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頭山滿卻隻能他忍着火氣聽倪大湖在電話裏對他大放厥詞。
在川西省,倪大湖對頭山滿還有利用的價值,不然的話頭山滿早就滅了倪大湖了,不過,頭山滿确實無話可說。
在刺殺胡海泉之前,頭山滿可是拍着胸脯跟倪大湖保證說能殺掉胡海泉的,可事實卻是胡海泉不僅毫發未傷,就連他派出殺掉胡海泉的小泉三郎都差點死于非命。
這件事對島國忍者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屈辱!
倪大湖聽電話另外一側的頭山滿不說話還以爲他對頭山滿的尾些奏效了呢,更加放肆的倪大湖對着電話繼續嘶吼,“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我要看到你們殺了胡海泉,不然的話,後果你們也清楚。”
“啪....”話說完,倪大湖怒的挂了電話。
頭山滿聽到電話裏盲音的嘟嘟聲,臉色陰沉如水。
而倪大湖窗戶外的秦關西聽完倪大湖的怒吼聲之後也确定了他的疑問,刺殺胡海泉的事的确是倪大湖安排的,倪大湖派遣的人是島國忍者,至于忍者的身份和住址倪大湖在電話裏沒有說,秦關西能得到的消息就是倪大湖和島國忍者勾結在一起刺殺倪大湖。
這點消息,已經夠用。
秦關西現在可以确定胡海泉的女兒胡可就在那幫島國人的手中,隻要找到島國人的老巢,秦關西就能把胡可安全無恙的救回來。
再把耳朵貼在窗戶上,秦關西聽到的隻有胡海泉憤怒的喘息聲和摔東西的聲音,秦關西微微一腳松開窗棂跳在花園中。
“至善,走。”
秦關西揮手叫上至善,至善收起警惕,點點頭跟上了秦關西的步伐。
“大哥,去哪兒?”至善問道。
“跟我走就是了。”秦關西神秘一笑,說道。
去哪兒?當然是奔着線索去了,現如今唯一的線索就在胡海泉的身上,秦關西相信隻要找到胡海泉,接下來就能找到島國忍者的巢穴。
倪大湖打電話時候說的話秦關西記得清楚,倪大湖在電話裏吼叫着要殺掉胡海泉,那些個忍者不敢惹火倪大湖所以忍者們隻能照做,刺殺胡海泉的行動還得繼續,不過這次忍者應該不會貿然出手了。
他們要做的,就是依靠他們手上掌握的人質胡可比逼迫胡海泉就範,秦關西沒猜錯的話,下一步,島國忍者就會主動聯系胡海泉,告訴胡海泉他女兒的性命攥在他們的手心,胡海泉若不乖乖就範的話他們就殺掉胡可。
以胡海泉對女兒的疼愛,當胡海泉知道女兒有危險的時候就算不要了自己的老命胡海泉也會去救胡可,到時候忍者便可以借此機會殺掉胡海泉給倪大湖一個交代。
頭山滿确實是這麽想的,他的想法很好,首先,他們手裏掌握着胡可,他們可以利用胡可把胡海泉調到一個地方偷偷殺掉,其次,胡海泉心疼女兒,島國人利用胡可絕對可以把胡海泉弄到手。
島國忍者的戰鬥力是很強,島國的情報能力也不差,可山頭滿接受倪大湖的指派隻把殺掉胡海泉當成是倪大湖除掉政敵的事,壓根就沒去仔細查胡海泉的身份以及背景。
大意之中,頭山滿還以爲他們對付的人隻是一個普通的華夏政府官員,頭山滿肆無忌憚的直接聯系到了胡海泉,隻放下一句話。
“你女兒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的話,明晚上七點,南郊野湖碧波亭,你自己來,多一個人就殺掉你女兒。”
當頭山滿把消息放出來的時候,一直緊張的劉家人都齊齊的松了口氣,他們不怕敵人露面,就怕敵人隐藏在暗中。
島國人把消息放出來之後,胡海泉夫婦和劉瑞華帶着的兩個長老心頭也是大喜。
他們确定了兩件事,其中一件就是胡可隻是被綁架了,可她活的好好的,性命無憂,第二件事就是那幫匪徒對殺掉胡海泉依舊抱有幻想,他們還想用胡可威脅胡海泉讓他單刀赴會然後伺機除掉胡海泉。
劉家大院中,胡海泉擡起左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針,沉聲道:“現在是晚上九點,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不足一天的時間,我們要商讨一下具體要怎麽做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嗯,是得從長計議。”摸着下巴沉吟着的劉瑞華,擡起頭看着身前的姑媽和姑父,接着又看了一眼如木雕般立在一旁不發一言的長老,開口道:“姑媽,姑父,二位長老,你們看這樣行嗎,明天晚上,姑父前去碧波亭赴會,我和二位長老以及家族護衛跟在暗處,發現異常我們就沖殺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掉敵人,救出可兒妹妹。”
這是個比較穩妥的辦法,可劉瑞華一說完就引起了劉蘭香的反對,她急道:“不行,這個計劃太冒險,對方已經說了,隻讓海泉一個人前去,不引起他們的注意你們隻能遠遠的跟着,萬一對方一上來就拔刀殺來,海泉又沒武功護身,後果不堪設想。”
劉蘭香心系丈夫的安危,她既擔心女兒的安全也擔心丈夫的安全,對這個女人來說,無論是女兒還是丈夫都不能受傷害。
“要不這樣,再給對方溝通一下,就說我是胡可的媽媽,讓我去換人也一樣,我有武藝傍身,緊急關頭也能帶着可兒全身而退。”
“不行!”劉蘭香話還說話胡海泉就皺起了眉頭反對道:“對方明顯是沖着我來的,他們要的是我的人頭,也隻有我去他們才會答應放了可兒。“
“可是你....”
劉蘭香還是放心不下胡海泉的安全,可不等劉蘭香說話,胡海泉擺着手闆着臉沉聲說道:“不要再說了,就是我去,明天下午瑞華和兩位長老帶着劉家内衛藏在暗處,我見機行事,隻要救下可兒,你們就殺出來,殺掉敵人。”
身爲男人,生死關鍵的時刻要是讓自己的女人擋在自己的身前,胡海泉還沒那麽厚的臉皮。
男人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女就已經讓胡海泉心裏很有愧疚感了,要是讓自己的老婆替自己遇險,他還算什麽男人?
胡海泉目不轉睛的盯着老婆紅腫的眼睛看了半天,悠悠歎道:“蘭香,你跟着我這些年也沒享什麽福,我若是出事了,你千萬不要想不開,要好好的或者,爲了我,也爲了可兒。”
“姑父,你會沒事的。”劉瑞華聽胡海泉這交代後事般的歎息聲,心中蓦地酸楚起來,忙堅定的說道:“有我和二位長老在後面保護你,再加上我劉家的羽靈衛,絕對能殺掉敵人,保護你和表妹的安全。”
“希望如此吧....”胡海泉灑脫的笑了笑,話雖如此,可胡海泉卻心中有數,此次行動,他恐怕是有死無生了。
敵人爲了殺掉他可謂是煞費苦心,當胡海泉送到他們嘴邊的時候他們怎麽會有不殺掉他的道理?
胡海泉此行的目的隻想着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回女兒的性命,隻要胡可安全無憂,胡海泉也就放心了。
劉蘭香看着丈夫淡然的臉色,心中竟是慌亂如麻,她冰雪聰明怎麽會想不到此行兇險丈夫九死一生,可她又能這麽做呢?她能不讓丈夫去嗎?他若不去女兒呢?
一個人最痛苦的不是自己生老病死,而是看到自己至親的人倒在自己面前而無能爲力,對劉蘭香來說,丈夫和女兒都是他的至親之人,失去任何一個她都會生不如死。
無聲的淚水滑落眼角,劉蘭香默默的看着丈夫胡海泉,愁眉不展。
劉瑞華暗自神傷,劉蘭香能看出來的事他當然也能看出來,姑父這一行恐怕是吉兇難定,劉瑞華和胡海泉雖沒有直系血緣關系,可他也是胡海泉抱着長大的,姑父和姑媽都是他的親人,劉瑞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姑父倒在自己身前。
劉瑞華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安排好後續的一切以确保姑父的安全。
“羽靈衛!”劉瑞華大喝一聲。
“在!!”
黑暗中站起數道身穿青衣的壯漢,細數一下,約莫二三十個青衣大漢低眉盯着劉瑞華的腳尖,神态恭謹的等着少家主吩咐。
“全體出動,帶上家傳暗器,隻要遇敵,格殺無論。”
“二位長老。”劉瑞華的聲音冷然而嚴肅。
“老朽在。”劉雲劉風兩個劉家家主拱手嚴肅道:“請少家主吩咐。”
“煩請二位長老嚴密保護姑父安全,必要之時,可使用任何手段。”
“謹遵少家主命令。”兩位長老微微躬身,答應道。
劉瑞華把兩位長老派去保護胡海泉,目的是爲了好好保護胡海泉,劉家兩位長老武藝絕倫,可他們二人對保護胡海泉仍舊沒有什麽把握。
打倒一個敵人和保護一個人不是一個等級的任務,相比較打倒敵人,保護人要更爲艱難,劉家兩位長老也不敢誇下海口說能确保胡海泉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