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殺掉秦關西,川島平三郎差點連命都丢了,如今聽到秦關西願意爲了救黑寡婦而情願赴死,川島平平三郎第一反應就是欣喜,第二反應便是冷着臉擡手指着神身後的岩漿,說道:“你要是能從這裏跳下去,我就答應你放了她。”
“當真?”
“你也說了,大丈夫說到做到,你要是能從這裏跳下去,我就答應你放了黑寡婦又何妨?況且你也知道我的敵人是你,并不想爲難黑寡婦,你跳,我就放了她。”甲賀平三郎說着,挑了挑眉毛。
甲賀平三郎不信秦關西會傻乎乎的因爲救一個黑寡婦而跳下岩漿,隻要是人都不會那麽做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甲賀平三郎壓根覺着秦關西是在給他開玩笑,一個人怎麽可能會爲了另外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性命呢?這又不是言情小說,也不是古代言情劇。
不過當甲賀平三郎注意到秦關西真的邁步往前走的時候,甲賀平三郎是真的吃驚了,他錯愕不已看着秦關西走向岩漿,眼中先是詫異,然後變得饒有興趣的盯着秦關西,還是不信秦關西真的會跳下懸崖。
懸崖下就是翻滾奔騰的灼熱岩漿,要是跳下去之後,肯定化成一股輕煙燒的屍骨無存,秦關西眼睛一眨不眨臉的的徑直走到火山邊上,腳往前走出半步,幾乎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火山口,秦關西低頭瞥了一眼腳下的場景,那滾燙翻滾的岩漿将秦關西的臉映的紅光滿面,秦關西站在岩漿口,神色輕松甚至有閑心笑道:“甲賀老匹夫,我現在就站在懸崖邊上,你也該履行你的諾言了吧,放人。”
甲賀平三郎怕秦關西不肯跳下去而且甲賀平三郎有沒有那個本事把秦關西親手推下去,思索了一小會兒,甲賀平三郎竟真的松了口,同樣的把手裏的繩子一點一點放了下來,黑寡婦搖搖晃晃馬上就要落在地上。
按照之前的約定,秦關西要是跳下懸崖,甲賀平三郎就答應秦關西放了黑寡婦,甲賀平三郎再履行約定要把黑寡婦放下來,不過黑寡婦卻死賴在懸崖上搖晃着繩子左搖右晃就是不把腳踩在石頭上。
黑寡婦咬着牙,眼角含着淚,任性的把頭轉到一邊,道:“我不下去,死都不下去,秦關西你個傻蛋,走啊,快走。”
黑寡婦不知道秦關西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看秦關西把一隻腳探出了懸崖邊上,黑寡婦隻當秦關西說的是真的了,一想到秦關西要因她而死,黑寡婦心居然揪的生疼,不行,堅決不行,就算是她死她也不能讓秦關西替她送死,黑寡婦在空中搖晃着繩子死活不下來。
她不下來,秦關西就不會心甘情願的跳下岩漿,這會兒甲賀平三郎倒是急了,他瞪了黑寡婦一眼怒氣沖沖道:“你給我下來。”
黑寡婦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死活都不下來,她抓住繩子,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盯着秦關西的臉,嗓音中透出哭腔,“我不值得你這麽做啊,真的不值得你這麽做啊,我沒了伊賀門,沒了親人,我就是一條孤魂野鬼,你讓我死了正好一了百了,而你,你有親人,有朋友,有一切,你活下去還有意義,懂嗎?”
“不懂。”秦關西搖搖頭,說道:“我隻知道,我答應要救你,就必須要救你,我是男人,要說到做到。”
“就算,爲了救我,你去送死也行嗎?”黑寡婦問道。
“行啊。”秦關西嚴肅道:“我欠你一條命,現在到了該還給你的時候了。”
“不不不!”黑寡婦大叫道:“你欠我的早已還清了啊,咱們兩人互不虧欠啊,你走,現在就走,我死不死活不活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秦關西笑了笑,不再和黑寡婦交談,黑寡婦慢慢喪失了理智,和這樣的黑寡婦交談無論秦關西說些什麽黑寡婦都聽不進去,不論如何,秦關西都救定黑寡婦了,就算不爲了報恩,也爲了一份男人的承諾,秦關西承諾過要救黑寡婦,他說了就要做到,這是男人的承諾,價值千金。
甲賀平三郎聽着二人一直在聒噪,終于不耐煩起來,他擺了擺手說道:“秦關西,你現在跳下去我便放了她,我說道做到,我數三聲,你要是不跳,我就剪短繩子讓她先死,咱們倆的賬再另算。”
“一...”說着,甲賀平三郎吐出了一個一。
“二。”甲賀平三郎接着說道。
“三...”甲賀平三郎口中的那個三還沒說出口就看見秦關西當着他的面果真是縱身一躍跳到了滾滾岩漿之中。
“轟!”火光四起,濺起數道岩漿。
“不!”黑寡婦睜大了眼睛,近乎歇斯底裏的大叫了一聲,眼皮一番差點昏厥過去。
黑寡婦萬萬沒想到秦關西真的會爲了她連命都不要,岩漿之中的火光黑寡婦看的清清楚楚,隻要是人跳入這萬丈岩漿之中瞬間将被燒成飛灰,絕無存活的可能性,秦關西跳了下去瞬間被岩漿所吞噬。
有一種情叫生死相随,有一種恩情叫永世難忘,黑寡婦眼睜睜的看見秦關西跳入了演講中,心碎了一地,她瘋狂大喊大叫張開臂膀想要同秦關西一起跳入這萬丈懸崖之中,可是她背後的繩子卻死死的拉着她讓她無法投入火海中。
當看到秦關西縱身跳入火海中後,最吃驚的莫過于甲賀平三郎了,原本甲賀平三郎就沒以爲秦關西會真的跳下去,秦關西縱身躍下岩漿的沈應時如此的潇灑,甲賀平三郎愣愣的看着秦關西消失的地方,長大了嘴巴一時間忘記了說話。
甲賀平三郎反應過來的第一瞬間,心裏就是一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狂喜,秦關西果真跳下了火山,眼睛看到的不會欺騙他,秦關西的的确确從他眼前跳下了懸崖。
富康山之中的火山是活火山,裏面的岩漿翻滾奔騰了千百萬年從未停息,下面的岩漿不住有多少度,别說一個人了,就算是大羅金仙跳下去也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一想到秦關西真的死在了裏面,甲賀平三郎激動的嘴唇都在顫抖,“天照老祖保佑,祝我甲賀門重鑄輝煌!”
甲賀平三郎說完,一頭栽倒了地上,竟然激動的哭泣了起來,哭的老淚縱橫,“咳咳咳。”甚至咳出了血來,甲賀平三郎胸口本就被天叢雲劍刺穿受了重傷,此時一激動頓時又震發了傷口,咳血不止。
“我要殺了你,老賊!我與你勢不兩立。”空中晃蕩着的黑寡婦在怒吼,恨不得活活撕了甲賀平三郎。
甲賀平三郎冷哼一聲,臉色整了整,轉頭陰沉沉的瞥了一眼黑寡婦,說道:“你運氣不錯,能有一個爲了你去死的傻男人,他死了,換了你。”
說着甲賀平三郎還真放下了繩子把黑寡婦放了下來,甲賀平三郎答應了秦關西隻要秦關西跳下岩漿中,他就放了黑寡婦,如今秦關西死了他也該履行諾言了,甲賀平三郎倒是挺守信用,不過他守的信用是不是那麽簡單的。
黑寡婦落在地上,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她落下之後第一反應便是往岩漿中奔去,想要與秦關西同聲同死,就算掉下岩漿燒的連骨頭都不剩她也認了,秦關西都能爲了她去死,她也應該做些什麽。
“想死?呵呵呵!”甲賀平三郎冷笑一聲,抓住了黑寡婦往前奔的胳膊。
黑寡婦下意思的甩開臂膀想要掙脫甲賀平三郎,甲賀平三郎身邊那位老忍者大步走上前拉住了黑寡婦把她甩到了地上,黑寡婦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心痛的厲害,她掙紮着爬着往岩漿口爬去,不過甲賀平三郎竟一腳踩在了黑寡婦的身上,冷笑不止,“你要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不過你死之前,也得替我做件事。”
甲賀平三郎一隻腳踩着黑寡婦,揮揮手示意身旁老忍者拿出天叢雲劍來,老忍者上前一步雙手奉上他從黑寡婦手中搶來的天叢雲劍,甲賀平三郎一手持劍,令外一隻手探入懷中摸出了一面玉璧,正是瓊曲玉。
天叢雲劍,配上瓊曲玉,島國三大神器其二都在他的手裏,甲賀平三郎兩手各持着一把神器,随手把劍插在黑寡婦臉頰旁邊。
甲賀平三郎單手扶着劍,另外一隻手豎起一根時中指在瓊曲玉上嘩啦着鬼畫符般的符号,甲賀平三郎的臉上隐約的閃爍起綠色光芒,他的臉色很快變成了詭異了猙獰,甲賀平三郎身邊的老忍者見狀忍不住内心的驚駭踉跄後退了半步,擡手指着甲賀平三郎錯愕不已道:“門主,您,您,您是要....可是您沒集齊三大神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