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瑜笑了笑道:“私下和工作不太一樣,跟您單獨相處,有很大的壓力。”
金鋒哈哈大笑了兩聲,道:“婉瑜,那你要趕緊改變一下,因爲我以後可能經常和你單獨見面。”
“啊?”陸婉瑜不笨,她能讀出金鋒的言外之意,隻能保持沉默。
金鋒覺得陸婉瑜很有意思,若是主動的女人,反倒沒有了挑戰的**,自己揮出一拳,被陸婉瑜輕輕避開,引起了他的好勝心。
金鋒沉默了片刻,突然道:“陸婉瑜,我們交往如何?”
金鋒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整個金城集團不知多少未婚女人都在打他的主意,不過,在陸婉瑜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方志誠。
“對不起,金總。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陸婉瑜柔聲拒絕道。
金鋒沒有覺得窘迫,他盯着陸婉瑜深深地看了一眼,淡淡道:“你是一個優秀的女孩,有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你可以拒絕與我交往,但不會排斥我追求你吧?”
陸婉瑜苦笑道:“金總你的條件如此優秀,完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下那麽多功夫。”
金鋒搖了搖頭,沉聲道:“愛情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沒人能解釋它,我隻知道,我不會放棄你。”
轎車停靠在了陸婉瑜租住的小區門口,陸婉瑜推門而出,徑直便往家的方向行去,金鋒點開了車窗,望着陸婉瑜的背影,嘴角露出陰測測的笑意,“方志誠,我會讓你品嘗衆叛親離的滋味,而第一步,便是從陸婉瑜開始。”
……
早上七點多,方志誠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他伸手摸到了手機,卻是被一隻玉手親拍掉,戚芸搶過了手機,瞪了還睡眼朦胧的方志誠,低聲警告道:“我的電話,可别亂拿!否則要出大事的。”
清晨,常務副縣長戚芸的手機,若被男人接到了,那可是要出風波的。因爲東台縣的人都知道,戚芸雖然結婚了,但常年獨身一人住在東台,即使丈夫過來,也從不在她住的地方過夜。若是被男人接到了,那隻有一種可能,戚芸與自己老公之外的男人在一起過夜了。
方志誠揉了揉眼睛,用手臂撐着身體,仔細打量戚芸。她全裸着身體,如今一隻手拉扯着被子,擋住胸口大半的風光,露出潔白的玉臂,與如同綢緞般的背部。
這個電話很重要,戚芸一邊點頭,一邊露出凝重之色。
挂斷電話之後,戚芸歎了一口氣,連忙下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輕聲道:“社保局出現重大問題,市級部門檢查工作,發現社保基金虧損額達300萬元,前期借款的企業紛紛倒閉,而且,還存在挪用的情況,可能達近億元,現在上面要追求責任。我現在要去參加常委會議,讨論東台政府下一步的應對之策。”
社保基金主要有五大基本構成,基本養老保險、失業保險、醫療保險、生育保險和工傷保險。社保基金被挪用是一種常見的違規行爲,主要是因爲基金監管不完善,管理力量和手段有限。如今東台縣社保基金管理還采用人工記賬的手段,如此一來,漏洞難免百出。
從1996年之後,社保基金按照國家規定隻能購買國債和存放在銀行。但,東台縣前兩年的有多個項目均涉及到了挪用社保基金,至今還沒有将本金歸還。
方志誠輕歎了一聲,苦笑道:“孫書記爲了清剿錢系的力量,可真是不遺餘力了。”
戚芸點了點頭,道:“當初錢德琛在東台的确是隻手遮天,制造了許多**的溫床,**,挪用社保基金,産生了一批蠹蟲,若是能徹底地根除痼疾,倒也是不錯的決定。”
孫偉銘對戚芸有知遇之恩,因此戚芸算是孫偉銘派系之人,方志誠沒必要與她深入讨論孫偉銘此人的好壞,隻是輕聲道:“社保基金挪用問題,在全國各個地方屢見不鮮,東台的問題,主要是上屆領導班子遺留問題,還是盡量緩和點處理吧。畢竟,東台從去年至今,發生了很多大事,如果繼續地震,會影響到政府的形象。”
戚芸微微一怔,道:“你說的有點道理。”
方志誠笑了笑,道:“我也是爲了招商局考慮,畢竟政府形象有損,對于我們招商引資工作難度會加大。”
“你原來有私心。”戚芸沒好氣地白了方志誠一眼,
她已經整理好衣服,套衫的拉鏈在背後,方志誠湊過去幫戚芸拉傷,然後湊到戚芸的耳側,蜻蜓點水地吻了一口。
孫偉銘要肅清東台内部錢系殘餘勢力,這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但方志誠沒有想到他會從社保基金入手,如此一來,打擊面可不小,早在2002年和2003年,東台縣的經濟增長幾乎都是依靠社保基金的輸入,爲企業注入了大量的新鮮血液,因此也産生了一批明星企業。不過,随後經濟格局發生變化,那些明星企業逐漸走下坡路,而導緻虧損,至于借貸出去的社保基金也因此出現了虧損甚至無法償還的情形。
孫偉銘在上任之初提出社保基金挪用的問題,也是防患于未然,否則等到過幾年,這個炸藥包被引燃了之後,錢德琛早已不在東台,那麽責任完全會落在他的身上。不過,因爲釋放炸藥包,縣内企業必然遭到摧毀性打擊,東台若是要招商引資,難度便又顯得艱巨了不少。至少知情人,會認爲東台政府不保護企業,這種觀點是極爲負面的。
所以,方志誠還是與戚芸輕描淡寫地點名了個中的重要性,希望社保基金挪用風波,盡量控制在有限的範圍内。
經曆社保基金挪用風波之後,孫偉銘在東台的大局已定,完全掌控了主動權。縣長邢繼科雖說帶着抱負而來,但面對孫偉銘計劃許久的連環手段,早已是應接不暇,至于三把手縣委副書記趙和平,對孫偉銘的手段十分了解,也一直保持着低調的姿态。
周四下午,方志誠再度與文鳳确認了時間,然後安排司機郭勁遠送自己前往瓊金。在車上,方志誠有一句沒一句的與郭勁遠閑聊,“老郭,聽說你有真功夫?”
郭勁遠點了點頭,粗聲笑了笑,道:“就是一些把式而已,搬不上台面。”
方志誠搖了搖頭,低聲道:“老郭你謙虛了,之前聽王崇他們說,你得過咱們縣裏的見義勇爲獎,當街抓賊,然後引來了五六個人,結果還是被你撂翻了。”
郭勁遠挺憨厚,笑道:“是有這麽一回事,三五個小毛賊,我還是能幹得過的。”
方志誠掏出了香煙,一直遞給郭勁遠,一直自己點燃,道:“如果老郭你生在古代,肯定是個俠肝義膽的英雄。我啊,最佩服有真材實料的人,有空教我幾套拳,如何?”
郭勁遠接過了香煙,叼在嘴上,他爲人直爽,見方志誠雖說是局長,但沒有擺一點架子,心中便有結交之意,道:“方局,教你幾個把式,那沒有問題。練武有兩種,一種是強身健體,一種是防身保命,不知你要學哪種?”
方志誠微微一怔,笑道:“當然是要學防身保命的功夫。”
郭勁遠側目上下掃了掃方志誠,輕聲道:“防身保命的功夫都是得從小打基礎的,你身體素質不錯,但過了黃金年齡,若是要學的話,一年半載也能學個花架子。”
方志誠吐出煙圈,好奇道:“學了花架子,那能對付幾個人?”
郭勁遠騰出一隻手,伸出了兩根手指頭,笑道:“兩個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方志誠聳了聳肩,打趣道:“才兩個人?那我還是不學了,以後若是有麻煩,請老郭你幫我出手,豈不是更簡單?”
郭勁遠卻是信以爲真了,承諾道:“方局,你把我老郭放在心裏,以後若是有能幫忙的事兒,絕對竭盡全力幫你。”
方志誠挺喜歡與郭勁遠打交道,與他們這類人在一起聊天很輕松,不像與官場中人,總在勾心鬥角,說話總是藏着掖着,不夠直爽,那樣會很傷腦細胞。
轎車最終停在宏達集團旗下的金盛大酒店,進入大廳,在前台遞上自己的身份證之後,服務員微微一怔,輕聲道:“方先生,您好!請您稍微等待片刻……”
言畢,她提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低聲通話完畢之後,道:“方先生,您的房間早已訂好,這裏是兩張房卡,還請您收下。”
方志誠知道服務員方才是給趙清雅通知消息,接過了房卡,分了一張給郭勁遠,然後進入電梯。電梯門打開之後,方志誠接到了趙清雅的電話。趙清雅站在會議室外,捂着手機,低聲道:“我還在開會,晚點過來找你。”
方志誠點了點頭,笑道:“沒事,您先忙。對了,我的房号是8036,你可不要進錯房間了。”
進了房間之後,方志誠三兩下把衣服全部脫光,然後閃進浴室裏先泡了個澡。洗完澡之後,方志誠把空調打開,溫度打得很高,然後隻穿了一條褲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擺弄了幾個造型,暗自猜測,如何色誘,才能讓趙清雅這個禦姐,主動侵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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