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賀平三郎原本和川島家的人沒什麽糾纏,但現在川島家和甲賀門聯合在一起,川島藍幽在他的地界上被人打昏,甲賀平三郎總得給川島信雄一個交代吧。
下令嚴查,一定要找到到底是誰偷襲打昏了川島藍幽,甲賀平三郎皺着眉頭命令玩一幫廢物手下之後急忙轉身回了屋子,秦關西看見甲賀平三郎彎下腰拿起主席上的灰色布袋,沒怎麽想就直接裝進了懷中。
秦關西捂着嘴偷偷一笑,心道甲賀平三郎這小鬼子真的挺好騙的,秦關西略施小計他還真的就上當了,那包被秦關西掉包的解藥川島平三郎一點都沒覺察出來,也不知川島平三郎是真的大意呢還是太過自信呢?他自信的以爲不可能有人能偷偷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解藥掉包了吧。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秦關西不好過了,甲賀平三郎一聲令下之後,整個甲賀門的忍者傾巢而動查找所謂的刺客,秦關西趴在岩壁上一動也不敢動,幸好秦關西躲着的地方山壁呈漏洞狀,秦關西埋頭躲在凹處一動也不敢動。
岩壁下面的忍者來回走動吵吵嚷嚷着找人,甲賀平三郎則叫醒了沉沉睡去的川島信雄,川島信雄一聽竟然有人偷襲把川島藍幽打暈,吃了一驚之後連忙揉着睡眼披上衣服奔了出來。
山洞正中間有一塊黑色石闆,發現川島藍幽之後,兩個忍者就擡着川島藍幽放在了黑石闆上,川島藍幽閉着眼睛呼吸沉穩,似乎睡的很平靜,但人要是睡着了肯定一碰就醒的,這麽折騰川島藍幽都不醒,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川島藍幽昏迷了過去。
“誰,打暈了她?”川島信雄一臉鐵青的問道。
“還在查。”甲賀平三郎急忙回道:“别着急,隻要有刺客在這兒把令千金打傷,我一定能找到他,給你個交代。”
秦關西在的位置有一道縫隙,通過那道縫隙秦關西能夠清楚的看到川島信雄和甲賀平三郎兩在交談,但秦關西聽不懂島國語并不清楚他們倆在說些什麽。
躺在青石闆上的川島藍幽還在昏迷着,秦關西看了川島藍幽一眼那張精緻的小臉,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
過了一會兒,甲賀平三郎命令手下人扶起來川島藍幽,川島藍幽盤腿呈坐姿,甲賀平三郎擡起掌心,掌心運氣一掌拍在川島藍幽的背後,秦關西隻見一道藍光閃過之後,川島藍幽竟幽幽睜開了眼睛。
以力禦氣,以氣通脈,甲賀平三郎不愧是影忍中的高手,一掌便顯現出他的能力。
秦關西躲在角落中看的一清二楚,川島藍幽睜開眼之後看着圍成一圈的人,美眸中先是閃過一絲啞然,之後便多出了一絲疑惑和憤怒。
心裏暗道一聲壞了,川島藍幽這小妞發怒了!秦關西暗暗苦笑,也是他自作自受,騙了人家不說還把人家給打暈了,回過神來的川島藍幽隻要稍稍有點腦子就能回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川島藍幽可真的恨死了秦關西吧。
秦關西默默歎着氣,心想着川島藍幽肯定要把他給供出來吧。
不過,秦關西還真的小看了川島藍幽。
川島藍幽睜開眼之後馬上就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川島藍幽不像秦關西想象的那般直接把秦關西給供出來,川島藍幽眼光急閃想好了措辭。
“川島小姐,是誰打暈了你?”甲賀平三郎冷着臉問向川島藍幽。
川島藍幽眨眨眼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捂着嘴巴道:“打暈我?沒有啊,我一直一個人啊,哪裏有什麽人打暈我。”
甲賀平三郎眉頭一皺,接着問道:“那你是怎麽昏倒在角落中的?”
川島藍幽同樣的一皺眉,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晚上,我呆在屋子裏面睡不着,就想着出來透透氣,正好我想到了前幾天新修煉的一門忍術,正好閑來無事修煉一下,不曾想剛一靜下心來念出發訣,眼前就是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甲賀平三郎沉吟片刻又問道:“告訴我,你修煉的是什麽法訣?”
“奧義,血輪眼。”川島藍幽眼皮都不眨一下坦然說道。
奧義,血輪眼!甲賀平三郎這才第一次好好打量起川島家這個看着柔弱無骨的女人,心裏吃了一驚,“血輪眼可是上忍頂峰才能修煉的法訣,沒想到川島小姐你年紀輕輕便能觸及到這個地步,真是讓人欽佩。”
甲賀平三郎啧啧稱歎,緊張的神色不由得放松,他轉頭看着眉頭緊鎖川島信雄,笑道:“川島家主,真是虎父無犬女啊,令人欽佩。”
話音一落甲賀平三郎便擺擺手說道:“血輪眼這個法訣不能急于求成,稍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急火沖心,以後修煉血輪眼這個功法可要小心一些了。”
甲賀平三郎自以爲聰明把川島藍幽昏迷的原因分析了出來,說完之後甲賀平三郎竟得意洋洋看了川島信雄一眼道:“川島君,是我大驚小怪了,沒事,沒事,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哼!”川島藍幽瞪了川島藍幽一眼,破口大罵,“八嘎!”
“哈衣。”川島藍幽忙低下頭,但她的嘴角卻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自以爲自己聰明的人,殊不知在别人眼裏他們就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間的傻蛋,川島藍幽低着頭接受父親川島信雄的批評。
川島信雄雖在罵着川島藍幽可是他眼角卻帶着得意的笑,不管他喜不喜歡川島藍幽這個女兒,可當他聽到有人在誇贊他女兒有本事的時候川島信雄臉上還是倍感有面子,況且稱贊川島藍幽的人還是島國鼎鼎有名的高手甲賀平三郎。
秦關西在暗中看的清楚,即便聽不懂島國語,可秦關西也能猜出了個大概,好消息是川島藍幽夠義氣沒把秦關西給賣了,壞消息就是,秦關西虧欠川島藍有的又多了。
想想人家不計前嫌還替他掩飾,再想想他自己不僅騙了人家還把人家給打暈了,秦關西越想就怎麽越覺着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呢。
話說回來秦關西還真得好好感謝一些川島藍幽,要不是她夠仗義急中生智替秦關西掩蓋事實的話,秦關西即便是躲在角落中也早晚會被那些忍者嗅出蹤迹來,不管怎麽說秦關西都要好好感謝一下這位川島家的大小姐。
“正好天也快亮了,我們也睡不着了,那就按照之前商議的計劃,出發吧。”川島信雄建議道。
“也好。”
甲賀平三郎大手一揮命令手下忍者,“集合,出發。”
忍者們排成一字從各自的木屋中魚貫而出,沒有人能問去哪兒,所有人都隻牢牢記住命令,甲賀平三郎讓他們去哪兒他們就去哪兒,哪怕是去送死他們也沒有二話。
“目标,伊賀門,出發。”
“你,好好練功,此次去伊賀門,你就不用去了。”川島信雄面無表情的扔下這句話之後轉身便走,川島藍幽恭恭敬敬的彎下腰目送着父親和甲賀平三離去...
人都走遠了,川島還保持着彎腰的姿勢默默的注視着離去衆人的背影。
天還不亮,天空還挂着隐約閃爍的星星,甲賀平三郎和川島信雄就帶着一幫忍者出發了,一行人走出山洞,秦關西貓在一個角落裏看的清清楚楚,他不知道甲賀平三郎帶着這幫人幹啥去了,所以秦關西不敢亂動。
人走了大半,隻剩下少部分的忍者留在山洞中守衛着甲賀門,秦關西粗略查了一下,留在甲賀門的人大約剩下不足百人,這白人之中大部分都是下忍中忍以及上忍,隻有一道氣秦關西隐約覺着有些厲害,其餘的人都是菜鳥不值一提。
秦關西摸了摸藏着的布包,心裏定了定,甲賀平三郎帶着一大幫高手剛走,秦關西也不敢亂動,萬一秦關西剛露出身影,甲賀平三郎那個老狐狸再帶着人殺回來一個回馬槍,秦關西不就成了衆矢之的了嗎
爲了保險起見,秦關西還是老老實實的藏在岩壁之中繼續苦等。
透着岩峰的空隙秦關西把目光放在川島藍幽的身上,川島藍幽保持那個姿勢過了足足五分鍾才慢慢擡起了腰,川島藍幽站在山洞正中間四處巡視,秦關西知道她在找他,川島藍幽不敢喊,但川島藍幽的眼神卻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秦關西注意到,川島藍幽的眼神很冷,秦關西看了一眼就渾身大顫,不一會兒秦關西就注意到川島藍幽的嘴巴動了動,川島藍幽沒有發出聲音隻有嘴型。
讀唇語比學外語要簡單太多了,秦關西看着川島藍幽那張鮮紅的小嘴巴,分辨出她說出了一句話。
“我知道你在這兒,你可以不現身,但是,我記住了你了,以後,别再讓我看到你,不然的話,我會殺了你!”
秦關西脊背一寒,讪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