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麽神喲,來來,陳媽教你洗衣服。”陳媽先拿出一件衣服在水裏攪了攪,拿着棒槌,在石闆上使勁的敲打衣服,有污水流出。
“看吧,要使勁。你試試吧。”陳媽說着又換了一件,速度還是很快的。
許瞳頂着烈日,蹲下身,模仿着陳媽的動作,看着陳媽沒有怨言的樣子,她也沒有了埋怨。
她把衣服當成她的敵人使勁的打,才洗了五件,手很是疼。許瞳皺眉看了一眼,居然起泡了。
陳媽一看見,說道:“去去去,河邊坐着。找個洗幹淨的衣服搭身上,涼快。”許瞳看着陳媽,有一種将要噴薄而出的感動。
她找了一件洗好的衣服搭在陳媽頭上,也給自己搭了一件。陳媽笑了笑說:“都老皮了,還遮什麽遮哦。你還年輕勒,别把皮膚曬黑了,以後嫁不出去。”
許瞳笑了,說:“陳媽,我給你唱歌吧。”
不知道爲什麽許瞳唱了一首《世上隻有媽媽好》陳媽帶着鄉音說:“好聽勒,小閨女這嗓音好勒。”
許瞳聽着覺得特别特别溫暖,陳媽真像自己的媽媽。
待太陽落山,兩人才洗完衣服。
斜陽拖着兩人長長的影子,陳媽一早就聽下人講過說許瞳醜,但她覺得這小閨女要是長胖一點,白一點肯定漂亮極了。她不聽下人的議論,她很是喜歡這個閨女,有緣分。
太陽落山,噷戒國,坤甯宮。
傅婉儀,李紫琦,甯素白三個女人坐在一起聊家常。
甯素白既不是丞相之女也不是将軍之女,卻是京城甯峰生之女。
甯峰生聽名字以爲是個瘦弱書生,其實乃是京城最有錢之人,真正的富可敵國。當年就是他看好楚墨涼覺得他定有一番作爲便砸錢擁護他登位。還有一個決定性因素,他唯一的女兒,萬千男人中她偏偏傾心于楚墨涼。
當年素白出生之時,他的妻也就是素白的娘親種的花終于開花了,那花素白朵朵。他的妻便對他說,峰生,孩兒就叫素白吧。希望她一生都安好。
甯峰生擔心的看着正在坐月子,臉色長白的妻,哪有心思管孩子取什麽名字。隻管說好好好,雖然他一輩子混在商業之中,全身染着銅臭味兒,但是他娶的妻卻如那卓絕一世的花,知書達理,他好生幸福。好景不長,妻走之後,他把對妻的思念全部傾注在女兒甯素白的身上。
素白一如她的名字一樣溫婉如水,娴靜美好。
此時三個性格迥異的女人坐在一起,甯素白執起青瓷茶壺一一輕輕的傾注茶水,白煙袅袅。
“紫琦,這幾日勞累了吧。”傅婉儀溫和的問道,既然是三宮六院之首,便有幾分端莊,穩重。紫琦已經褪去了在皇上身邊時的嬌氣,說道:“勞累自然是少不了的,但與皇上在一起也不覺得疲乏。”她慵懶的撐着頭,輕飄飄的說道。
其實這紫琦本是将軍之女,性子也烈,是非不容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