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瞳在心裏暗暗慶幸,她的姐妹們,真是多才多藝。
一個一個的表演,讓整個夜晚都變得熱鬧起來。
正在百花樓三層房間裏過着巫山雲雨的達官貴人們也被後院的精彩吸引。
他們推開窗,擁着美人,披着薄被,看着下面的精彩表演。
簡照北在某個地方,一直靜靜的關注,她們的進展。
不知不覺就輪到許瞳了,她是最後一個。
而此時大家也有些疲倦了,許瞳勾起一抹明媚的笑,說道:“各位都想睡覺了,那我就彈一曲《高山流水》送給你們,願你們今晚好眠。”
随即琴聲揚起,清新之意溢于言表。
婉轉三疊,泠泠如冰塊撞着溪水。
音醇和,若九霄環佩之聲。
聽者都沉醉其中,好曲。
雪姨用贊賞的眼神看着許瞳,這個女子,給她太多的意外了。
此曲一終結,雪姨就第一個鼓掌。
簡照北聽着從風中傳來的曲子,他聽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好,大家的才藝都展現出來了,現在隻能留下十位。”
雪姨此話一出,許瞳頓時感覺競争激烈。
此時雪姨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從站了三排的人群中走來。
一雙精明的眼睛,一排一排的掃視。
“雪姨指着第一排的一個女子,又指,最後在許瞳面前停了下來。
一雙塗着豆蔻的手,指着許瞳。
說:“剛剛,我點到的女子留下,其餘的全部睡覺。”
而留下的女子中既有諾又有茜。
她們通過層層選拔,卻依然在一起。
雪姨這時便再也不高傲了,她說:“大家都圍一個圈。”
她們如衆星拱月一般把雪姨圍在中間,雪姨笑了,笑的像朵花。
“首先,爲你們自己鼓掌,恭喜你們通過層層選拔留在這裏。”雪姨替她們開心的說道。
“第二,從明天開始我們便要魔鬼訓練。跳舞,你們都做好準備。好了,你們把名字登記好,就可以回房休息了。明早在這裏集合。”
許瞳覺得第一次困的要命,不再抱怨一句話,和姐妹們一起回了房間。
深夜,噷戒國,皇宮。
已經幾天了,卻依舊沒有許瞳的半點消息。
難道她真的如侍衛們所說的,遇害了?
不,他不信。
可是他堂堂的噷戒國,居然找不出這個女人,說出去怕是被人笑話。
“許瞳,最好别讓我抓到你。”
楚墨涼在心裏狠狠的說,他不信,她會遇害。
逸王府,大廳。
陸逸坐在輪椅上,想着這件事他有沒有做錯。
他現在娶了青樓女子趙玲珑爲妻。
他隻是一時氣憤,因爲趙玲珑是知遙愛卻得不到的人。
所以他娶了。
他要讓知遙看到,他愛的人,被他娶了。
他想讓知遙恨他,怨他,而一生忘不了他。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趙玲珑如此的令人厭惡。整個逸王府每天都不得安甯。
這個女人有時就像瘋子一般,說一些瘋言瘋語。
有時候又安靜的像隻小白兔。
可是這個女人,他開始懷疑,知遙真的愛這個女人嗎?
因爲他發現在這個女人身上,找不到一絲可以讓知遙喜歡上的優點。
而他,堂堂的逸王爺。
也願意成爲天下的笑柄,一個瘸子王爺娶了一位瘋瘋癫癫的青樓女子。
這恐怕要成爲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
應該是他們整個皇室唯一兩兄弟都會成爲天下的笑柄。
天下人都知道陸知遙和陸逸。
陸知遙是铖佑國年輕的皇帝,年少有爲,手段狠辣,爲待人看似柔和。
但确實是百姓心中的好皇帝。
可是他爲人不近女色,甚至冷淡到了極點。
曾經肖家的小女兒,肖維蔚。肖家是太後的親戚,自然家财萬貫。
肖小姐因爲愛慕陸知遙便瘋狂的追随他。
這女子可是整個京城的風流人物。
倒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是她臭名昭著。
肖小姐從小就跟着她的娘逛窯子,人間冷暖似懂非懂。
在她一次無意看到了太子陸知遙的時候,便墜入愛河。
她對陸知遙是發動愛的攻擊,可是都被陸知遙給擋下了。
她實在沒辦法便問:“陸知遙,你爲什麽不喜歡我,你說,我改。”
那個時候的肖小姐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都快要哭出來了。
陸知遙苦笑道:“肖維蔚,你喜歡我哪點,我改就是了。”
這個女子,他是真的不喜歡。
肖維蔚嚴重受挫,說道:“你說,你到底喜歡誰?”
此時此刻,是太子侍衛的簡照北走來了,他笑的很邪魅,對太子陸知遙說:“遙,讨厭,不要和别的女孩子來往。你不是說你的眼裏隻有我嗎?”
年少簡照北的一次好心幫忙,卻奠定了陸知遙是斷背這個輿論。
可是陸知遙并沒有在意,也沒有澄清,所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現在的皇帝是個斷背。
而暗許芳心的閨中小姐們隻有默默的觀望他,不敢表露愛。
怕遭閑言碎語。
正在陸逸發呆的時候,丫鬟急匆匆的跑來。
“王爺,王爺,你帶回來的女子醒了。”丫鬟的語氣裏帶着驚喜。
因爲王爺每天都會去看一看女子,可是那女子卻一動不動,現在女子終于醒了。
難道是老天開眼了?
逸王府。流雲閣。
傅挽歌睜開眼睛,陌生的打量着這裏。
她是誰?
這裏是哪裏?
她看見了她人生中第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有個好聽的名字。
叫陸逸。
隻是她不知道爲何這個男人坐在輪椅上,如此美麗的男人難道連老天都要嫉妒嗎?
爲他關閉了一扇門,卻爲他打開了一扇窗。
男子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她扔可以感覺到他的柔和。
他全身散發着與世不同的氣質,淡靜的男人。
男子在細細的打量她,并沒有說話。
她腦袋裏全是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開口了,有點膽怯:“你是誰?”
“陸逸。”
她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卻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陸逸很沉默,回答了她的話便沒有再說話。
氣氛很尴尬,她卻有很多東西想問,比如,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