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誤會嗎?你生那麽大的氣做什麽,莫非被戳中了心思?”趙清雅瞧出方志誠的色厲内荏,用毛巾包着濕哒哒的頭發,又見方志誠誇張地表示不滿,月牙般的柳葉細眉擰起,嘴角卻帶着淺窩質問道。
趙清雅剛洗完澡,穿了一件絲綢睡衣,整個身體朦朦胧胧,若隐若現,姣好的面容,配合完美無瑕的身材,正常男人都會把持不住。方志誠心虛地看了兩眼,夾着二郎腿,以一個很怪異的姿勢,抱怨道:“被人冤枉,這是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尤其還是雅姐,你怎麽能把我看得那麽猥瑣?”
趙清雅舉起手,苦笑道:“我發誓,剛才隻是一個玩笑話,你啊,就不要再糾結了。”言畢,她轉身走進自己卧室旁的小房間,未過多久,手裏捧了一些衣物,遞給方志誠。
“誰的?”方志誠輕蔑地看了一眼茶幾上的衣物,不屑道。
方志誠第一反應,這衣物是爲别的男人準備的,心裏竟然升起濃濃的醋意。
趙清雅微微一怔,立馬知道方志誠的言外之意,掩口笑着解釋道:“我原本爲我哥準備的,他還沒有福氣穿過,所以現在便宜你了。”
方志誠這才取了衣物,往衛生間行去,打開淋浴的水閥。
等到雨柱及身,他突然意識到剛才自己的情緒有點不對勁,無論言辭,還是行爲都顯得有點失常。他用溫水搓了一把臉,頓時想明白自己失态的原因,腦海裏忍不住在回憶趙清雅那微妙的身段,以及朦胧神秘的身體。
方志誠知道自己對趙清雅動起了歪念,潛意識認爲那是他自己的,他搖了搖頭,打消那些龌蹉的念頭,旋轉水閥,将水量調大,嘩嘩的水聲摻雜着,暫時轉移對趙清雅的非分之想。
方志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白富美主動邀請方志誠住在她的家中,這是多麽強烈的暗示?
而他要不要把握機會,趁此機會,解決一直存在的“處級”身份?最終,方志誠決定見機行事,如果趙清雅非常迫切希望自己做些配合,那麽他就無私的奉獻一下吧。
洗完澡後,方志誠穿好衣服,故意沒有鈕上襯衣最上端的兩粒扣子,使得健壯的胸肌若隐若現。
趙清雅見到方志誠,美眸一閃,露出一絲訝異的目光,招手笑道:“到陽台這邊來,陪我喝點紅酒吧。”
這個時間點還喝酒,真有情調。方志誠臉上不動聲色,坐下後晃着那高跟玻璃杯,順着趙清雅的目光投向遠處。
不得不說,外面的風景不錯,窗戶開着,純天然涼風吹入,涼爽的感覺鑽入身體每個毛孔,讓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
酒杯與酒杯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長吟,趙清雅揚起修長白膩的脖子,酒水順着唇邊漫延,紅色的酒漬染得*越發妖冶。她輕聲問:“什麽時候回銀州?”
“明天下午吧,怎麽舍不得我?”方志誠不知爲何嘴巴變得輕挑,或許因爲與趙清雅相處久了,骨子裏的狡猾開始暴露。
“如果我說舍不得,那你是不是願意留下來?”趙清雅挑釁地瞄了方志誠一眼,暗忖這小子膽子變大了,竟然敢與自己占口舌上的便宜。
方志誠聳肩,輕聲道:“留下來也無妨。不過,就怕雅姐總有一天會厭倦我,到時候我可得虧大了。”
“哦?你的意思是,怕被我抛棄?”趙清雅覺得方志誠的觀點很可笑,嘟囔道,“天下可隻有負心漢一說。”
方志誠擺了擺手,否定道:“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女人比男人更可怕——腳踏兩隻船的,紅杏出牆的,比比皆是。”
趙清雅佯作不悅,挑眉道:“哦?那我屬于以上哪一類?”
方志誠琢磨半晌,試探道:“玩弄少男情感的?”
“噗……”趙清雅被逗樂了,“還真被你說中了,我挺喜歡玩弄少男,可惜你不在其中。你啊,年齡太大了,肉太老,嚼不動。”
方志誠發現今天話題說得很開,于是接着紅酒的酸辣,步步緊逼道:“那雅姐你爲何對我另眼相看,還把我引到你的私人公寓?引狼入室不是明智之舉。”
趙清雅目光火辣地盯着方志誠,沉着地搖頭,似在挑逗,又似在鼓勵,道:“我也不知道……或者覺得你可憐吧。”
“可憐,我爲什麽可憐?”方志誠好奇地迎向趙清雅的目光。
“因爲你愛上一個人,卻不能愛。”趙清雅喃喃道,“而我也一樣,也很可憐。”
“你前男友現在在哪裏?”方志誠再次問道,語氣變得嚴肅。
趙清雅伸出手指,指着天上的星星,似笑似哭道:“在那,或者在那。”
方志誠内心一沉,意識到趙清雅的前男友已經死了。因爲這個原因,她才會在銀州躲了三年吧。
方志誠苦笑道:“那我比你還幸運一些。”
“爲什麽?”趙清雅呆呆地盯着玻璃杯内的紅酒失神地問。
“因爲我至少現在還知道她在哪裏。”方志誠灑脫地聳肩道,“不過,我們的确都是可憐之人,愛上一個自己沒法愛的人。”
“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爲了彼此的可憐而幹杯。”
“cheers!”
“叮……”酒杯再次碰撞,兩人又飲了一杯。随後的許久時間裏,方志誠與趙清雅不斷地喝着酒,趙清雅幾乎将家中所有的酒全部給搬出來,先是紅酒,随後是各種洋酒,最後又是啤酒。
他們忘乎所以地喝着酒,胡言亂語,毫無章法地抱怨着過去人生的不公。
直到酒精燃盡他們最後的一絲理智,兩人昏沉地睡去。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客廳,原本整潔的環境顯得淩亂不堪,茶幾上橫七豎八地擺放着各種瓶罐,果盤裏的蘋果片已然發酵變色,方志誠半躺在沙發上,一隻胳膊搭在右側的沙發背上,一隻胳膊則彎曲成弧度,貼在那高聳匍匐的嬌軀上。
那動人的嬌軀夾在沙發與茶幾中間,薄若蟬翼的絲綢睡衣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目的亮光,**交疊形成綿延而不見底的折線,下擺的衣角略微撩起個角,竟露出蕾絲邊,因爲材質通透,襯着似有似無。
這番慵懶姿态,盡顯勾人心魄的美。
她似乎覺得不舒服,想調整一下姿勢,不過空間太過狹小,以至于讓她憋得難受無比。
“唔……”趙清雅緩緩地睜開眼睛,盯着天花闆上的水晶吊燈,昨晚的荒唐與放縱如同電影般在腦海裏翻滾,自責道:“要死,我怎麽會這般?”
趙清雅清醒過來,昨夜宿醉,她與方志誠竟然在客廳裏躺了一宿。隻見從沙發上自然垂落的大手,放在自己柔軟的曲線之上,她頓時覺得有些燥熱,同時擰起了秀眉。
她用玉手輕輕一掃,又怕方志誠被驚醒,然後便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扶着沙發邊緣,爬了起來。
“幸好,他還沒睡醒。”趙清雅輕手輕腳地往衛生間行去,盯着鏡子裏憔悴而瘋狂的自己,忍不住笑出聲。她卻不知,躺在沙發上的方志誠偷偷換了一個姿勢,嘴角還帶着嘚瑟的笑容。
十點半左右,方志誠接到宋文迪電話,要求自己四點半左右,在金盛酒店樓下等待轎車。趙清雅早已換了一身衣衫,穿着白色雪紡領口鑲蕾絲長裙,曲線玲珑的胸口依舊别着那枚胸針,她蹙眉難掩失望之色,問道:“要回去了?”
方志誠點頭笑道:“是的,天下沒不散之筵席,下次有機會,肯定還與雅姐,一醉方休。”
趙清雅想起昨晚的瘋狂,臉頰騰起紅霞,笑着點頭道:“在銀州,如果有處理不了的問題,便去找董姑。我已經與她交代過,她人面很廣,定能幫你一把。當然,若是遇到連她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來找我吧。”
方志誠灑然應諾:“放心吧,雅姐,若是有需求,我不會與你客氣的。畢竟咱倆現在算是知根知底了。”
“貧嘴!”趙清雅走過去,毫不留情地拍了方志誠的腦門一下,以示威權。
……
回到銀州,已到傍晚。從宋文迪的情緒來看,他心情不錯,與方志誠說了許多話。路上邱恒德打過電話,宋文迪與之交流之間,透露了一個讓方志誠感到暗爽的消息,劉強東要被調離了。
宋文迪本周回到省城,原本便是借助上面的力量,要拿劉強東開刀。
原本事情沒有這麽輕松。之前,市婦聯招待所房間内搜索到微型攝像頭一事,經過市紀委及*門的聯合調查,終于找到線索,目标指向劉強東,單憑這點不至于讓劉強東吃癟。而随後省紀委收到匿名信舉報,稱宋文迪與曾茹暧昧不清,順着這條線索追尋下去,發現依舊是劉強東在暗中搞的鬼。
李思源聽清楚始末之後,異常震怒,盡管劉強東沒有任何渎職貪污行爲,但他的種種舉動,讓人感到厭惡,市委秘書長竟然在暗地裏謀局陷害市委書記,這是何等惡劣的行爲。
于是,李思源果斷通知省委組織部下達調令,将劉強東先安排至黨校學習,後期再安排其職務,變相地把他扔到冷闆凳上。
劉強東原本想陷害宋文迪,沒想到作繭自縛,自己跳進自己挖的陷阱之中。而邱恒德給宋文迪打電話,便是商讨這個崗位空缺之後的候選人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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