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惡,刮起了地上的灰塵。梧桐樹落下的葉子,也在風中打着旋兒。
而此時,楚墨涼站在婉芸宮的院裏,他不覺得東風冷。
他的眼裏盛滿了嗜血的殺意。
婉芸宮的所有下人又從天牢裏被拖了出來,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命數該何去何從。
楚墨涼勾起一抹冷酷到極緻的笑,機會他給過了,可是那個女人就像人間蒸發一般。
連屍骨都找不到。
那麽這群人,都該死。
“不要怪本王無情,時間本王給的太充足了。可惜那個女人還是沒有抓到,你們隻有死!”
楚墨涼吐出這段話,卻比冬風還寒冷。死,一句話便決定生死。
“皇上,求求你放過我們。”人群中一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說道,他還不想死。
楚墨涼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危險蔓延,不想死?
他一步步走向那個男人,氣勢逼人,男子吓的跪在地上一步步向後縮。
“本王從來沒有收回話的習慣。”他輕輕的吐露,一隻手猛然按上了男人的頭,輕輕一扭,那個男人倒在地上了。
眼睛翻白,死不瞑目。
楚墨涼一腳把屍體踢的很遠,大家都瑟瑟發抖,他們都能聽到腳踢骨頭發出的撞擊聲。
楚墨涼又轉頭,掃視了一遍,寒氣十足的說道:“還有誰,不想死?”
衆人縮了縮頭,求生的欲望也沒有。面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暴戾太濃重,甯願死也不願抵抗他。
楚墨涼黑發如墨,眼神裏是從未有過的薄涼,他的雯妃,今日這些人爲你而死,你該做何選擇?
楚墨涼修長的手指在空中發号施令,嘴角殘忍的笑勾起。
他轉身,皇家禁衛軍嚴正有序的進行着屠戮,血洗了整個婉芸宮,就連園中的秋菊也染成半面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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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楚墨涼坐在皇位之上,她已經沒有機會了,他給她的時間太多了。
“臣參見皇上。”華夏跪在地上說道,他納悶,一向閑醫的他,居然還被皇上關注。
請來了禦書房。
“免禮。”楚墨涼一雙寒冰一樣的眼睛沒有溫度,就連說話,比這冬季還寒。
華夏悠悠的站了起來,今日接到口谕,皇上讓他帶着狼崽來面見聖上。
他雖不知何事,可是狼崽的主人也就是雯妃消失的消息,他也有所耳聞。
前幾天還擔心着狼崽,自從雯妃消失後,這小家夥竟不吃不喝,天天焉嗒嗒的。
有時候趴着小腦袋,在深夜裏一遍一遍的哀嚎。
聲音悲恸,響徹整個皇宮,盤旋不絕。
漸漸的這件事被人禀告給皇上,皇上才知道雯妃沒有把狼崽帶走,還留在深宮之中。
“把那東西給我帶進來。”楚墨涼冷冷的說道,此時隻要有關雯妃的一點東西,他看到都惡心。
“是。”
禦書房的們被高公公推開了,他嫌棄的把狼崽扔給了華夏,仿佛這東西是世上最肮髒的東西般。
小狼崽焉嗒嗒的窩在華夏身上,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威武,那雙黑溜溜的眼睛此時閃着暗光。
幾天沒吃飯的狼崽,已經受的堪比豺狗,背上的骨頭都清晰可見。
“帶過來。”
楚墨涼的聲音不容抗拒,帶着帝王應有的霸氣與狠戾。
華夏一向知道皇上的殘忍與薄情,今日站在着禦書房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一向油嘴滑舌的他也沒有了平日的樣子。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狼崽,這個小狼崽此刻如此可憐,他不知道它的命運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