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擡頭,看着已經開了一半的門,握緊了手,慢慢走進去。
楚墨涼就坐在書桌,他一直緊盯着陳媽,這個女人就是許瞳的幹娘?
陳媽顫巍巍的立在廳裏,大氣都不敢出,她能感覺到,皇上的氣場太強勢了。
陳媽雖是個鄉裏巴人,卻也知道聖顔不是誰都可以看的,她隻有低着頭。
“草民見過皇上。”
陳媽規矩的跪在了地上,卻久久不見楚墨涼說話。
安靜的讓陳媽害怕。
“你知道朕爲什麽要你到這裏?”
這是楚墨涼說的第一句話,他坐在那裏,全身彰顯着帝王的霸氣。
他的聲音冷冷的,卻充滿着男人應有的磁性。
陳媽雖然不敢看聖顔但是聽這說話,就知,他一定是個霸氣外露的帝王。
“老奴,不知。”
陳媽說道,握住的手已經滲顆顆汗珠,她低垂着頭。
“不知?許瞳這個女人是可認識?”
楚墨涼眉一挑,問道。
“老奴認識,她是老奴的閨女。不知她怎麽了?”
陳媽心一沉,擔憂不禁升起。
“她?她是朕的雯妃,可是她給朕跑了。”
楚墨涼冰冷的星目流轉,像夜空中冷魅皎潔的上弦月,透着幽幽的冷寒,孤傲挺直的鼻子冷哼。
陳媽一驚,瞳兒跑了?
楚墨涼兩指夾着無精打采的球球,慢慢走向跪在地上的陳媽。
将球球扔在陳媽身上,冷哼道:“這小畜牲,你可認識?”
陳媽抱着奄奄一息的球球,頓時怒氣填心,這帝王如此薄情,連小狼都不放過。
“朕告訴你,如果再找不到那個該死的女人,你和這畜牲就一起陪她死。”
楚墨涼死字咬的特别重,一雙潭幽般的眸子看不清情緒。
“來人,把她們關進殿裏,好生伺候。出了問題,拿人頭來見朕。”
他無情的說道。
陳媽跪在地上抱着球球,球球已經奄奄一息了,任由那些禁軍把她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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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外面飄着鵝毛般的大雪,室内卻陰郁一片。
李紫琦,傅婉儀,甯素白又聚在一起。
“妹妹,你今日把大家召集在這裏是爲了什麽?”
傅婉儀依舊那般端莊的坐在桌子上,拉着李紫琦冰涼的手問道。
李紫琦沒精打采的坐在一旁,腦袋垂着,像打了敗仗的将軍,就連平日裏的驕傲全然磨滅。
“我覺得皇上不愛我了。他肯定愛上了那個賤女人。”
李紫琦憤恨的說道,一雙眼睛又充滿了嫉妒的恨意。
“姐姐,你可别胡思亂想啊。那女人已經消失一段時間了,皇上怎麽可能喜歡她。”
甯素白安慰道,她倒不信墨會愛上許瞳,因爲她知道,這一生,墨都是愛她的。
不然他怎麽會對她沒有任何隐瞞。
“嗚嗚,我也想這是假的。我也想不去嫉妒這個生死未蔔的女人。可是可是,這段時間你們也看見了,皇上爲了找她,根本就對我們不理不管。曾經夜夜爲我翻牌,現在牌子都不翻了。”
李紫琦哭泣道,她又一次低垂下頭,明明在哭,可是卻沒有看見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