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一人站在房間内,在沒有陸知遙的陪伴下,蘇熙雯一雙眼睛鋒利的對上了莫琅邪的眼睛,無所畏懼。
她秀眉一挑,冷哼道:“師尊,敢問你這座大廟容不下我?今兒,不見陸知遙我蘇熙雯偏不走。”
莫琅邪心裏暗暗吃驚,這個鋒利的女子再怎麽瞧也沒有之前的唯唯諾諾。
“大膽,蘇熙雯,師傅是給你面子,你别給臉不要臉。”肖維蔚居然狗急跳牆的說道,一張小臉氣的紅撲撲的。
“我和師尊談話,你算什麽?哪裏涼快哪裏呆去。”蘇熙雯瞟了肖維蔚一眼,不屑的說道。
從第一次遇見這女子便沒給她留下好印象,此時要讓她和這樣的女子說話,不如殺了她罷了。
“你!”肖維蔚一雙美目睜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這句話是面前這個女人說出來的。
她肖維蔚明明記得,昨天,這個依靠在知遙懷裏,不谙世事的樣子,怎麽今天露出比貓還鋒利的爪子?
“我什麽我,你閉嘴。”蘇熙雯一記白眼瞪了一眼肖維蔚,轉而又看向一旁臉色鐵青的男人。
莫琅邪才發現自己小看了蘇熙雯,如果此時自己以武力迫使蘇熙雯離開“禅語閣”,想必知遙知道了,還會适得其反。
當下最好的方法是讓蘇熙雯知難而退,也好讓陸知遙親眼看看,他選擇的女子是多麽的不堪與懦弱。
在莫琅邪沉默期間,肖維蔚以爲師傅是怕了這個帶刺的女人,嘴快道:“蘇熙雯,你強勢個什麽?知遙都不要你了,你還得意什麽?”
“不要我了?你怎麽知道知遙不要我了?陸知遙自己沒站出來說話,我蘇熙雯就不相信。别說是你們給我藏起來了。”
蘇熙雯隻是無心的一句激話,隻是不想看到肖維蔚那副醜陋的嘴臉。
可是蘇熙雯卻輕易的捕捉到肖維蔚惶恐的神情,隻有心裏有鬼的人才會有這副表情。
蘇熙雯走近一步,帶着一份自信說道:“肖維蔚,敢問小女子說對沒有,知遙一定被你們藏起來了!”
肖維蔚想都沒想,立即否定:“沒有!”
蘇熙雯哈哈一笑,心中的苦澀與流過的淚都慢慢撫平,至少知遙沒有離開她。
“肖維蔚啊肖維蔚,可能你沒上過私塾吧,或者你們私塾先生沒有教過你們這些無知小兒,當一個人撒謊時,她說的話又快又洪亮,因爲她想讓自己也認可,自己說的就是那麽回事!”蘇熙雯漫不經心的說道,卻字字帶針。
肖維蔚的難堪挂不住了,此時莫琅邪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一眼蘇熙雯,心裏有幾分輪廓了。
“蘇熙雯,知遙若想見你,早都不顧一切的來找你,現在他不來,一切不都說明一切了。”莫琅邪還想忽悠蘇熙雯,他的眼睛混濁的看不清他的想法。
蘇熙雯繼續緩慢走上前,雖然穿的單薄卻掩飾不了她身上堅韌的光,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師尊,你以爲我蘇熙雯是三歲小兒?就被你三言兩句忽悠了?不可能。我相信陸知遙不可能離開我,不會不辭而别,我了解他,他不可能不辭而别。他怎麽對我的,我想我是最清楚的。我叫你師尊,是尊重你,也請你尊重我,尊重我和知遙的愛。”
蘇熙雯的眼裏是一片清朗與偏執,她差一點就誤會陸知遙了,自己還說了那些傷害的話語,幸好,知遙沒聽到。
如果聽到,他一定很難過吧。
蘇熙雯真真切切的一番話,卻惹的莫琅邪一陣朗笑,“蘇熙雯,你可清楚陸知遙的身份?”
蘇熙雯點點頭,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既然知道,你就得明白,陸知遙是铖佑國的帝王,這江山都是他的,何況一個女人?你一介女流想法設法的呆在陸知遙身邊,到底是有何居心?”
莫琅邪一雙鷹一般尖銳的眼睛盯着蘇熙雯,說出的話,冷血且犀利。
“要問我有何居心,那隻有一個,我愛他,離不開他。”蘇熙雯堅定的說道,雖然這話在别人眼裏有些笑話,可是這是她唯一的願望。
一旁的肖維蔚聽到蘇熙雯的話,立刻反駁:“蘇熙雯,你憑什麽說你愛他?比起愛他,我看你還不夠格吧。你才呆在陸知遙身邊多久,你就說愛了?你有什麽資格?”
蘇熙雯皺了皺眉頭,微微一笑“肖維蔚,就憑我能呆在他身邊,而你努力了幾年都不可能。”
雖然蘇熙雯笑的無邪,可是話卻刺痛了肖維蔚的心,她控制不住的上前,那雙手眼看就要扇在蘇熙雯的臉上。
莫琅邪笑了,他以爲這一巴掌蘇熙雯一定挨定了。
一瞬間,沒有人看清她怎麽做到的,“啪”的一聲,世界一刻都靜止了。
肖維蔚不敢捂着臉不敢相信,她居然被蘇熙雯給打了!
“蘇熙雯,你不要臉!”肖維蔚大聲叫道,把蘇熙雯震的想到捂住耳朵。
“肖維蔚,什麽叫不要臉?你想偷襲我算要臉?還是我乖乖等你打我才算要臉?”蘇熙雯一張無辜的小臉望着肖維蔚,特别委屈的說道。
說的肖維蔚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蘇熙雯,你太放肆了!”一旁的莫琅邪突然開口,帶着濃重的怒氣。
“師尊,我放肆?”蘇熙雯反問到,這師尊睜眼說瞎話吧,居然說她放肆?
“像你這樣的女人,伶牙俐齒,暗中害人。知遙怎麽會喜歡你。把你留在知遙身邊,實在是個帶刀的危險。”莫琅邪怒氣的說道,肖維蔚趕緊走到莫琅邪身後,她心裏好像把蘇熙雯這個女人撕碎。
“師尊,你不覺得,伶牙俐齒,暗中害人更能把自己的位置坐的更穩嗎?試問天下那個帝王不是靠自己的手段達到目的?我爲何不能在陸知遙身邊?”蘇熙雯反擊到,她身上充滿着不可磨滅的魄力。
讓莫琅邪有一刻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