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望月酒樓内,傅挽歌天都未亮便睡不着了,她睜着眼睛,在心裏一遍一遍的說着對白。
傅婉儀和傅挽歌坐在酒樓大廳裏,被衆人注視着。
那些人沒見過這麽美麗的兩位姑娘。
那女子容色端莊,欣長苗條,垂首燕尾形的發簪,身着淺綠色的羅衣長褂。
而她身旁那個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龍鳳钗。香嬌玉嫩秀靥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
衆人沒見過如此美麗的人兒,都直勾勾的望着。
“看什麽,都滾去吃飯去。”車夫站在傅婉儀身後,對衆人吼到。他可不是什麽車夫,他是丞相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今日喬裝打扮送小姐來邊疆。
衆人從來沒見過這麽有氣場的男人,都轉過頭,該幹嘛的幹嘛。
傅婉儀從容淡定的吃着早飯,仿佛剛剛的注目她已經習慣了般,對啊,她是一國之母,她是皇後,什麽樣的大場面沒見過。
而傅挽歌倒是有點尴尬,被人注視的感覺好不自在。而現在進食,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她真心不自在。
“喂,你們知道嗎,趙府解散了。聽說,趙毅慘死了。”吃飯時總免不了竊竊私語,聊一些八卦。
“趙毅?就是那個縣令?”一個男人吃驚道。
“就是他,聽說死的很慘。”
傅婉儀聽到,覺得不可思議。趙毅這個人她還是知道的。
幾年前他帶着他的女兒,好像叫什麽玲珑來着,去她家拜訪過。
而且爹爹和邊疆這個趙毅關系走的還是近,居然有人敢動他?
誰不知道他的爹爹現在權力越來越來,她又是一國之母,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壓到他們頭上來?
“趙毅惹到誰了?居然死的那麽慘?”有人就不理解了。雖然趙毅這個縣令不是特别體貼鄉親,女兒也蠻橫無理,但罪不緻死啊。
“這個就不知道了。”另一個男人說道
“聽說惹到一個叫許瞳的醜女人,聽說啊那個女人極緻的醜,頭發怪異的很。”另一個誇張的說道。
傅婉儀靜靜的聽,心中默默的記下許瞳這個名字。在腦海裏搜索了一遍,可是對這個名字确實沒什麽印象,她肯定,她沒見過這個叫許瞳的女子。
這女人居然有這麽大的能耐,能讓趙毅慘死,還是在爹爹的眼線範圍之類,可不簡單。
傅挽歌則安安靜靜的呆在一旁吃飯,心裏卻惦記李初時。
兩姐妹各懷心事吃完了奔波以來,第一頓飯。
“歌兒,準備好了嗎?”傅婉儀問道,小妹的性格她很清楚,太過于安靜懦弱,如果問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勇敢的事是什麽,那一定是這一次的告白。
傅挽歌聽到傅婉儀的話,從自己的幻想裏抽出來,準備好了嗎?其實她也不能确定,萬一告白不成功呢。
她突然有點後悔這個決定,但是如果她懦弱,可能這個心事将一輩子埋在心裏。她也不甘心。
“歌兒,不用怕。姐姐一直會陪着你的。”傅婉儀安慰的說道,從她出生那一刻,她就答應過母親這一生都要保護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