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西幹笑一聲,自認理虧,話噎在嗓子裏幹幹巴巴的隻是笑,不知怎麽回答一号首長。一号首長見秦關西不說話,他倒先聲奪人的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來這兒,恐怕是有事吧。”
“沒事,沒事。”秦關西搖晃着頭笑嘻嘻的說道:“我來這兒就是看望看望您老人家的身體,見您身體健康我就放心了,其次呢我就想跟你道個歉,抱歉上次誤會了您,小子不懂事驚到您了。”
“嗤....”一号首長平地露出一抹怪笑,“你,我還不知道?有事說事,别扯那些沒用的。”
秦關西幹巴巴的說道:“瞧您說的,小子真的是關心你的身體,剛一下飛機到了天京就馬不停蹄來看您了,不過呢...”秦關西話音一轉,說道:“您這一提醒,我倒是還真想起來了小事我覺着應該和您聊聊。”
一号首長哼聲道:“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麽,是不是和江湖上那些烏合之衆有關?!”
秦關西嘻嘻笑道:“還是您老人家慧眼有識,什麽都瞞不過您,我這次來主要是探望您老人家,其次呢,就是想和您商量一下外面的江湖人士該怎麽處理的小問題。”
“怎麽處理?”不等一号首長開口,楊部長在一旁歪着嘴冷笑道:“這幫人聚衆鬧事,威脅華夏長治久安,按照我國的憲法和法律,必須嚴肅處理,都給他抓起來。”
秦關西沒搭理楊部長,這間辦公室裏最大的事一号首長是,華夏大大小小的事也隻有一号首長發話才作數,其餘人不管說啥都是放屁,秦關西也懶得搭理,秦關西苦笑着說道:“首長們啊,大家都是華夏人,又沒有什麽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嘛,您說是吧。”
一号首長翹首望着秦關西笑道:“你小子油嘴滑舌,我可不上你的當,要想和解,可以,先讓那些人退走,離開天京外圍,再讓那些門派中管事的人來和我說話。”
“那是當然,我已經安排人去通知天京外圍各個門派了,想必他們現在已經在商量着退了。”秦關西睜着眼睛說瞎話,什麽叫商量退兵了,完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秦關西這麽說也是在安撫一号首長的情緒,免得這老頭暴躁起來再下達了什麽不可挽回的命令來。
不過秦關西倒是小看了一号首長,老狐狸哪裏有那麽容易就被秦關西給騙到了,老狐狸說道:“可我得到的消息是,華夏各個門派并沒有撤兵的迹象,反而有許多人正在往天京市集結。”
秦關西心裏暗罵一聲老狐狸,表面上卻還得裝成一幅完全勝券在握的樣子,說道:“您老的消息有誤,您現在再派人去看看,或許天京城外的江湖各門派就退了。”
一号首長說道:“你小子真狡猾,你也少唬我,我可以給你個面子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内,隻要你能勸說那些人回去,并且保證藏于深山再不出世,我可以網開一面不與他們計較。”
一聽此話秦關西的臉色一變瞬間成了苦瓜臉,一天!怎麽可能?秦關西還不了解江湖各大門派那些人,就像劍四方那樣的江湖老頑固,脾氣比誰都倔,他們決定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秦關西就算厚着一老臉去找劍四方,那些江湖人也不一定真的聽秦關西的話。
要是多給秦關西兩天的話,秦關西倒可以去試試,一天時間實在太短,根本不可能完成。
一号首長人老成精,打眼一瞥秦關西的臉色就知道了秦關西做此事有困難,他又說道:“一天時間給你,明天這時候要是江湖上那些烏合之衆還不撤退,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能不能再寬限我兩天,三天,怎麽樣?”秦關西商量說道。
“說一天就一天,多一分鍾都不行。”一号首長下定決心,完全不給秦關西面子,弄的秦關西灰頭土臉的。
秦關西歎氣道,“首長,一天時間真的太短,這個任務我根本無法完成。”能讓秦關西承認不行的時候很少,今天秦關西是真的沒招了,一号首長逼的太緊,秦關西又無計可施,隻好認軟服輸。
可一号首長卻偏偏鐵了心了要把華夏家江湖這塊頑癬給除掉,秦關西隻好再次認輸道:“兩天,兩天行不行,給我兩天。”
“你當菜市場講價呢!一天就一天。”一号首長甩袖道,臉上已經多了一層怒色。
秦關西見一号首長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再次賣萌耍賤道:“首長啊,平時我就覺着您是個和藹可親的好人,咱們國家咱們黨講究的不是以德服人嘛,動用武力解決問題畢竟是下策不是。”
一号首長猶豫了一下,似乎被秦關西說的有些心動了,倒不是秦關西口舌有多流利,隻是一号首長聽到了秦關西口中說的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是啊,武力不能解決問題,隻會加劇問題的嚴酷性。
但是,一号首長心裏還有一口怨氣咽不下去,堂堂華夏政府,竟被一幫烏合之衆包圍了首都重地,傳出去華夏的臉面何在?
秦關西見一号首長沉默着不說話,心裏暗喜忙急聲道:“要不這樣,您把您的條件給我再說一下,我回頭再把他們的意見向您轉達一下,咱們雙方達成一緻共識,和平解決這個問題,您覺着怎麽樣?”
一号首長回過神歎了口氣,語氣不容置喙,“我說了,必須要他們先撤退,隻要他們明天傍晚之前離開天京市,我就答應與他們何談,倘若他們不答應,我便下令絞殺他們!”
繞來繞去說了半天又繞回去了,一号首長還是死抓着他那張老臉不撒手,非要逼着華夏江湖各個門派的人一天之内撤退,不然的話他就進攻。
秦關西一看這事再無商量的餘地,隻好點了下頭咬牙道:“好吧,一天就一天,我可以去勸說勸說他們,讓他們離開,隻是我真的希望華夏能夠和和平平安安穩穩的,不希望有内鬥流血的事情發生啊。”
秦關西這話說的真摯,辦公室裏的一些老人聽之無不動容,一号首長笑了笑拍了拍秦關西肩膀,半開玩笑道:“你小子雖然做事激進,性格暴躁,但我也知道你有一顆愛國的心,不然的話我早就把你給除掉了,哪能留你到現在。”
一号首長看似說着玩笑話,可這話聽在秦關西的耳朵裏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秦關西心裏顫了顫,背後瞬間多出了一層冷汗,要不是秦關西心裏素質夠堅定,腿都吓軟了。
殺心已動,原來一号首長早就想除掉秦關西了,之所以把秦關西留着沒有殺他,緊緊是因爲一号首長欣賞秦關西的愛國态度,再加上秦關西對一号首長和華夏大局來說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不然的話秦關西人頭早已落地。
秦關西臉色嚴肅起來,神色一整,道:“小子記住首長恩德,我會盡全力勸說江湖上的朋友離開天京的,還請首長能顧全大局,在他們撤退之後留他們一條生路,大家以和爲貴。”
“放心,我不是食言而肥的人,隻要他們撤退,我馬上宣布解除天京市的戒嚴。”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秦關西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沿着一條僻靜的小路,秦關西穿過了中南海的紫竹林,繞過了一片清澈的湖泊,一段小路很短很短,但因爲秦關西心懷心事感覺一條路走的很長很長。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肖月舞見到秦關西的身影出現,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去問道。
秦關西輕松笑道:“當然成功了,你也不看看我秦關西是誰?!有我出面的事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那就好。”肖月舞抿嘴而笑。
可是肖月舞卻敏銳的注意到了秦關西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沉重,肖月舞心裏明白,恐怕這件事并沒有秦關西說的那般簡單,但肖月舞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時候該問什麽時候不該問,她跟着秦關西同樣笑眯眯,露出輕松之态。
“走吧。”
“去哪兒。”
“城郊。”秦關西大手一揮,當前一步邁出。
一号首長辦公室,秦關西走後,楊部長第一個沒有耐得住性子問一号首長道:“首長?您真的打算讓秦關西去勸說那些人撤退嗎?要是一天之後他們撤退了,咱們也要撤兵嗎?”
“是,也不是。”
“什麽意思,還請首長明示。”楊部長急忙問道。
一号首長幽幽說道:“所有的兵團繼續嚴防,不許調離一步。”
“您是不相信秦關西能做到?”墨菲特緊接着問道。
“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他自己都沒覺着自己能夠成功。”一号首長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