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老大怒,火冒三丈:“魔女,不許你羞辱我弟弟!”
雙胞胎的感情一向都很好,房氏兩兄弟從小感情都非常好,一個死,另外一個心疼如刀割,魔嫣然殺了他弟弟今天居然還敢羞辱他弟弟,房老決不能允許殺害他弟弟的仇人在這兒大放厥詞,房老擺了擺手制止住想要說些什麽勸阻他的夏雨,冷聲叫道:“你要戰,那便戰,殺了你,也算給我弟弟報仇!”
“那就得看看誰的手段更高明了。”魔嫣然冷笑道:“我今天必殺你!”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房老尖嘯一聲發出震天怒吼聲,地面上的所有和鋼鐵有關的東西都在顫抖。
摔爛的槍械,融化的鐵水,卷了刃的兵器,都成爲了房老能夠調用的武器,操控金屬的異能是個非常強大的異能,房老用這個異能幾乎在一瞬間将整個卧龍山上的金屬都操控在了手心中。
除了士兵手中的武器,其餘金屬武器包括華夏各個江湖門派衆人手中的武器也被房老抽到了虛空上。
魔嫣然手中握住的鞭子是用特俗皮革制成,手握着的吞口是用堅硬的獸骨頭打造,皮革和獸骨不能被房老所操控,魔嫣然握着皮鞭的手由于憤怒在輕輕顫抖着,同樣顫抖的還有魔嫣然懷中的一柄寶劍。
太阿劍在魔嫣然的懷中,自從秦關西把這把劍送給她之後魔嫣然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總要把這把劍帶在身上。
魔嫣然不是用劍的高手,她之所以帶着這把劍隻是因爲她帶着這把劍就像是感覺秦關西一直陪伴着她一樣。
太阿劍同樣是金屬所制造,魔嫣然想到這個茬,有些不舍但爲了殺掉房老還是忍痛将太阿劍從懷中取出來插在地上。
劍鞘在嗡嗡作響,劍身在微微晃動,太阿劍極其富靈性在别的武器都被金屬異能所控制的時候,這柄太阿劍居然一直屹立在地上巋然不動。
魔嫣然大喜忙把太阿劍拿起纏在了皮鞭的末梢處,皮鞭帶劍更添三分威勢,魔嫣然舞動着帶劍的皮鞭一鼓作氣殺向空中房老。
房老用異能組成一團鈍器,像是一個大鐵球,轟然砸向魔嫣然。
魔嫣然含怒出手之根本不留半分力氣,操控着飛劍的魔嫣然隻是一味的把劍往房老的腦袋刺去壓根不理會身上會受傷。
房老同樣心懷怒火,之前還忌憚魔嫣然會傷到他,現在房老也像魔嫣然一樣變成了不要命的打法,魔嫣然拼盡全力進攻,房老永同樣不能示弱。
劍撞在鐵球上,鋒利的太阿劍如同刀切牛乳一樣直接将那塊鐵球切成了兩段,太阿劍去世不減穿過鐵球之後依舊飛舞着沖向房老。
鐵球碎裂,變成了無數的碎片天女散花般從空中傾瀉而下,鋒利的鐵片威力堪比炮彈爆炸時的威力,處在鐵球之下士兵和大秦幫抱着腦袋找尋着能躲避的地方趴下,饒是如此被鐵片擊中的人都至少受了輕傷。
身在爆炸中央的魔嫣然根本不顧自己的安慰,她堅定的眼神力隻有眼前的房老,鐵片從魔嫣然的身上飛速蹭過,道道黑色的血液滲出了她的衣衫。
魔嫣然忍着疼,咬着牙,終于橫起皮鞭将太阿劍送到了房老的眼前,一劍準而又準的從房老的脖子穿過,從咽喉的一方穿透到另外一方,太阿劍切斷了房老脖子上的大動脈,鮮血沿着太阿劍滲了出來。
到死,房老睜大的眼睛裏也還閃爍着慢慢的不可思議,他沒看清魔嫣然的劍,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房老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再一次看看這個世界,眼睛剛要睜大無邊的黑暗萦上他的腦海,身死魂滅。
直到死房老都不明白,爲什麽他的異能對魔嫣然手裏的那把劍無效,他想不通,就這麽一個想不通的地方卻讓房老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房老!”房老轟隆一聲從空中落下一頭栽倒在地,地上的夏雨忙奔跑了幾步将脖子上還在汩汩流血的房老放在地上,嚎啕大叫。
脖子比刺穿了這麽大的一個洞,神仙也難活了,夏雨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将房老睜大的眼睛合上,可試了幾次無論夏雨怎麽用力,房老的眼睛都是睜眼望天,似乎到死房老都想不通他爲什麽會死在魔嫣然的手裏。
“魔女!我殺了你!”夏雨恨得咬牙切齒,裝填好子彈的槍猛地擡起來沖着魔嫣然就是猛烈的扣動了扳機。
魔嫣然此時半跪在地上,血液一滴接着一滴的滴落在地,她用光了全身的力氣,渾身的傷口更是然讓魔嫣然疼的失去了知覺,魔嫣然耳朵裏聽到了槍聲但她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躲避子彈了。
子彈飛速即将射到魔嫣然身上的時候,一堵湛藍色的牆卻又及時的擋在了魔嫣然的身前,子彈全都打在了冰牆上,黃澄澄的子彈嵌在冰牆裏被凍成了冰塊。
秦緣飄身飛到魔嫣然身邊張開臂膀将魔嫣然拉起來,魔嫣然顫顫巍巍的擡起了膝蓋,慢慢站了起來。
夏雨見自己連續幾發子彈都沒能打中魔嫣然,暴怒的臉扭曲成了獅子,燃起火的夏雨鼻孔中都噴出火焰來,夏雨飛速的把幾個子彈塞到彈夾裏,眼睛看向魔嫣然,就要開槍。
可這一槍還是沒有射出來,夏雨擡起頭來的時候,愣住了。
夏雨看到了魔嫣然,準确的說是看到了魔嫣然的那張臉,沒了面紗遮擋的臉。
那是一張什麽樣的臉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爬遍了魔嫣然的臉,像是一隻隻惡心的蟲子在魔嫣然的臉上蠕動,巴掌大小的小臉上居然密布着十幾道傷疤,有的短,有的長,最長的傷疤從左眼角下劃到下巴颏,看起來讓人心顫。
面紗被鐵片割裂成了碎步,魔嫣然那張臉不加遮掩的展露在世人面前,夏雨錯愕看着魔嫣然那張恐怖的臉一時間居然忘記了開槍。
“你...”秦緣顯然也看到了魔嫣然的臉,同樣的,秦緣看着魔嫣然那張布滿傷疤的臉,心尖一顫有些驚愕,也有些心疼。
卿本佳人,風華絕代,老天爺卻偏偏給了魔嫣然最沉重的打擊,毀了她這張臉,不知是上天的懲罰還是命運的不公。
魔嫣然見一雙雙火辣辣的目光都看向她的臉,那早已好了的傷疤卻火辣辣的難受,魔嫣然眼圈紅了,瞪了周圍一眼怒吼着叫道:“不許看,都不許看,誰敢看我就把誰的眼睛給扣下來。”
魔嫣然的怒吼是那麽的蒼白無力,從未見過魔女真想毛的人見魔嫣然面紗退去都想一睹芳容,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驚吓,那一道道傷口看的人心驚膽寒。
臉上的傷疤造成了心底的傷疤,魔嫣然被衆人如同小醜般看着她自己都仿佛覺着自己就是那一隻可憐蟲,魔嫣然咬緊了銀牙堅強的忍住眼眶中即将掉下的淚水,一雙手在地上淩亂的摸索着,她的面紗。
黑色的面紗早已在和房老的戰鬥中變成了碎片不知道落到哪兒去了,魔嫣然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塊布把她的臉給遮住,她不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她這幅樣子!
“給....”一隻白如溫玉的手放到了魔嫣然的眼前,那隻手裏攥着一面紗巾,秦緣輕輕解開紗巾纏在了魔嫣然的後腦勺裹住了魔嫣然的臉頰,動作之輕好似一個媽媽在照顧自己生病的女兒一般。
秦緣隻是把紗巾給了魔嫣然,沒有說一句安慰她的話,強大如魔嫣然的女孩兒懂得怎麽自己安慰她自己,秦緣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爲她祈禱和祝福。
夏雨定定的看着魔嫣然像是過了一個世紀的時間,擡起的胳膊無力垂了下來,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最終還是沒有忍心扣下,面對一個滿目瘡痍的可憐女人夏雨狠不下心開這一槍,女人的心都是軟的,不論這個女人看起來有多麽虎。
魔嫣然一手護着面紗,另外一隻手收起皮繩和太阿劍一言不發踉跄着往回走。
在衆人各異的目光下,魔嫣然昂首挺胸表現的像是一隻高傲的孔雀一般走着,她的方向是卧龍山上的秦家大院。
戰場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無數的人無數道目光緊跟在魔嫣然的身後注視着魔嫣然的聲音逐漸走遠,誰都不知道魔嫣然要去哪兒,隻有還矗立在原地沒有動彈一步的秦緣暗暗猜到了魔嫣然的去向。
魔嫣然此時不是一隻高傲的孔雀,而是一隻被傷的遍體鱗傷的雛鳥,她需要的情感的釋放,她需要找到一個肩膀去尋找安慰。
沒有人攔着魔嫣然,包括夏雨和一些國安局的人,就連墨菲特也是目送着魔嫣然慢慢離開,和墨菲特交手的魔騰也像是失了魂一樣看着自己女兒的背影眼神似乎有道濕潤的痕迹在流動。
魔嫣然踉跄着,一步三晃,穿過秦家大門走到了秦家後山,當走到那塊黑色的石碑前,魔嫣然再也繃不住了,她撲在了石碑上抱着石碑,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