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發生的太快,剛才還準備自殺以了解自己的夏雨沒想到才過了一分鍾就恢複了自由身,她呆呆站起身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夏雨第一看看向了不遠處川島藍幽踉跄着遠離的背影,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夏雨沒想到在最後救她一命的人竟是她的敵人,夏雨默默看着川島藍幽記住了她,這是個人情,有生之年她怎麽着都要把欠着這個島國女人的人情給還了。
第二眼,夏雨不自覺把目光投向了身後一大幫華夏人,尤其在墨菲特身上多看了兩眼。
墨菲特留給夏雨一個堅定的眼神,他相信夏雨應該懂他眼神中的意思的。
夏雨本來還在猶豫走不走,可一看到墨菲特丢給她的眼神,夏雨恍然大悟,爲了大策考慮她也得走。
呆這兒不走和國安局的夥伴們在一起,夏雨是叫夠義氣,但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夏雨難得有逃出去的機會,她應該逃出這鬼地方然後找到華夏援軍前來救人。
與其死講義氣,顧全大局才是更重要的。
夏雨嚴肅點了一下頭,未曾說話一切都在眼神的交流中表明了心意,墨菲特用眼神告訴夏雨讓她快點離開這兒,夏雨就眼神告訴墨菲特,她是不會棄他們于不顧的,就算走了,她也會帶着人殺回來的。
夏雨想通了也明白了,她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往遠方走,沿着下山的方向。
一幫人注視着夏雨踉跄走遠的背影,忍者們沒有一人去攔夏雨,就連甲賀平三郎有心殺掉夏雨滅口但也沒敢當衆殺了夏雨。
食言而肥的人是最沒有威信的,爲了維護他高大上的形象,甲賀平三郎不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堂而皇之的殺掉夏雨,要想殺掉夏雨也得等到她下了山之後再動手。
甲賀平三郎冷着臉召出兩個黑衣忍者,兩個忍者一個上忍一個中忍默默點了點頭,退後幾步消失在了人群中。
那個華夏女人中了黑雨迷煙的毒,手無縛雞之力,别說一個上忍再加上個中忍了,就算一個下忍出馬都能輕而易舉的殺掉她,隻要夏雨下了富康山到了山下,那兩個忍者絕對會在第一時間下狠手殺掉她。
夏雨下了富康山之後就覺察到了身後又兩個人在跟着她,用腳趾頭想夏雨也知道跟着她的兩個人是誰派來的,夏雨微微冷笑,臉上卻無半點懼意。
吸入了黑雨迷煙之後,夏雨是使用不了異能,可這又有什麽關系呢?夏雨是幹啥的?她可是華夏頂級特工,甩掉尾巴這種事夏雨最爲擅長。
即便對島國京都的地形不熟,可夏雨還是憑着多年來養成的特工能力在街角七拐八拐沒用多大一會兒就繞開了兩個尾巴的跟蹤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
甲賀平三郎拍出來的一個上忍和一個中忍被夏雨帶的繞的暈頭轉向,等他們徹底找不到夏雨蹤影的時候他們才傻了,人真的失蹤了,還沒等他們動手夏雨就像空氣似得蒸發了,沒了。
倆忍者又在島國大街小巷饒了大半圈,他們悲哀的發現了一件事,那個華夏女人真的被他們跟丢了,倆人苦着臉灰溜溜的回到了富康山,等待他們的将是甲賀平三郎的怒火。
夏雨走了之後,秦關西總算是松了口氣,秦關西看着夏雨遠去的背影,從未像現在這般輕松過。
秦關西相信夏雨的能耐,堂堂國安局組長,特工界稍有的能人,她要想甩掉幾個小尾巴還不是小事一樁?
夏雨活了下去,秦關西現在還擔心的人,除了秦家親人之外,就剩下了魔嫣然了,秦關西想到魔嫣然忙把目光投向華夏陣容之中,很快的秦關西發現了魔嫣然的身影,魔嫣然一身黑衣,臉遮面紗隐藏在人群之中十分的低調,一時半會兒甲賀平三郎他們估計也不會發現人群中的魔嫣然。
甲賀平三郎現在就像是個小醜,站在最高處沒有引來多少風光,反而受到了無盡的鄙視,甲賀平三郎今天算是把人丢到姥姥家的。
本以爲順風順水的把華夏人推出去,然後讓島國人從華夏人身上拿了好處之後好聽他的話,不過結果卻不像甲賀平三郎預料到的那般完美,華夏人的骨頭比他想象的要硬的多,那幫人根本不願意配合的。
先是一個楚雲天,自己斷了一根手指,再是那個青衣劍客,被甲賀平三郎的手下一刀砍掉了腦袋,再是那個女人,竟然打敗了川島藍幽讓她跑了,一件件的事都不合甲賀平三郎之前的預想,甲賀平三郎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川島藍幽捂着受傷的肚子退到川島信雄身邊,一句話沒說竟跪了下來,“父親,藍幽無用,還請父親責罰!”
明眼人都知道剛才不怪川島藍幽,是川島藍喲秉承武士道精神才放了夏雨,川島信雄也沒怪川島藍幽放了夏雨,他生氣的是川島藍幽竟然如此無用,連一個中了黑雨迷煙之毒的華夏女人都沒能打得過。
丢人!川島信雄看也沒看川島藍幽一眼,隻是冷哼一聲訓斥道:“八嘎,真是丢臉,快點跟我滾回去!”
自始至終川島藍幽都是捂着她肚子上的傷口跪在川島信雄面前,可川島信雄卻沒有擡起眼睛看川島藍幽一眼,似乎他的眼中沒有這個女兒似的。
今天,若是川島藍幽打勝了,川島信雄還覺着自己有個女兒有用,現在,川島信雄隻是覺着生了個女兒真是了累贅,一點用都沒有!
這時候川島信雄想到了另外一個兒子,川島藍風,要不是兒子被一個華夏人給弄殘廢了,今天在這裏抛頭露面的就是他的兒子,川島信雄一想到變成廢人的兒子,就越發的讨厭跟前的這個女兒,要是有選擇的話,川島信雄一定選擇讓自己這個女兒去代替兒子去受折磨。
川島藍幽并未對父親冷漠的态度感到陌生,事實上從小到大川島藍幽已經熟悉了父親對她的這種冷冰冰的态度,川島藍幽不恨川島藍幽也不恨任何人,她隻恨自己的命運,她恨自己爲何不是男兒身,要是她是男兒身的話一一切都不會不一樣了。
命運如此,她就該認命!川島藍幽獨自一人咽下苦水和淚水,默默的退到了一旁,沒有人主動去川島藍幽處理她肚子上的傷口,川島藍幽也隻能靠自己獨自一人舔舐着傷口,那傷口不僅是肚子上,更在心上。
折騰了一天,結果卻是不盡人意,甲賀平三郎被人看了笑話,川島信雄覺着臉上很難堪,再進行所謂的剝削華夏人的事隻會讓别人在多看幾眼他們倆的囧事,甲賀平三郎沉着臉,臉色兼職可以用烏雲密布去形容。
今天的事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也讓他們丢了臉,再這麽進行下去隻會更丢臉,與其一直丢臉下去,倒不如先找個台階下,然後再找個機會從長計議。
晚上回去之後,甲賀平三郎和川島信雄這對好基友肯定會徹夜長談,讨論現如今遇到的問題,不管如何,這件事總要解決,隻不過現在不是解決問題的時間點,這會兒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甲賀君,今天就到此爲止吧,明天再說。”川島信雄丢給甲賀平三郎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川島平三郎知道這是他的盟友在給他台階下,甲賀平三郎感激一笑,大手一揮,道:“今天到此爲止,各位可以先回去休息,明天之後我和諸位在全程商議進攻華夏之事。”
什麽進攻華夏,一切都是川島信雄在給自己台階下罷了,衆忍者門派看到清楚倒也不點破他,衆人也沒說什麽各自擺手下山。
沿着來之前的路再原路返回去,一路上各個忍者議論紛紛,讨論的話題無非是嘲笑川島信雄的出糗和猜測甲賀平三郎将采取什麽策略應對眼前的局面,秦關西四人混迹在忍者隊伍中同樣慢慢下山,四個人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頭都沒轉回去。
秦關西沒轉頭,但他的耳朵卻是豎了起來聽着身後的動靜,隻聽見一幫島國人吆五喝六的訓斥聲和華夏人的怒罵聲,秦關西腦後跟像長了眼一樣,通過雜亂的聲音,他的腦海裏逐步浮現出身後的畫面。
在他身後的高台上,一幫島國人正訓斥着華夏人把一衆華夏人趕往那黑魆魆的山洞中,華夏人咒罵個不停,然後在推推搡搡之中被推到山洞之中。
秦關西四個人沿着小路回到了木屋,可能由于在高台上看到華夏人死傷的緣故,再加上弱風沒見到龍頭,秦關西肖月舞和雪無嫣也沒有看到秦家人,四個人心情都帶着些許沉重。
靜耳傾聽周圍房間的忍者都在讨論高台之上的事,秦關西噓了一聲拿起水杯在桌子上嘩啦幾個字,“今晚上,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