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什麽權位,利益,我蘇熙雯都不要。我隻要陸知遙這個人,你把他交出來。”蘇熙雯也不再多說,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好,蘇熙雯啊蘇熙雯,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知遙嗎?那你就證明給我們看,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愛陸知遙的。我看你的愛,有多廉價。”莫琅邪不屑的說道,一旁的肖維蔚聽到師傅的話,勾起嘴角,輕蔑的笑着。
那張半面紅似霞的臉,與臉上的笑那麽詭異。
“師尊,如果我證明了,你交不交出陸知遙?”蘇熙雯反問,她絕美的臉上是一抹執着。
莫琅邪嘴角勾起嘲諷的笑,說道:“别太自信了,證明之後,知遙一定交還給你。”
蘇熙雯想也不想的點頭“好,我答應你。證明是吧,怎麽證明?”
莫琅邪看了她一眼,擡步離開了門前,隻留下一句話,“跟我來。”
肖維蔚轉頭狠狠的看了一眼蘇熙雯,内心雀躍的,好戲要開場了。
結界另一邊的陸知遙把他們的全程對話都聽進耳裏,而雯兒的決定,讓他揪心的疼。
她愛他,不需要證明,他都明白。他身負内傷,多想沖破着該死的結界,擁她入懷。
他的雯兒此時穿着單薄的衣杉,凍的瑟瑟發抖,沒有穿鞋的腳凍的發紅發青,他怎麽能忍受她的狼狽。
都怪他,貿然帶着雯兒來見師傅,卻換來雯兒被欺負成這樣。
昨夜,雯兒才将自己交給他,現在她的身體怎麽可能承受的住冰天凍地。
陸知遙要眼睛一直心疼的看着結界外的蘇熙雯,他的手像穿越過結界,去觸碰她溫熱或冰涼的臉。
可是,結界像是一道鴻溝,他碰不到,他碰不到他思念的臉。
眼生生的看着雯兒,一步一步艱難的行走在冰天雪地中,那地闆是那麽的冰涼,那鋪天蓋地卷來的風雪擊打着雯兒光着的腳,陸知遙的心裏悶的難受,他的心像被誰狠狠地揪着似的。
看着雯兒替自己受罪,他不能明白自己複雜的心情,恨不得殺了自己。
沒有誰,能夠傷害她,連他,都不準。
蘇熙雯不知道結界的另一邊她想念的男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雖然觸及不到她的臉,陸知遙也要爲她遮風擋雨。
“雯兒,雯兒,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不管你在哪兒,我都會陪着你。就算現在你看不見我。”陸知遙輕輕的在蘇熙雯的耳邊說,可是那層結界卻像一層靜音玻璃,他的話,蘇熙雯全都不知道。
即使風雪在大,蘇熙雯都堅強的踏在風雪上,因爲她的心裏充滿了對他的愛,讓她能夠勇敢的走下去,即使他不在身邊又如何?她披荊斬棘,隻爲找到他。
知遙,我不會在懷疑你,誰都不可以分散我們。
“魂”。禅語閣一處黑暗之地,這裏是禅語閣懲罰最十惡不赦之人的最後之地。
當陸知遙陪着蘇熙雯來到這裏時,他的眼裏騰出的是滔天的憤怒,師傅居然無情到這個地步。
他的雯兒哪裏做錯了嗎,居然帶她到這裏?
難道師傅是想害死他愛的人嗎?一想到這裏,陸知遙按捺不住自己喧嚣的心,莫琅邪,你最好别做過了。
不然,我陸知遙不會輕易放過你。
蘇熙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地方,門前一塊破舊的木闆上用鮮血寫着“魂。”
那魂字寫的铿锵有力,卻帶着幾分煞氣。
木闆被挂在簡單的木樁上,通過木樁搭建的門,是一段木橋,木橋是搭建在兩山之間,最重要的是,那橋很窄,隻能通過一個人。
而最駭人的是,橋沒有欄杆,隻有一架孤零零的橋,突兀在雙山之間。
此時正下着大雪,橋上已經堆滿了白雪,天空中還密密麻麻飄着白雪。
這明眼人都知道,故意讓蘇熙雯過不去。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使用輕功一飛就輕松到達,而蘇熙雯的輕功還沒有到達如火純青的地步。
大雪的紛飛中,蘇熙雯看不到橋的盡頭,她站在“魂”的裏面,看着這一切。
心裏是無限的恐懼,她害怕,這要走錯一步,或者注意力不專注,她一定摔得粉身碎骨。
蘇熙雯一個單薄的身影站在那條突兀而現的橋前,知遙,爲了你,我願意試一試。
你一定要等我。
蘇熙雯擡頭望了望那漫天飄雪的天,在心裏默默的說,嘴角帶着一抹明媚的笑,那是一種對未來的希冀。
她身旁的陸知遙輕輕摸着她的臉龐,這這個微笑,他是他用盡一生,去追尋的。
“雯兒,不要去,雯兒,你聽到沒有,不要去!”陸知遙在蘇熙雯的耳旁第一次發了瘋一般的大叫着,可是,蘇熙雯卻聽不到。
陸知遙的心裏亂了節奏,這條橋,如果雯兒一步走錯,他可能一輩子都要失去她。
一想到失去她,他的心就鈍痛着,莫琅邪!
蘇熙雯義無反顧邁出了腳步,雪已經堆在橋上,帶着前所未有的阻礙,看着簡單,以爲輕輕一擡腳都可以,可是真正走在上面,那種驚心的恐慌便席卷而來。
蘇熙雯看了看腳下,是看不盡的深淵,她猛的擡頭,看了看天,想去忽視她所見的深淵。
那雙腳,凍的發烏,似中毒一般,每擡一步,都那麽艱難。
知遙,你一定要保佑我,知遙,你有看見嗎,雯兒爲了你,也可以犧牲我有的一切。
蘇熙雯深呼了一口氣,在雪上掌握着平衡,她的雙目把橋梁盯的緊緊的,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她一路向前,不敢看走過的路,那如獨木的橋上,蘇熙雯一步步,可謂步步驚心。
走在橋中間時,蘇熙雯的眼睛突然有一瞬間的麻木,似乎看的太久了,有些發暈,突然橋開始輕微的晃動。
蘇熙雯雙手保持平衡,可是橋依舊在輕微的晃動,她的心一下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