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書,居然是你!”
瞪大了眼睛的胡海泉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能來救他的人是秦關西,林覺民的秘書。
胡海泉不是沒見過秦關西,他甚至和秦關西還有一段交集,當初秦關西爲了勸說胡海泉加入林覺民陣容的時候和林覺民有過一翻頗有深意的交流,那時候,在胡海泉的心裏秦關西的形象是一個老成謀國的小狐狸的形象。
如今當胡海泉親眼見得秦關西舉劍殺掉那忍者的時候,胡海泉的震驚可想而知,白發秦關西看起來給胡海泉一種文文弱弱書生氣質的樣子,胡海泉今日見到秦關西殺人不眨眼的豪氣之時他才恍然自己看走眼了。
胡海泉苦澀一笑,搖頭歎道:“秦秘書啊,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哈哈哈,過獎過獎....”秦關西晃着腦袋甩掉發梢的水珠,笑意盎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們現在安全了,我送你們回去。”
秦關西當初給林覺民的承若是保證把胡海泉安安全全的帶回川西,如今胡海泉安全無憂,秦關西的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了。
丢個了眼神扔給至善,至善會意,點點頭上前幾步扶住胡海泉,沉悶的聲音響起:“走。”
鐵塔似的高大的身影把胡海泉唬的一愣,胡海泉擡起眼皮瞥了一眼至善不容置喙闆着的臉色,輕輕搖頭,道:“我暫時還不能走,他們還在浴血奮戰,要走必須帶着他們一起走。”
擡手一指,指着湖邊戰鬥的雙方。
劉瑞華和那些島國忍者顫抖不休,鮮血淋漓,劉瑞華是劉家人派來救他的,胡海泉如今性命無憂,但是他不能棄劉家人于不顧。
胡海泉斬釘截鐵的堅定道:“秦秘書,你救了我,我不勝感激,但我鬥膽求你幫我一忙。”
“你是要我幫他?”秦關西眉毛向上一挑,打趣問道。
秦關西眼睛的方向正看着和島國忍者戰鬥正酣的劉瑞華。
湖邊,一個青衣少年左手持碧綠色的玉杖,右手挺着金屬光澤的擎天臂在和一個身材矮小的忍者艱苦戰鬥,那忍者身雖矮可身手異常的靈活,武士刀極其刁鑽,每一刀劃出少年都有險象環生幾近被武士刀劈到。
那衣衫帶血的青衣少年應該就是胡海泉挂念的人吧,胡海泉想讓秦關西幫他,這就讓秦關西有些龃龉了。
秦關西答應林覺民要救的人是胡海泉而不是别人,如今胡海泉暫無生命安全,按理說秦關西的答應的事已經做到了,其餘人是死是活與秦關西沒有半毛錢關系。
這不是鐵石心腸,而是秦關西的做事原則,秦關西和劉家人非親非故,他沒必要爲了救劉家人讓自己和兄弟身犯險境,出力不讨好的事,秦關西不願意做。
胡海泉居然被秦關西戲谑的眼神看的老臉發紅,尴尬的笑了笑,胡海泉說道:“秦秘書,那些人都是來救我的,打擊的敵人都是那些黑衣人啊,你幫了他也算是幫了你啊。”
“哈哈,是嗎?”秦關西促狹的眨着眼睛,擠眉弄眼的嘻嘻低笑。
“至善....”笑完,秦關西突然轉身看向至善,笑這問道:“至善,你說我們該不該去幫忙?”
秦關西不去幫忙除了覺着沒必要幫忙之外還有另外一層顧慮,那就是至善,秦關西在從和至善的聊天隐隐猜到那個把至善驅逐出川西省的世家大族就是劉家,如今,要救仇敵劉家人,就不知至善願意不願意了。
至善若是不願意,秦關西二話不說帶着胡海泉和胡可就離開這是非之地。
在秦關西眼裏,劉家人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劉家人是死是活爺礙不着秦關西什麽事,可至善是秦關西的兄弟,至善不想做的事秦關肯定不會強迫至善去做的。
皮球從秦關西的腳下傳給了至善,至善聽到秦關西的話之後沒有開腔,月光照出至善複雜的眼神,至善擡起頭看着湖邊浴血奮戰的劉瑞華,長歎一聲,聲音沙啞,道:“大哥,忙他們一把吧。”
“你确定?”秦關西表情嚴肅的重複詢問了一遍。
秦關西能看出來此時至善的心情是混亂而複雜的,一方面,至善還在恨着劉家,至善忘不了十幾年前劉家硬生生把他和愛人分離的痛苦,可另外一方面,至善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殘心的侄子就這麽死在自己面前。
思前想後,至善咬着牙做出了最終的決定,先幫忙,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至少現在,至善要幫助劉瑞華解決眼前的威脅,因爲至善不想下次再見殘心的時候他心存愧疚。
咬緊牙關的至善正了正臉色,堅定道:“大哥,我确定,先救人!”
“那好,你保護好他們倆,我去也....”
秦關西哈哈大笑着拍着至善的肩膀,邁開步伐一步十米幾個跳躍跳出亭子殺向湖邊。
“大,大叔?”
黑夜中,眼角挂淚的胡可瞪着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秦關西的背影,不是很确定的輕聲呢喃了一句。
“可兒,你說什麽?”胡海泉皺眉問道。
“沒,沒什麽....”胡可搖搖頭,說道:“是我眼花了,看錯了。”
擡起頭,胡可的眼睛依舊瞪的大大的,黑夜中胡可的眼睛很是閃亮,秦關西的背影在橋面上越走越遠,胡可盯着秦關西的背影怔怔發神。
大叔?他怎麽可能在這兒呢?莫非是我看錯了?!
幾步躍到湖邊的秦關西抽出鹿盧劍,已經瞄準了他的目标。
既然至善都做出了決定,秦關西自然沒有任何猶疑,抽刀就時殺向忍者。
在島國忍者和華夏劉家面前,秦關西就很好做出選擇了,國仇大于私恨,秦關西決意幫助劉家對付那些忍者。
劉家和忍者,戰鬥的雙方維持的脆弱的平衡在秦關西出現的那一刻就被完全打翻了,秦關西橫劍劈出劍芒,招式犀利直沖那身高一米五的頭山滿。
劉瑞華的壓力陡然遞減,苦苦和頭山滿戰在一起的劉瑞華見突然從暗中殺出來的發衣年輕人銀發亂舞,手持銀色長劍霸氣側,隻是幾招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島國忍者就被打的捉襟見肘來。
松了口氣的同時劉瑞華也頗爲驚訝的盯着秦關西,眼中感謝這一個大大的問号。
這青年是何人?劍招爲何如此犀利?
劉瑞華多出了數道疑問,可劉瑞華唯一能确定的是突然殺出來的人是友非敵,因爲那白衣發黑衣年輕人一出手就迎着那島國忍者殺去,很顯然是朋友而非敵人。
在秦關西力挽狂瀾的戰鬥之下,劉瑞華以及手下的臉劉家羽靈衛和劉家長老精神大振,喊殺聲響亮三分,局勢陡然翻轉。
劉家一方,在秦關西的全力幫助之下,士氣大振,壓着島國人發動者排山倒海的反攻。
頭山滿在秦關西刁鑽的劍招下苦苦支撐,邊和秦關西鏖戰的頭山滿一邊把注意力稍稍移在周圍的忍者身上,他帶來的島國忍者們,戰鬥的艱苦,劉家人突然像吃了偉哥似的一個比一個生猛。
再往湖面上碧波亭中看去,頭山滿閃亮的眼睛隐隐看到一個鐵塔似高大的漢子擋在橋面上,碧波亭中,胡家父女毫發無損的被那高大的男人保護着往湖邊走來。
大勢已去,頭山滿分析出了局勢,用盡力量先是震開了秦關西的犀利的一招,退後一步,頭山滿苦聲叫道:“撤退!”
關鍵時候,頭山滿已經想不到去隐瞞聲身份了,用島國鬼話吼叫完,島國忍者們邊戰邊退。
劉家人見島國人往後退,氣勢又是猛增,操着劉家格式的暗器,劉家暗影衛和兩個長老在忍者的背後驅趕着殺了個痛快。
頭山滿毫不戀戰,形勢不對之後說退就退,他走,秦關西反手提着鹿盧劍追了上去。
倒是劉瑞華,被頭山滿砍出數道傷口的他雖爲傷及内髒,可是血液大量的流失,劉瑞華渾身還是充滿了無力的感覺。
劉瑞華癱軟在地上,緊追忍者的劉家人心中挂念劉瑞華,沒有深追忙在兩位長老的号令下返回到湖邊攙扶起了劉瑞華。
追逐島國忍者的人,漸漸隻剩下秦關西一人,秦關西一劍收割一條人命,湖邊的林地留下了一排島國忍者的屍體,這些低級忍者不是秦關西的對手,秦關西如砍瓜切菜一般邊殺邊往前沖去,秦關西的烏黑的眼睛緊緊盯着逃在最前的身材矮小的頭山滿。
在黑暗中,還有一道背着武士刀的黑影看着秦關西的方向,亮眸閃爍,跳起來緊跟在秦關西的身後,步伐輕盈居然毫無聲息,秦關西一鼓作氣追趕頭山滿回頭一看頓時被吓得魂不附體,原來在他身後居然還有人在追趕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後面還有獵人,可獵人卻不止秦關西一人,在暗中,還有一個人和秦關西一樣,潛伏在暗中這麽長時間,目的也是爲了捕捉頭山滿那隻小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