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瞳看着碧茜被吓得不輕,站在一旁輕輕的拍着她的肩,安慰着。
小青跟在許瞳身後,一群人向後院走去。
雪姨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情況,無情的說:“到了青樓不開心的都要開心。男人花錢來這裏不都是爲了找快樂。誰願意看你這樣哭哭啼啼。”
茜聽了。雙肩抖動的更加厲害。
雪姨又接着說:“來到這裏就安安靜靜的呆着,别天天想着逃出去。上個月來了個伶俐的姑娘,好端端的生活不過,天天想着怎麽逃出去。老娘命人打斷了她的腿,可惜啊。”
她冷清的吐露仿佛在說一件平常的事,這人命比不過狗命。
她們到了後院,雪姨帶着她們進了一間屋子。屋裏很整潔,幹淨。
“雀香,老娘帶了姑娘,你可要調教好。”雪姨尖銳的聲音響起。
這時從屏風後面出來了一個女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一雙她描繪不出的眼睛,感覺像經曆了歲月的磨砺已經看透紅塵的感覺。
“有幾個?”雀香問道。
媽媽環顧了她們然後吐出“三個。”雪姨豎起三根手指,雀香點點頭。
雪姨看看她們“定要好好調教。”說完她扇着蒲扇,扭動着豐滿的腰肢,放心的走了。
雀香待雪姨走後。坐在木椅上,輕輕說都坐吧。
于是她們都随後坐下。小青懂事的站在她旁邊
“你們都叫什麽名字。”雀香溫柔的問道
“諾”。
“茜”。
“許瞳”。
然後雀香輕輕地點頭
“你們都簡要說說你們的來曆吧。”雀香說,她聲音很好聽,很安心能讓人平靜下來。并且像願意把什麽都告訴她一樣,她有這樣的魔力。
因爲茜剛剛哭過,聲音還有些不平靜,諾就先說。
諾慢慢的叙述,說道動情之處,不禁潸然淚下。
雀香看着諾的眼睛,感覺她似乎能看清楚并且知道她們内心深處的東西。
她說:“不管你以前經曆了什麽,現在又是一個開始。老天爺似乎也在考驗你,所以才讓你來到這裏。你需要磨練。在這裏你每月掙的錢你可以給你母親治病。你一個女孩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這是你最好的歸屬。你應該面對。”
許瞳聽着這些話總感覺這所謂的調教像是洗腦。她把她們原有的思想所打破,在把她的思想深深紮根在她們腦裏。
諾似乎聽懂了,似乎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不停的點頭。
該茜了,茜絮絮叨叨說完。雀香又開始開導了。
許瞳看着她們一個又一個放棄自己的想法,去相信她的話,去認爲她說的是對的。而忘記了她們本來堅持的真理。
她們似乎接受了,似乎妥協了。但許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隻是猜測。
“小女子沒有什麽過往,也不介意現在的生活。”許瞳靜靜的說道。雀香看着她的眼睛,深深的尋找什麽,但是她很坦然。雀香失望的移開了視線,爲了掩蓋内心的真實想法雀香假裝端起一杯茶輕輕喝着。
“你以前是個什麽樣的生活。”雀香問道問許瞳
“小女子就是一個街頭流浪的人,在這裏很好了,至少可以不留宿街頭。”她說道。
本來就是,她在戰争中重生,當然是個流浪者。
“你父母呢,”雀香懷疑的說道
“小女子自從一生下來就沒見過。”她假裝難過的說
她确實不知道啊。
雀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就不再問她話了,開始真正的傳授。怎麽去取悅男人。
隻是許瞳覺得這個女人很成功,因爲茜和諾似乎能夠接受了
“天色已晚你們先回房歇息吧。”雀香略帶疲憊的說道
“是,”她們都輕輕回答道。許瞳彎下身子揉揉麻麻的腿,緩緩的站起,小青連忙扶着她。
許瞳瞥見茜和諾臉上淡淡的粉紅。
“想要好好過日子的,今天講的你們可要好好記着。”雀香提醒道。
她們都乖巧的點點頭。
“我讓小草帶你們去房間。小草!”說畢,一個虎頭虎腦的女孩進入了許瞳的視線,她穿的很樸素,然後對她們燦爛一笑。
“帶姑娘們回房休息。”小草憨厚的點點頭。小草推開門,她們緊跟着小草走出房門。看到已暗下的天,許瞳拉過小青的手加快了步伐。
依稀可以聽見前院的莺莺燕燕,歌舞升平,尋歡作樂。
“雪姨。”雀香關門叫道。
“那幾位姑娘調教的如何。”李媽媽坐在檀木椅上,塗着血腥的豆蔻,淡然的問道。
“總體都好。那兩個姑娘都比較放心,隻是”雀香有點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隻是什麽,繼續說。”雪姨擡起塗滿妖豔紅的手,輕輕吹着。
“隻有叫許瞳的身份不簡單。她告訴我她是一個流浪的孤兒。但依我看來她身旁有位丫鬟似的人物,我覺得她沒那麽簡單。”
“哦?管她是誰,進了我百花樓就得好好幹事。”雪姨滿意的看看完美的作品,無情的說道。
“你下去吧,派多點人注意到些。”雪姨站起身,悠悠的說道。
“是。”雀香低下頭,退下去了。
“幾位姑娘,到了。”小草畢恭畢敬的說道。小草推開門,不知道從哪裏取來蠟燭一一點亮,放進燈罩裏。頓時暗黑的房間光亮了起來。
“你下去吧。”許瞳冷淡的說道。
“姑娘,一人隻能住一間。這間你先住下吧,隔壁還有給姑娘們的房間。”小草憨厚的說道
“沒辦法住一間?”許瞳疑問的說道
“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小草難爲的說道
“瞳兒,我和茜到隔壁住就是了,不必擔心我們。”諾連忙出來說道。
“那好吧。”許瞳說道“但是她留下。”她指着小青,轉頭看向小草。
小草點點頭。
“姑娘,跟我來。”小草繼續說,向門外走去。
茜和諾看着許瞳,相視一笑,茜和諾跟着小草出去了。
周圍又安靜了。
“小青,累了吧。先去睡吧”許瞳指着房間裏唯一一張床,對小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