,以後我保證不惹你了。”
方志誠歪着脖子,伸了個懶腰,擡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挂鍾,發現自己一覺睡了足有三四個小時,又環顧四周,發現家中沒人,他疑惑道:“你怎麽進來的?”
沈薇笑了笑道:“當然是玉茗把我放進來的。對了,有件事,我很好奇,我記得玉茗好像原本是住在隔壁的,爲何現在住在這間屋了?還有,你們現在的關系,我也搞不清楚,是男女朋友嗎?但她總說,你是她的弟弟……”
方志誠擺了擺手,暗忖沈薇的問題刁鑽,自己也不知怎麽回答,站起身轉移話題道:“茗姐,現在去哪裏了?冰箱裏有牛奶、果汁和啤酒,你要喝點什麽?”
沈薇心中暗罵方志誠精明,知道自己從他口中套不出什麽,不動聲色道:“玉茗和我老公出去買晚飯了,給我來點果汁吧。”
對于方志誠與秦玉茗的關系,沈薇心中存着狐疑,男女之間若是有了情感瓜葛,即使演技再好,那也是隐藏不住的。昨晚沈薇夫婦與兩人打了一宿的麻将,從細微之處,瞧出方志誠與秦玉茗的關系暧昧不清。沈薇旁敲側擊問過秦玉茗,但秦玉茗隻是說兩人是姐弟,這哪裏能滿足沈薇的八卦之心。
方志誠遞了果汁給沈薇,沈薇喝了一口,感覺嘴唇上方有點黏糊,伸出舌尖舔舐幹淨,方志誠觀察到了這個細節,外表看似平靜,内心卻是波濤洶湧,若是不知這沈薇跟她丈夫感情極好,自己定然要誤會她在勾引自己。
若将沈薇與秦玉茗放在一起,兩人都是少婦,但風情韻味卻是大爲迥異。秦玉茗的風韻,是内斂而含蓄的,宛如山澗的清泉,含着果香沁人心脾;而沈薇的味道,是奔放的河流,川川不息,如同激蕩的水花撲面。
正沉思之間,屋門被推開,卻是蕭锵和秦玉茗回來了。蕭锵手裏提着一個籃子,裏面盛放着各種食材。方志誠站起身,撸起袖子,信心十足地說道:“今天就看我來表現一番,給大家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吧……”
沈薇嗯了一聲,提醒道:“對了,晚餐做快點,咱們吃完了,得再摸幾圈。”
方志誠這時突然意識到沈薇夫婦今天拜訪,是爲了繼續打麻将而來,暗忖莫非又得決戰到天明?
這沈薇是個不折不扣的麻将迷,方志誠心有餘悸,突然一個踉跄,差點狼狽地摔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