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瓷器街傳來一陣陣吆喝聲。
許瞳尋聲望去,一根竹竿上挂着一張白布,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黃半仙算命’。
破舊的旗子在秋風中狂舞,甚是凄涼。可是這攤子上卻圍滿了人。
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看。
瞧稀奇。
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肥膩的身子終于擠了進去,笑眯眯的問道:“半仙,你算的可準?”
這女人都四十好幾了卻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倒貼都沒人要。
她也是急了,從二十歲急到四十歲,現在都是這瓷器街最出名的人。
不過不是啥好名聲。
今日,她按捺不住,偷偷溜了出來,算一次,看看成不成。
今年這一年一度的河燈會她可不想錯過。
不過這黃半仙她沒聽說過,好像是從外地來的,剛好趕上河燈會。
黃半仙留着又白又長的胡子,清瘦,還真有一股半仙的味道兒。
聽面前這個肥膩的女人問話,他隻是摸了摸胡子,擺擺手說:“我不會算你。”
看好戲的衆人吃驚了,不算?
不算是什麽意思?怕算不準,還是怎麽的。
肥膩的女人有點委屈,半仙不算她,爲何。
黃半仙說道:“我算命是有眼緣的,姑娘你的命沒什麽好算的,還是快回吧。”
肥膩的女人聽半仙一說,心都涼了,難道她的命都那麽不值?
“半仙,你就給我算一卦吧。要多少錢,我都給。”
肥膩的女人哀求道。
衆人也随聲附和,這個黃半仙把自己吹的太神了,别人拿着錢,他都不算。
“半仙,你給這姑娘算算吧。”許瞳說道,這個女人還挺可憐的,拿錢算居然都不給算。
黃半仙看到許瞳的那一刹那,嘴邊勾起笑,終于等到了。
“這位姑娘,不是老夫不給她算,是她沒什麽可算的。老夫可以爲你算一卦。”
黃半仙說道。
許瞳一怔,不給想算的人算,居然給她算。
許瞳笑了笑,說道,不用不用,我路過而已。
說完準備離開。她真是愛管閑事,現在惹禍了吧。
黃半仙摸了摸胡子,掐指一算,震驚在那裏。
“姑娘,你且等等,你的命數......”
話還未說完,許瞳已經和陸知遙并肩離開。
黃半仙搖搖頭,這位姑娘,不要遇錯人啊。
衆人見剛剛那個天仙般的女子離開後,才反應過來。
“半仙,你什麽意思,你嫌朱春天長的醜是嗎,剛剛那姑娘長的是貌美如花,所以你就甘願給她算?我朱春天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你,你都不願意。你還想不想擺攤子了?”
朱春天氣憤的說道,難道長的醜還要受這種待遇?
“朱姑娘,此時莫強求。老夫怕結果會傷害你。”黃半仙說道。
待朱春天還想說什麽,黃半仙站了起來,說道:“各位,對不住了,老夫得收攤子了。”
衆人散去。
朱春天聽到黃半仙這樣,委屈的哭了,她都四十好幾了,一直沒有姻緣。
想問問姻緣,這半仙居然不給她算,她覺得這一生簡直都不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