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嫣然猛地一擡頭正好撞上了秦關西的那雙鎮定的眼神。
“放心吧,沒事的。”秦關西微微一笑,道:“你要相信魔宗主,他,可是天下無敵的。”
聽罷秦關西的話,魔嫣然的神色稍微有些和緩。
是啊,她的父親可是堂堂的魔宗宗主魔騰,他可是武林高手,他可是天下無敵,魔騰不可能輸,也不可能遭到毒手。
魔嫣然冷靜下來細想,心中也明白,在九黎山這個魔宗的老巢,魔宗的宗主怎麽可能出事?就算這偌大的武林真的有人想要殺死魔騰,可是在魔宗的老巢,魔騰可是有一萬個護衛,十萬弟子,若非像是萬劍門這般超級強大的門派傾巢出動的話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魔騰一分。
魔騰,不會有事!
但,魔騰的身邊肯定出了點事。
魔嫣然冷着臉思索着半天,随即,魔嫣然看向秦關西,細聲說道:“這兒附近有一個天窗,是我父親夜晚吸收月之精華所用,你們跟我過來,咱們去我父親的卧室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長了那麽大的膽子敢擅闖我魔宗禁地!!”
秦關西點點頭沒說話,他和夏雨一起跟上了魔嫣然的步伐。
魔嫣然對魔宗上下的環境肯定是門兒清,魔騰房間裏的天窗的位置估計也隻有魔嫣然一個人知道,因爲那個天窗的位置比較玄妙,那個開在魔騰房間裏的天窗正朝着南方,背對着北極星,天窗位于北極星和正南方的中軸線上,這樣的布置才能讓魔騰的房間一年四季無論什麽時候都能感受到月光和北極星的星光。
人的武學一旦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大地之間的力量怕是已經不足以滿足他的需要,因此,魔騰便特意開了這個天窗用來溝通天地之間的月之精華,星之精粹。
那天窗很小,約莫一個人的腰圍粗細,大約應該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在魔嫣然的帶領下,秦關西和夏雨很快就來到了那扇天窗後面,天窗并不是直直的通往魔騰的卧室,而是折了彎兒成了一個l形,這種設計十分的巧妙,既能保證天窗外的光線能夠折射到卧室内,同時又避免了雨雪直接灌入卧室。
秦關西,魔嫣然,夏雨,三人來到天窗,魔嫣然打頭,秦關西在後,夏雨最後,三個人冒着腰将身體蜷縮成一團在狹小的天窗通道内緩緩的移動,三個人一齊屏住了呼吸,盡量将自己的聲音變得最低,最緩,最慢。
空氣安靜了,徹底的安靜了,隻有呼吸的聲音,以及,一陣陣急促輕緩的喘息聲。
喘息?!
秦關西愣了一愣。
他立刻豎起耳朵靜心的去聽,隻聽得空氣中時不時的響起一陣陣像是小貓兒哭泣似的呢喃聲,呢喃聲中夾雜着一種熟悉的聲音。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這種聲音,秦關西真的實在是熟悉不過了。
這聲音,屬于床,是發生在床鋪上的最美妙的仙音。
這種聲音,屬于一男一女,也屬于一男多女,有時候也屬于一女多男......
爲啥在魔騰的卧室裏會聽到這種聲音?
難道.......
秦關西一臉古怪的扭頭看向同樣一臉古怪的魔嫣然,龇牙咧嘴的忍不住小聲道:“妞兒,老爺子身體不錯啊,寶刀未老啊,聽這動靜完全不比咱倆來的差啊。”
“滾蛋!”魔嫣然輕咬紅唇,臉頰绯紅的先是瞪了秦關西一眼,然而瞪完了秦關西之後,魔嫣然的眉宇間卻挂着濃濃的疑慮。
身爲過來人,魔嫣然可沒少和秦關西在床上玩這些papapa的遊戲,那事兒很爽,爽的魔嫣然到現在隻要是回想起來都感覺自己雙股發熱,腿腳酸軟。
然而,魔嫣然卻清楚的知道,這種聲音卻沒有可能性在她父親的房間裏發生。
魔騰,也就是魔嫣然的父親,已經禁欲數十年了.......自從魔騰修煉魔功誤傷了自己的老婆之後,魔騰就一直活在自責和内疚之中,也就是從那時起,魔騰對女人就再也沒了興趣,也就是從那時起,魔騰更加醉心于武學修養,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近的了魔騰的身。
似乎,魔騰下半輩子的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魔宗和女兒的身上,除了魔宗和魔嫣然以外的事情對于魔騰來說都是浮雲。
魔嫣然也是一直這麽認爲的,魔嫣然也是一直認爲以夫親的年齡怕是也早已忘卻了男女之事,然而此時此刻在父親的房間裏聽到的那女人的嬌chuan聲似乎在訴說她的父親魔騰在煥發第二春。
同時間又有一個巨大的疑問萦繞到魔嫣然的心頭,這個疑問就是:那個和魔騰在床上纏綿的女人是誰?!
是父親的侍女嗎?不,不可能。
魔騰身邊有侍女,而且有不少的侍女,那些侍女平日來伺候魔騰的起居,這些侍女也都有些姿色,可是魔騰平日裏根本不會多看那些侍女,因爲在魔騰的眼裏,伺候他的那些侍女就相當于他養的一些寵物。
換句話說,如果你養了一條寵物狗吉娃娃,你會上它嗎?
這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魔嫣然曾經也吩咐過魔騰的那些侍女們,倘若是有誰心懷不軌搔首弄姿的勾搭魔騰,魔嫣然定然是殺無赦。
總而言之,魔騰房間裏的女人絕對不是他的侍女,甚至有可能不是魔宗的人。
是誰?到底是誰?是誰能勾搭上魔騰?又是誰在魔騰的床上輾轉成歡?難道就是這個在床上叫的既sao又浪的女人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魔嫣然暗自思量,不由得火從心起,一股烈火從她的心頭一直沖到了頭頂,簡直把她恨的牙根癢癢!
魔嫣然不反對她老子魔騰老不正經的煥發個第二春,事實上若是真的有一兩個女人能夠讓魔騰發洩一些男人的欲望也不是什麽大事兒,若是魔騰哪天真的一時興起上了一兩個年輕漂亮的侍女,隻要那女的不懷孕,魔嫣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可是魔嫣然卻清楚的知道,如今外面鬧得那麽多的幺蛾子八成都和那個此時正在嘶啞哀鳴的女人有關!
是那個女人把魔宗搞的烏煙瘴氣,将整個武林鬧得漿糊一團,甚至還敢派人去堵截殺死他,更是慘無人道的将幾十萬的普通人投入那古怪的血河變成血漿。
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鐵主!
鐵主,是女人!
關于這一點,秦關西和魔嫣然以及夏雨都有那麽一絲的意外,但是意外很快就被憤怒所代替,三人之中最爲憤怒的便是魔嫣然,性格最急的也是魔嫣然。
魔嫣然的性格一向是急如星火,甚至是烈火燎原,她的眼睛容不得半粒兒的沙子,更别說現在有個狐狸精在她父親的床上勾搭着她的父親然後做一堆将魔騰退向萬丈深淵的破事兒。
這個該死的女人,該殺,該死,該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憤怒的魔嫣然雙眸噴火,修長的指尖劃過腰間很快便摸出了一根十寸長的尖銳的銀針,銀針烏黑色,透着幽冷的金屬的光芒。魔嫣然反手抓起銀針,縱身就要跳下天窗一針線殺了那死狐狸精。
然而就在魔嫣然起身準備跳下去的時候,一直大手卻是猛地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魔嫣然惡狠狠的扭過頭卻看見秦關西沖着她搖了搖頭,“别沖動,小心打草驚蛇。”
魔嫣然一咬嘴唇,雙目血紅,她從嗓子眼裏擠出一道怒聲:“你别攔我,我今天非把那小*的b給撕爛了不可!”
“.......”秦關西一腦袋的黑線,“這有可能是誤會.......”
秦關西話音剛一落,便聽得身下的房間裏又響起一道高亢的尖叫,是女人的叫聲,帶着急促的喘息,“宗主,你好厲害啊,我,我不行了,哦哦,哦,不行了.......”
“......”
完了。
魔嫣然徹底要瘋,看魔嫣然的額頭早已是青筋綻起,她抓住銀針的手指早已是咯吱作響,她氣的牙根都在哆嗦。
“小*,今天我要是不撕爛你的b,老娘跟你姓!!!”
魔嫣然就像是一個快要爆發的火山,即将到了爆炸的邊緣,而秦關西很擔心魔嫣然就這麽跳出去真的會打草驚蛇,而且秦關西剛才聽到那女人的喘息中的叫聲,他隐隐約約感覺他在哪兒聽到過這個聲音,可是仔細去琢磨卻如何都想不起來他到底在哪兒聽過這個聲音。
但是秦關西可以确定的是,那個在魔宗床上玩的正嗨的女人應該是個熟人,至少秦關西之前見過,而且不止見過一面。
一個秦關西見過的女人,還是秦關西的仇人,并且還能勾搭上魔宗的魔騰......
這件事兒,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秦關西一邊饒有趣味的在心裏想着一邊期待着揭開謎底,同時又制止住了魔嫣然,秦關西小心翼翼的勸說魔嫣然,“妞兒,你聽我的,先别亂來,咱們先看看,看看那女人是誰.......”
“看?怎麽看?”魔嫣然咬着牙根,語氣裏面帶着依舊掩飾不住的怒氣,“現在跳下去撕爛她的衣服,用我手裏的銀針在她的臉上劃拉幾個血印子,到時候自然能看的出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