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秦關西,霸氣淩人,瞪人一眼都有着王霸之氣,現在的秦關西,一舉一動都渾然天成,這是榮臻化境的表現,秦關西終于破繭而出,運氣加實力成就了秦關西的巅峰。
一頭白發,一身黑衣,一具屍體,下了卧龍山,朝着遠方而去。
秦關西的目标,是北方。
該算的賬秦關西要算了,秦關西向來不是一個報隔夜仇的人,有仇,秦關西當場就報了。
關外西涼市,城郊。
清晨的露水浸潤着濕潤的空氣,一場大雨過後,空氣裏都泛着清新之氣,西涼市的城郊有一家棺材鋪,開了許多年了,像往常一樣,早上七點太陽初升的時候,棺材鋪的老闆給家裏的菩薩象上了柱香,然後開門做生意。
棺材鋪做的是死人生意,一般早上是沒人來棺材鋪的,一般到了下午過了兩三點,家裏有白事的人才會哭喪着臉來到棺材鋪定上棺材,不過由于這幾年綠色安葬的流行,祖傳的棺材鋪生意慘淡許多,有時候一天都賣不了幾個棺材闆,幹十天還不如隔壁賣骨灰盒的一天掙得多。
老闆揉着惺忪的眼睛,揉着昨晚上被家裏老娘們折騰的有些發酸的老腰,打開店門開門做生意。
昨晚上的一場大雨打濕了空氣也帶來了霧氣,白色的霧氣遮住了視線,棺材鋪老闆睜開了無神的眼睛瞥了一眼遠方,看了一眼之後眼睛就是一亮。
遠處似乎有個肥胖的人影在向着棺材鋪走來,老闆憑直覺好像聲音找上門來了,揉了揉臉露出職業性的笑容,老闆笑呵呵的擡起屁股從地上一咕噜爬起來奔向霧中的身影。
越往前走老闆就越是覺着不對勁,霧氣的能見度清晰之後老闆頓時吓得一屁股又摔倒在了地上。
我的媽呀,什麽胖子,原來是倆人,倆人,一生一死,活的人背着一個死人,從遠處看才像是一個人似得。
老闆顫顫巍巍的指了指秦關西,又指了指秦關西背上的李浩天,牙齒都在打架,道:“您這是?”
“老闆,我要棺材。”秦關西臉冰冷着,看的棺材鋪老闆也覺着骨頭發冷。
“棺材?”老闆一愣,甩了甩腦袋才回過神來忙轉頭指着自己的棺材鋪,陪着笑臉道:“我這祖傳的棺材鋪,什麽樣的棺材都有,各種木材好的壞的,各種規格大的小的,一應俱全,不知道您要哪種?”
大清早的一個活人背着一個死人來棺材鋪買棺材,膽小的一般人早就被吓傻的不知道說啥了,這老闆也是個見慣了市面的人,至少他這輩子沒少和死人大叫道,強忍着害怕棺材鋪老闆瞪着一雙眼正視秦關西。
“冰棺。”秦關西張口吐出兩個字。
冰棺就是用電,将死人凍在棺材裏保證屍體暫時不腐爛的棺材,棺材鋪當然不止賣木頭做的棺材,也有冰棺。
平時來租冰棺的人也有不少,棺材鋪老闆不經意皮看了一眼秦關西背着的死人,忙道:“有有有,您要租幾天?我馬上給您安排。”
秦關西說道:“我不租,我要買。”
“買?”棺材店老闆又是一愣。
冰棺向來都是隻租不賣的,一個冰棺價值不菲,那東西也就是在冷凍死人的時候有點作用,冰棺不能埋到土裏也不能裝骨灰盒,誰也犯不着買冰棺,家裏有白事的租幾天就夠用了,要買還是買木頭做的棺材。
秦關西張口就要買冰棺,要是放在以前棺材鋪老闆遇到來買冰棺的還以爲是找茬的來了,不過今天棺材店老闆倒是非常的有眼力見,他二話沒說馬上點頭說道:“我們家倆冰棺,一個昨天被租走了,還剩一個,您要用,我馬上給您倒騰出來。”
“你的冰棺,歸我了。”秦關西也不多說廢話。
“好嘞,我馬上給您準備。”
老闆匆匆跑到店裏,喊了店裏的倆個小夥計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小夥計古怪的看着秦關西,秦關西犀利的目光一瞪眼倆夥計馬上把頭一縮費力的将冰棺搬上皮卡,隻不過那冰棺實在太沉,倆夥計加上一個胖胖的老闆三個人加在一起都沒能搬的動那冰棺。
平時來租冰棺的人大都是組團來的,棺材鋪老闆要是擡冰棺也拉上那些人搭把手,可今天一大早的就仨人,仨人擡不動,遠處的秦關西身上還背着屍體顯然不可能騰出手來幫他們。
試了好幾次,累的汗水都留了一地也沒能把冰棺擡到卡車上,棺材鋪老闆汗涔涔一臉尴尬的看着秦關西,束手無策道:“老闆,您看,這...”
秦關西瞥了一眼棺材,随手一揮,一道無形的勁風席地而起,放在地上的冰棺翻了個個騰空而起徑直落在了皮卡車之上。
一手看呆了棺材鋪一個老闆兩個夥計,三個人作癡呆狀态看着秦關西,一時間居然忘記了說話。
他們揉了揉眼睛,終于确定他們不是再做夢,眼前這個背着屍體的古怪人是人是鬼?
棺材鋪老闆打了個冷顫,話都說不利索了,他呆呆看着秦關西把棺材送到皮卡車上,單手劈開棺材闆将背上的屍體輕輕的放在了冰棺裏。
站在皮卡上,秦關西低下了頭看着冰棺裏的神态安詳的李浩天,看了足足三分鍾最後才慢悠悠的擡起棺材闆蓋在了冰棺上。
做完這一切,秦關西跳下了皮卡,看着皮卡車下呆若木雞的棺材鋪老闆,沉聲問道:“這冰棺能冷凍多長時間?”
老闆啊了一聲回過神來忙回答秦關西道:“卡車上有個小型發電機,插上插頭的話,能用三天。”
三天,夠了。
秦關西點點頭,剛要上車,腳步一擡好像又想到了一件事,他回過頭看着棺材鋪的胖老闆說道:“棺材,加上車,我都要了,你開個價吧。”
老闆這才回過神來,支支吾吾說道:“棺材五萬,卡車十萬,八成新,您要是想給的話,就給我個十萬吧。”
他本可以獅子大開口要個二三十萬的,可今天他卻不敢這麽幹,秦關西太古怪,棺材店老闆甯願少賺一點錢也不敢得罪秦關西這個瘟神,冰棺是他五萬買的,卡車也是十萬買的,隻不過這裏兩樣東西都用了有那麽一段時間了,折舊算的話也就值十萬快錢,老闆沒敢多要是因爲他怕了秦關西。
秦關西摸了摸兜,上衣的兜和下衣的兜都摸了一遍,最後秦關西确定了一件事,他渾身上下除了一把劍兩顆珠子一面鏡子之外什麽都沒有,在封印裏的時候,秦關西被折磨的像一條死狗,原來裝在兜裏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扔到哪裏去了。
卡沒有,現金更别提,現在的秦關西兜絕對比臉還幹淨。
秦關西無奈之下隻好從後腰上摸出鹿盧劍來雙手遞給棺材鋪老闆,道:“這把劍名鹿盧劍,是華夏寶劍,價值連城,我暫時沒有現金給你先把劍抵押到這兒,到時候我拿錢來贖,如何?”
“這......”棺材鋪老闆看着秦關西遞過來的劍一下子有些蛋疼,他是普通人壓根不懂得劍,也看不懂鹿盧劍的奧秘,鹿盧劍看起來非常普通,光潔的一把黑色的長劍而已,沒有寶石的點綴也沒有華麗的劍鞘,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價值十萬的。
十萬快錢也不是小數,老闆不可能拿着一把他不懂的破劍當十萬塊錢花,老闆看着秦關西犯了難半天也沒說話也不點頭。
秦關西一眼就看出了老闆心中所想,這位老闆是個有眼不識寶物的主兒,也是,平常普通人懂得鹿盧劍的又能有幾個呢?秦關西索性收起鹿盧劍再次看着老闆,說道:“老闆,您有紙沒?”
“紙?有,有,有。”老闆急忙點頭,擺擺手讓夥計從棺材鋪裏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杆圓珠筆來遞給秦關西,秦關西拿起筆在紙上嘩啦啦寫下了幾個字,寫完之後把紙丢給老闆,道:“這算是我的欠條,到時候會有人來把錢給你的,你到時候把欠條給他們看就行。”
言罷,秦關西也不多說廢話,反正他現在也沒錢給,李浩天的屍首也不能耽誤,秦關西把紙和筆扔給老闆之後,幾步上了卡車打開油門汽車沖上了大路,朝着北方快速駛去。
“老闆,咱們,咱們就這麽讓他走了?”倆夥計傻了眼。
老闆苦笑一聲,道:“那位主我可不敢攔,哎....”
歎着氣老闆低下了頭看了一眼枝條上寫着的字,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一排大字。
“欠條,一百萬,秦關西。”七個字,字迹剛整,龍飛鳳舞氣勢張揚。
老闆看了看紙條苦笑了出來,到現在他才想到他是不是被坑了,一百萬的欠條鬧得是哪出?那位爺給他一百萬他就知足了,一百萬,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