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沉思着,清冷的聲音說:“帶他來見我。”他一身如月光般清冷,一張冷冰的銀面具發出冷光。
是誰能擁有和他一樣的能力?居然還是一個小兒,誰賜給他如此難得的身體?
趙府後院,廚房。
許瞳和陳媽背着一捆捆花生下山了,許瞳看着滿手的泥巴,唉,這生活過的,太充實了。
眼見中午快到了,謹楓卻遲遲未歸。許瞳忙完活兒,心裏卻慌了起來。一波一波的不安席卷而來,許瞳的心一直緊,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她皺了皺眉,停下手裏忙活着的事。
陳媽背對着許瞳正在切土豆,許瞳話也不多說隻扔下一句,陳媽,我出去一會兒。
便也不等陳媽回答,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謹楓一個小孩子能跑到哪裏去呢?許瞳站在陌生的大街上,突然沒有了方向。外面真是熱鬧,小攤小販的各種叫賣聲,許瞳一下子就像被扔進深海裏,她的腦袋懵了。她初來這座城的時候正直戰火紛飛,她是踏着那一座座屍骨而來,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她踏在屍骨上,有深深的恐懼,有害怕,可現在重新現在這條來時的路上,卻發現,這一路的驚慌使她更加從容淡然。
現在的大街很是熱鬧,似乎人們已經忘了災難的血腥。他人亦已歌,她卻還在追憶。
謹楓,你會在哪兒?許瞳本來迷茫帶傷的眼眸突然變得堅定。她就慢慢找,他一個小孩子,不會跑太遠的。或許是貪玩,一時忘記回家的時間。
許瞳安慰着自己心裏難捱的不安,重新踏出步子。
昏暗的地下城,謹楓睡在潮濕的石闆上,身體很是瘦弱。
他坐在高處,看着下面躺着的小男孩,有點詫異。這副身子骨,居然能解他下的毒?
謹楓身邊站着的侍衛,一身黑衣,表情僵硬,看不出多餘的表情。
他機械的蹲下,機械的搖着昏吓過去的謹楓。如果仔細一看,便會發現他的眼神是空洞的,沒有多餘複雜的色彩。
謹楓緩緩睜開眼睛,當觸目到周圍的環境時,他一個寒顫。
這是哪?他心裏不停的問自己,他擡起頭便看見面前這個行屍走肉的侍衛,忍不住的退縮了。
他是誰?爲何眼神裏這麽空洞?我究竟在哪裏?姐,你在哪裏?謹楓面對這樣陌生的環境,一個勁的哆嗦。
他明明是在望月酒樓和大夥們吃飯,可吃着吃着他們離奇的倒下了。他也不知怎麽得昏倒了。理智一點點回來,那麽現在的處境便極其危險。
“抓我來幹嘛。”謹楓也不廢話,他雖隻是一個孩子可是生活給他非人的鍛煉,在許瞳面前的他是最純真的他,可是面對外人,他沒必要純真給誰看。一雙驚慌的眼神突然一轉變得暴戾。
坐在高處的他,一雙清冷的眸子捕捉到謹楓的變化,一副銀色面具吓難得的勾起笑容。這個人,是他尋找的那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