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西帶着魔嫣然和肖月舞坐定,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秦關西的身邊。
靠在座椅上,秦關西定睛往前看去,碩大的舞台上漆黑一片,偶而映出的一道光,也是後面的工作人員坐着最後的燈光調試,在舞台上安排着最後的布景。
五分鍾之後,體育場的的大門大開,排着長隊的歌迷持着門票緩緩而入,演唱會的現場吵雜了些許,也亮了些。
粉絲們拿着各種發光的道具,在演唱會現場搖晃着,舞台上還未出現人影,秦關西就聽見背後響起鋪天蓋地般的叫聲,“唐絮兒,唐絮兒!”
“絮兒,絮兒,我們愛你!”
“絮兒加油,糖豆們永遠愛你。”
糖豆?唐絮兒的粉絲嗎?秦關西微微一笑,這些粉絲的名字倒也别緻,一個個叫糖豆,難道是要甜死人嗎?
秦關西一想到唐絮兒,她長得那麽甜美,粉絲們叫糖豆也沒有什麽不對。
又過了五分鍾,舞台上燈光全收,漆黑一片,環繞的音響設備響起了一道如山泉鳥鳴的輕響,整個體育場寂靜一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着她們的女神出現。
一道幽藍的光芒打在舞台上,秦關西定睛看去,地面緩緩升起,一道身穿長裙的倩影出現了。
是唐絮兒。
唐絮兒畫着淡妝,穿着一身潔白的長裙,飄然而起,手持着麥克風,閉着眼睛輕輕開口:“當我小的時候聽着收音機,等待着最心儀的歌曲......”
她的聲音很輕,如一縷輕風滋潤在衆人的心田,秦關西和一衆歌迷一樣,在唐絮兒出現的第一瞬間都是呆呆的看着她,忘記了叫,忘記了喊,似乎整個世界隻有她一個人,她就是整個世界。
一首歌,很快就完了,等到唐絮兒唱完一首歌的時候,上萬人才從夢境般的想象中回過神來,頓時歡呼聲,叫喊聲,加油一聲,在演唱會的場館上鋪天蓋地的響了起來。
“你們好嗎?”唐絮兒揮舞着手裏的話筒,大聲問道,她臉蛋飄上一抹酡紅,顯然非常的激動。
“好!”
“我們愛你。”
歌迷們像是瘋了一樣,随着全場嗨起來的音樂叫喊着,唐絮兒微微鞠了一躬,道:“感謝大家來看我的演唱會,我在這裏先謝謝大家了,下面,我給大家帶來一首我新專輯的歌曲,歌名叫那天,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那天,下着雨,那天,我期許。天上的雨,伴着心裏的期許......”
唐絮兒慢慢唱歌,慢慢的用歌聲講述她心裏的故事。
秦關西閉着眼睛聆聽,這首歌,名叫那天的歌,是唐絮兒寫個她自己的,也是寫給他的,在她的歌聲裏,描繪了一個膽怯的女孩兒,女孩兒害怕一切,可是有一天,有一個騎士出現在在了她的生命中帶給了無限的光明和溫暖,從那天起,女孩兒走向了光明,再也不再孤單畏懼。
女孩兒就是唐絮兒,而歌中的騎士,就是秦關西吧。
一曲盡,唐絮兒的歌聲在歌迷們的腦海中飄蕩,歌迷們像是瘋了一樣,大聲的呼喚着唐絮兒再來一首。
唐絮兒顯然非常的激動,她持着話筒,一口氣連唱了五六首好聽的歌曲,在粉絲們意猶未盡的時候,唐絮兒放下了話筒款款笑道:“我下去換個服裝,下面,有請我最尊敬的周大木老師和哪老師給大家帶來好聽的歌曲。”
唐絮兒剛下台,舞台上燈光瞬間換了色,一個身穿夾克的男人,打了個響指出現在燈光中,“哎呦,不錯哦。”
周大木的人氣不下于唐絮兒,他一出場,現場頓時想起了振奮的叫喊聲,演唱會的氣氛達到了最高.潮,周大木哼哼哈嘿唱了三首歌曲,随着哪姐應場唱了幾首之後,唐絮兒再一次出現在了燈光下。
此時的唐絮兒,換了身衣服。
那身衣服,很普通,也可以說,很土,很老。花色的襯衫,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一雙滿是線頭的布鞋。
唐絮兒這幅打扮上台,在愛她的粉絲們眼裏,她這麽穿代表的是潮流,可看在秦關西的眼裏,秦關西卻是渾身一震。
他的眼前,似乎回憶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唐絮兒的時候,那天晚上。
一個瘦小的女孩兒穿着這身衣服,低着頭幫媽媽擺攤,她膽子很小,小的不敢擡頭看人,她膽子有很大,當有人欺負媽媽的時候,她竟然站起來,用自己的瘦弱的身闆擋在了媽媽身前。
唐絮兒,一直都是那個唐絮兒,即便是她成爲了響徹華夏的歌星,可是她質樸的心一直停留在那天晚上,停留在她與秦關西相遇的那天晚上。
“唱這首歌的時候,我想先講一個故事。”唐絮兒的聲音透着麥克風傳遍了整個演唱會現場,歌迷們屏氣凝神,靜靜的聽着。
“有一個小女孩兒,她很膽小,膽小的甚至不敢看陌生人的眼睛,在冰冷的夜晚,小女孩兒隻會抱着膝蓋獨自抽泣,因爲她是孤獨的,可在她最黑暗的時候,有一個人像是溫暖的陽光灑在了她的心房,給了她勇氣,給了她力量,也是他,讓她成爲了一個堅強的女孩兒。”
秦關西坐在台下,聽着唐絮兒在講述她的故事,其實秦關西的心裏比誰都清楚,唐絮兒嘴裏的那個女孩兒就是她,而那個給予她堅強的男人就是他,秦關西看着舞台上的女孩兒,不覺間,她早已淚流滿面。
舞台下,上萬名觀衆靜靜的聽着,全場無聲。
唐絮兒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直達衆人心房。
“加油!”
“加油,唐絮兒,你是最棒的。”
舞台下,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然後鋪天蓋地的加油聲響徹整個舞台,所有人都在喊着唐絮兒加油,唐絮兒呢,她抹了抹淚水,擡起麥克風,笑着抹掉眼淚,道:“下面,我給大家帶來我的新歌,黑暗中的光,希望大家都能喜歡。”
秦關西坐在台下,眯着眼睛,眼神中布滿着愛憐之色望向台上的唐絮兒,真的恨不的現在就沖到台上将這個傻丫頭緊緊的抱在懷裏,秦關西忍住了,他攥着拳頭坐在台下默默的給唐絮兒加着油。
絮兒,你是最棒的。
唐絮兒再次開口,天籁之音袅袅,她一身的舊衣服,看在秦關西的眼裏,是那麽的暖,那麽的讓人感慨。
秦關西豎着耳朵聽着,入了迷,似乎也沉醉在了唐絮兒美妙的歌聲中。
魔嫣然和肖月舞也沒想到一個唐絮兒的歌聲竟有穿透靈魂的沖擊力,尤其是魔嫣然,她聽到唐絮兒的歌聲,鼻子酸酸的,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隻有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撼,才能打動魔嫣然。
上萬個觀衆,搖晃着手裏的熒光棒,随着唐絮兒的歌聲一起搖動,此時,他們的眼裏隻有唐絮兒,心裏隻有那美妙的歌聲。
“她的聲音,很好聽。”突然,秦關西左側有人輕聲贊歎道:“很厲害的異能,天下獨一無二,很奇特。”
秦關西的眼睛猛的一縮,放出一道精光,猛的轉向一旁,坐在秦關西左側的肖月舞也是在第一時間轉過頭冷冷的盯向說話的人。
在肖月舞的左手邊,不知道何時坐着一個秃子。
此人腦門铮亮,甚至反光,秃子一邊說話一邊看着舞台上,自言自語,像是在跟秦關西說話,又不像是。
秦關西臉色輕變,拉了拉肖月舞的手,同時又給魔嫣然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見機行事。
“秃子,你是誰?”秦關西毫不客氣道,聲音冰冷。
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專挑這個時間來的主,肯定不是善茬。
秃子轉過頭,映在秦關西的眼中是一張極其怪誕的臉,那一張臉,嘴角歪着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更爲詭異的是他的眼睛,秃子的眼角,竟然是向上的!好像一雙眼倒着長在了他的臉上,看起了極其的詭異。
再看秃子的膚色,黃中泛着白,白中又帶着紅,像是歐洲人,又像是華夏人,秦關西從沒見過長成這樣的人,長得醜也不叫仇?總之是非常的奇怪。
秦關西扯了扯嘴角,暗罵道:居然出門遇到了個怪物。
秃子歪着的嘴角更往下歪了三分,竟開口了,說道:“我,奉命來殺你。”
“哦?”秦關西嘴角的嘲諷之色更濃了,道:“那你覺着能殺的了我嗎?”
秃子倒是十分自信,笑了笑,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殺不了的人,以前沒有,将來也不會有,你,當然也不例外。”
秦關西搖了搖頭,道:“希望,你的實力,能和你的口氣成正比。”
“那行,走吧。”秃子站起來突然說道。
“走?去哪兒?”秦關西詫異道。
秃子道:“出去殺你,我不想在這兒破壞了藝術的美感。”
秦關西樂了,說道:“行,就憑你這句話,等會兒,我會饒你一條命的。”
“你的口氣,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