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規的設定是爲了教導大秦幫的兄弟們按照幫規行事,無規矩不成方圓,規矩定好了,大秦幫的一切事務才能有條不紊的進行。
大秦幫能有今天的成就與大秦幫的鐵規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有了規矩,就有了章程,大秦幫的兄弟才知道他們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規矩,就是獎懲,獎勵的措施很多,隻要是有才華,有功的兄弟,要麽賞錢,要麽升官,至于懲罰的措施,大秦幫的幫規就有簡簡單單的五條,這五條幫規規定了大秦幫兄弟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第一,仗勢欺弱的人要被打斷手腳扔出大秦幫,永不接納,第二條幫規,就是大哥若是縱容小弟觸犯幫規,罪加一等,要受一刀一洞的刑法。
所謂的一刀一洞,指的是用一柄锃亮的刀從人身體的一側穿進去,然後從另一側出來,刀将人體刺個對穿,多出兩個血洞來,這就是一刀一洞。
大秦幫動刀的刑法一共有三個等次,最高等級的,背叛兄弟,吃裏扒外的反骨仔要受三刀六洞的懲罰。
熊哥手下那個叫小兵的闆寸頭仗着大秦幫的威風欺負别人,按照幫規就該打算手腳,至于熊哥他是闆寸頭的大哥,有連帶責任,所以要受一刀一洞的懲罰。
這位熊哥也是個漢子,他掏出刀子來猛的往大腿根紮了一刀,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鮮血灑了一地。
豆大的汗滴順着熊哥腦門砸在地上,他疼的咬緊了嘴唇,嘴唇上都被咬出血來了,可即便是這樣,熊哥竟一聲不吭。
秦關西暗贊的看着熊哥,說道:“好樣的,是我大秦幫的兄弟!”
熊哥點了點頭,臉色蠟黃的他還有心思笑呢,居然嘴角歪了歪,露出了一抹驕傲的笑容,“幫主,大熊錯了,大熊甘願接受處罰。”
“行了,起來吧。”秦關西不由分說的走上前,大手輕撫在熊哥大腿根的傷口上,說來也奇怪,剛才還汩汩留血的傷口被秦關西撫了一下,竟神奇的止住了血。
熊哥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向秦關西,心裏暗道傳說果然沒錯,幫主果然不是凡人啊!
“幫主,我走了,不能在您麾下效犬馬之勞,是我大熊這輩的遺憾,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一定好好當你的小弟。”熊哥長歎了口氣,托着受傷的大腿,一瘸一拐的就要走。
“誰讓你走了?”秦關西笑呵呵的說道。
熊哥苦澀的說道:“小兵是我帶出來了了,他不守規矩,我也有責任,按照大秦幫的規矩,小弟犯錯老大受雙倍懲罰,這是我應得的處罰。”
秦關西搖搖頭,一本正經道:“我能看出來,你是個忠義之人,留下來吧,隻要以後好好管教你的小弟就行。”
“真的?!”熊哥猛然轉過頭,一雙眼睛亮如太陽。
秦關西哈哈大笑,“大丈夫出言必行,豈能兒戲,你老老實實的留下來,大秦幫需要你這樣的人。”
“幫主,我,我......”熊哥結結巴巴,半天蹦跶不出一個字來,肥碩的大臉憋的通紅,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幫主,謝謝!”
“兄弟之間不談謝,以後好好幹,大秦不會虧待你的,爲了大秦。”
“爲了大秦!”熊哥吼叫了一聲,震的人耳膜生疼,跟随着熊哥的一半小弟也學着熊哥的樣子,拍着胸口扯着嗓子鬼叫道:“爲了大秦!”
警察們面面相觑,尴尬不已,大家聽着大秦幫小弟如同宣誓一般的叫喊聲,心裏暗道當初他們面對國旗宣誓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大的聲音,大家又把目光轉向徐文天,等着他的安排,那一雙雙眼神好像在問,局長,還抓人嗎?
抓人?抓個屁人啊,以徐文天那股聰明勁兒,觀察了半天哪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笑呵呵揮揮手,說道:“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誤會誤會。”
徐文天先是命令手下警察,“帶隊回去,沒事了。”之後徐文天就轉身硬着頭皮沖着周圍一般看熱鬧的吃瓜群衆,道:“今天晚上,是我們天海市警局在演習,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演習?鬼才信呢,可不管他們信還是不信,反正是不敢在這兒多呆了,當熊哥的手下小弟兇神惡煞瞪着眼睛揮舞着槍溜達一圈之後,大街上的人鳥昨蟲魚散,竟沒有一個人敢在大街上逗留了。
“呦,秦老大,你好大的威風啊,随随便便說一句話就能把事情完美的解決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中央首長呢?”
蕭曉曉看在眼裏,笑在嘴角,開口卻是無盡的嘲諷。
“嘿嘿嘿,我哪兒有什麽威風,要說威風,還是你威風啊,一身軍裝,英姿飒爽,别提多帥了。”秦關西豎着大拇指,呵呵稱贊個不停。
“你少給我扯淡!”蕭曉曉眼睛瞪着,眼角卻在笑,她搖手指着遠處燒烤攤的父女兩人,道:“這事就這麽完了?”
“當然沒完啊。”秦關西飛起一腳踢在熊哥巨大個的屁股上,“那誰,該怎麽做不用我教吧。”
熊哥倒也是個聰明伶俐之人,二話沒說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卡畢恭畢敬的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張卡裏面有五萬塊錢,足夠賠今天的損失和後續的醫療費了,要是錢不夠的話,可以随時再來找我!”
燒烤攤老闆本來傷勢就不大,休息了這半天早就沒大事了,老闆聽到熊哥的話,連忙搖頭不要這錢。
這錢,拿着燙手,燒烤攤老闆甯願今天悶聲吃虧,也不願意再招惹熊哥他們了,黑道的人,哪裏是好惹的啊?平頭小老百姓不敢惹,也惹不起啊!
蕭曉曉眉頭一豎,沒好氣道:“是不是在你們好這些人眼裏,所有的事都能用錢解決嗎?”
錢是萬能的,但錢的确解決不了一切的問題,大秦幫的小弟把人給打了,賠點錢就完事了,說起來挺潇灑,可聽起來卻不是滋味。
秦關西二話沒說,叫來熊哥和他的一幫手下來,三四十個人按照秦關西的吩咐站成一排,立正站的筆直。
站在最前方的是秦關西,跟在秦關西身後的挺胸擡頭的站着,秦關西帶頭對着燒烤攤老闆父女倆鞠了一躬,歉意十足,說了一句,“對不起,讓您受驚了。”
三十多個大秦幫兄弟,一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跟着秦關西一起彎腰鞠躬,齊聲說道:“對不起,讓您受驚了。”
燒烤攤老闆臉都吓白了,他愣愣看着秦關西一衆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徐文天心裏啧啧稱贊,終于明白人家秦關西爲啥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又有錢又有勢了,有錢而不嚣張,有勢而不狂放,世間這麽多的人,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秦關西是什麽身份?徐文天心知肚明,在華夏,能讓秦關西彎腰的人基本上沒有,而秦關西卻會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個燒烤攤老闆彎腰道歉,這是什麽氣概?
正好,這時急救車來了,兩輛急救車停在路邊,警察和大秦幫的兄弟一起把燒烤攤老闆擡上了救護車,真正體現了警民一家親是啥東西。
徐文天帶着警察走了,熊哥被秦關西命令着帶着大秦幫的小弟走了,救護車也開走了,所有的一切都歸于平靜的之後,燒烤攤淩亂不堪,隻剩下了兩個人。
“妞,讓你嘗嘗我的手藝。”秦關西不知什麽時候挪到了燒烤攤前,一手拿着肉串,一首拿着面筋,在那兒翻滾烤着。
蕭曉曉翻了個白眼, 踩着警靴坐在距離燒烤爐最近的桌子前,說道:“快點,老娘大半夜的折騰,肚子還真餓了,先給我烤幾串肉嘗嘗。”
“得嘞,客觀,您瞧好吧。”
秦關西雙手上下翻飛,肉串在他的手上如同穿花一樣飛舞着,爐火燒的正旺,不大一會兒,濃郁的肉香就飄蕩在了空氣中。
十分鍾後,秦關西端着一大盤肉,剛離開燒烤爐子,蕭曉曉的一雙手就快速的把盤子躲了過去,也不嫌不衛生,拿起木頭釺子大口的咀嚼。
秦關西又在燒烤攤翻騰出了兩瓶啤酒,幾瓣大蒜,一些辣椒,湊齊了一起碼在桌子上,他瞪圓了眼睛,笑眯眯看着大快朵頤的蕭曉曉。
蕭曉曉吃的吃相非常的不文雅,甚至可以用粗魯來形容,她一手拿着四五根串,低着頭大口的吃,嘴上油乎乎的全是油漬,蕭曉曉的腮幫子裏塞滿了肉,含糊不清道:“給我倒杯水,再抽幾張紙巾來。”
秦關西廢了好半天勁才明白蕭曉曉說的是什麽,他站起來笑着搖搖頭,又找了半天才找到了紙巾。
一杯白開水放在蕭曉曉的手邊,蕭曉曉端起一次性杯子,揚脖一口就喝掉半輩子,她被噎的直翻白眼,半天才把肉咽下去。
秦關西默默的看着蕭曉曉吃着東西,蕭曉曉吃了半天,突然擡起頭,看向秦關西,罵了一句,“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