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遙似乎發現了身邊女孩兒的顫抖,握着她的手重了重,給了她一記鼓勵的眼神。
清亮,透徹。那雙藍眸,是她最有安心的藍。
“徒兒,知遙。”
話音剛落,門猛然打開。驚的蘇熙雯差點叫出來,陸知遙握着的手,從來沒有放開過她。
蘇熙雯如今還記得這個畫面,她的腳似乎有千斤重,她從未見過那麽有氣場的師尊。
後來她才知道,師尊的名字叫莫琅邪,隻怪那時她孤陋寡聞,不知道莫琅邪的風史。
她依稀記得當陸知遙帶她進入時,師尊的眼裏有吃驚,懷疑與深深的厭惡。
特别那雙經曆滄桑的雙眸,緊緊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整個人看穿。
身爲一個女人,她能夠感覺到,這個師尊極度的不喜歡她。
即使那天她穿着樸素但入塵的衣服,他還是讨厭她。
師尊看到她的第一眼,竟用禍水來形容她。
那日,陸知遙牽着她,她忘記了他們是怎樣的對話,隻記得幾句寒暄的話後,遙極爲鄭重向師尊說,師傅,今日我帶來見你的女人,是我今生唯一的摯愛。請師傅祝福徒兒。
蘇熙雯還記得陸知遙話音剛落,師尊極爲震怒,他說,不準。
師尊說的不準,而不是不能,不可以,他說的極爲堅決,也沒有回轉的餘地。
陸知遙竟然說道,師傅,今日我帶雯兒來是經過再三思慮。徒兒也隻是讓師傅知道,至于同不同意,徒兒心意已決。
莫琅邪聽到陸知遙的話,震怒裏還有一抹她看不懂的東西。
莫琅邪反而将那雙眼睛看着她,說道,紅顔禍水,告訴我,你到底圖知遙什麽?老夫能給的全部給你,隻能你放過他。
她心裏大驚,放過他?
她隻是單純的愛着陸知遙,爲何師尊要讓她放過?
她委屈的眼淚憋在心裏,也是鼻子卻酸酸的。
陸知遙感受到她的難過,維護的說道:“師傅,雯兒爲了來見你,沖破了重重心理障礙,才站在你面前。我并不希望看到她難過,還望你收回說的話。”
師尊搖搖頭,說:“知遙,你要知道你是铖佑國的帝王,爲了你看看你現在堕落到什麽樣子?還有帝王之範嗎?一介女流而已,你居然爲了維護她,反駁我的話。難道師徒之情竟抵不過一個女子?”
師尊的話落在蘇熙雯的耳裏,卻那麽刺耳,她與陸知遙真心相愛,卻被外人看的如此不恥?
陸知遙搖了搖頭,說道:“師傅,你我是師徒之情,那你便不能以這個要挾我。我很難喜歡上一個人,所以,這次喜歡了,我便不會放手。”
蘇熙雯淚光點點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依舊的風雅清塵,可是卻有着她愛慕的氣魄。
她終于說出了話,她說:“師尊,我愛這個男人,我不圖他的權,不圖他的錢。”
師尊諷刺的笑了,他說:“你圖他的人?難道你想把铖佑國唯一的帝王害死?”
這一句話,卻讓蘇熙雯無措的站在原地?她隻是愛而已,怎麽會舍得傷害他?
陸知遙的眼裏閃過一抹慌亂。
隻是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蘇熙雯,沒有在意。
陸知遙開口,帶着從未有過的怒氣,他說:“夠了,師傅!”
蘇熙雯呆呆的,她握着陸知遙的手也沒了勇氣。
“知遙,你留下,我有事和你談談。”師尊發話了,蘇熙雯也不是傻子,她對陸知遙露出苦笑,她說:“知遙,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