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馬本來還想賣關子的,一聽他家老大說斷魂谷,他的心就咯噔一下。這斷魂谷實如其名,那裏烏煙瘴氣,經常妖怪橫出。是修仙抓妖的絕佳好地方啊,可是他一個翩翩如玉的神醫怎麽能夠去那鬼地方呢。
“老大,老大,你息怒,息怒。謹楓小娃的姐姐就是許瞳。”鬼馬覺得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雖然他沒有見過許瞳,光聽她的光榮事迹,他都覺得不是一個好惹的小主。
他擡頭瞅了瞅谷主,想看看谷主是不是和他一樣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可是呢,他失望了。谷主閑心的喝着茶,低垂着眼睛,什麽情緒都看不見。
夜晚更加濃黑,月亮的光落在竹葉上,落下斑駁的黑影。
而就在這樣一個靜谧的夜晚中,南風閣卻燈火通明。
南風閣是陸知遙在噷戒國專門修建的。專門供他呆在噷戒國這段時間住宿用的。
這裏很清淨,适合養人。
燭光點燃,一根又一根,南風閣燈火通明。
淡淡的檀木香在房間裏點燃,镂空的雕花窗桕被燭光也染上了亮光。一張柔軟的木床,精緻的雕花裝飾,許瞳睡在床上,身上是一床錦被蓋着。
丫鬟們擔心的站在陸知遙身後,爲這位女孩擔憂。
爺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可是當她們視線觸及他抱着的女子時,心裏一個寒戰。
昏死在爺懷裏的女子,皺着眉頭,穿着寬肥的囚服,這囚服已經被鮮血染透。
細碎的短發和冷汗混雜在一起,嘴上還有幹了的血迹。
“快去把仙丹拿來。”陸知遙急忙說道,她們第一次發現一向不溫不火的爺居然也有着急的時候。但是想歸想,她們腳下手下可不含糊,立刻去拿。
不過一聽爺說拿仙丹,她們還是驚了一下。這仙丹多重要爺肯定比她們更清楚,以前爺受了重傷命都快沒有了,他都舍不得用。
居然爲了一個女子,舍得用仙丹了。
“還有把金創藥拿來。”陸知遙吩咐完就直接進南風閣了。
在他懷裏的許瞳,沒有生氣,連呼吸都那麽淺。
他輕輕的許瞳放在床上,那麽小心翼翼,似乎她是一個易碎的玻璃。
剛剛躺在床上的許瞳就呻yin到,疼,疼。
聽到許瞳呼痛,陸知遙感覺到心都在疼了。
“忍一忍。乖。”他輕聲的說說道。
他皺着眉頭,拿過剪刀爲許瞳一點點的把衣服剪掉。血在衣服上也已經幹了,剝開囚衣的那一刻,陸知遙感覺有一刻心都停止般。
怪不得血能夠染紅囚衣,她身上深深淺淺的鞭傷,那細嫩的肉已經外翻和衣服黏在一起。肉的邊緣已經萎縮起來,還帶着黑,濃水黃濃濃的粘在一起。
她受了這麽重的傷,他一雙眼睛裏盛出憤怒,好,居然敢這麽傷害他的女人。
都一個别想活。
他輕輕的剪着衣服,複雜的心情,他非常的自責。
疼。許瞳還是疼的皺眉,汗水一顆顆的滴落。
“瞳兒,再忍一忍。别怕。”陸知遙不由得放慢放輕手上的動作。
當丫鬟進來的時候,丫鬟驚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地上淩亂的扔着帶血的囚衣,已經碎了一地。
而床上躺着的許瞳穿着肚兜,身體上全是帶血的鞭印。
她的臉不由的紅了紅,也不敢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連忙把裝仙丹的錦盒拿給陸知遙。
陸知遙纖細的手拿過錦盒,打開,取出一顆白色的丸子。
許瞳痛苦的閉着眼睛,她全身沒勁,但是她能感覺到全身車攆過般的疼。
陸知遙拿着仙丹的手懸在半空中,這樣的許瞳是根本沒發吃掉仙丹的。
他端過水,在丫鬟吃驚的表情中,飲水含着仙丹吻上了許瞳幹裂的嘴。
是什麽這麽清涼?許瞳好久沒沾到水了,伸出小舌頭一個勁的咽下水。
陸知遙沒想到她的唇如此的柔軟,但一想到許瞳正在昏迷中,趕緊抽身。
他怕自己忍不住傷害了她。
昏迷中的許瞳發現清涼的感覺沒有了,她心裏一陣失望。
“小青,過來。給瞳兒上藥,照顧好她。”陸知遙招過來貼身丫鬟,吩咐到。
他要讓傷害瞳兒的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