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秦關西看至善打的這麽熱血沸騰,心裏一激動,秦關西大喝一聲随手操起一個酒瓶子也沖了上去。
兩人對戰一群人,可這卻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秦關西和至善背靠着背,兩人對戰幾十個人,幾十人卻被秦關西兩人打的狼狽逃竄。
終于,痛苦在急促的警笛聲中結束了。
酒吧外,警笛聲大作,之後,幾十個警察推門而入,控制住了局面。
鐵手幫的黑社會小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着警察同志們是如此的可愛,當警察們推門進入酒吧的時候,讓他們驚呆了一幕發生了。
無論是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哼哼的還是站在地上的,全都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的看着他們,不等警察們掏出手铐來,這幫黑社會居然七嘴八舌的把手舉起來奔向警察,好像是警察不铐他們就是不給他們倆面子似的。
鐵手幫的人被一次性帶走了上百人,可始作俑者秦關西和至善卻堂而皇之的走出了酒吧。
警察們像是把秦關西和至善看成了透明人,鐵手幫的人都被抓了,可是打人最嚣張的秦關西和至善卻一點事都沒有。
“操他媽的,你們爲啥不抓他們?”鐵手幫一個渾身紋着青龍的壯漢吐了口唾沫,不服的叫道。
可回答他的卻是警察的兩巴掌,铐着他的警察二話不說沖着這小弟的腦袋上怼了兩拳,罵罵咧咧的說道:“少廢話,老老實實抱頭蹲好。”
“草....”
被铐着的鐵手幫幫衆也看出了端倪來,他們看着大搖大擺走出酒吧的秦關西和至善,叫罵聲沸騰了起來。
可叫罵聲逐漸被警察的呵斥聲掩蓋住了,警察們今天都像是吃了槍藥似的,下手一個比一個狠,這幫鐵手幫的小弟可算是吃了大苦頭,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被帶到警局裏去了。
計劃,正式開始,第一目标,倪大湖的左膀藏獒。
從酒吧出來,秦關西帶着至善,一步三晃嘻嘻哈哈的往下一個地點走去。
紅娘提供給秦關西的資料顯示,鐵手幫下屬一十八個堂口,除了總部在鐵手會所之外,其餘的都分布在市區各處,秦關西剛才鬧事的地方就是鐵手幫的堂口之一,秦關西的下一步,是鐵手幫的其他的堂口。
秦關西要一步步的蠶食掉鐵手幫的勢力,最後再一棍子打死藏獒。
夜色漸漸加深,秦關西好至善一晚上有鬧了兩個地方,每到一處,都是一樣的套路,先讓至善找茬然後在打上一架,而每次秦關西和至善剛剛打爽快了,警察比算的都準來事故現場處理了。
鐵手幫的人被悉數帶走,秦關西和至善勾肩搭背的繼續找茬去。
一晚上,秦關西帶着至善挑了三處鐵手幫的地盤。
第二天一大早,秦關西潛伏回别墅裏呼呼大睡,他在美夢中,卻不知道外面都炸了鍋了。
鐵手會所頂層一個昏暗的屋子裏,鐵手幫老大有鐵血獵手之稱的藏獒一晚上都沒睡覺,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
藏獒,人如其名,和青藏高原上的那個狂暴的神犬一樣,藏獒是一個剛鐵一般的人,棱角粗大的臉龐,濃眉大眼,皮膚泛着黝黑的眼色,身材高大。
這便是鐵手幫傳說中的幫主,一個靠着一雙鐵拳白手起家在川西省創造奇迹的男人,可今天,這位鐵漢子狀态有些低迷。
一個晚上,接連不斷的電弧打給他,底下人彙報給他的都是一樣的話,堂口出事了。
接連三個堂口被警察一窩端,事情背後藏着的事已經再清楚不過了,藏獒吩咐完底下人不要輕舉妄動之後,他捏着緊皺起的眉頭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過去。
電話嘟嘟響了三聲,通了,電話那側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藏獒,怎麽了?”
“老闆,出事了,昨晚上我手下的三個場子被警察掃了,手下被抓去了幾百人。”
“什麽?!”電話裏的倪大湖驚訝的低吼一聲,忙說道:“藏獒,你别着急,這兩天你小心點,我馬上處理。”
“好的,老闆。”藏獒沒有說任何的廢話直接挂斷了電話。
他要的隻是倪大湖一句話,隻要不是是倪大湖故意搞他就沒事,其餘的人,無論是誰,在藏獒看來,想整他的人都應該在家裏備上一口棺材了。
藏獒放下電話又接連幾個電話撥了出去,這些電話是撥通給他手下其他堂口的,藏獒撥通電話,隻有一句話。
“全體警戒,用槍,再遇到擾事者,殺!”
一個殺字,說的冷峻異常,藏獒手下的人紛紛領命,各自堂口都張開了一張大網等着秦關西和至善。
而此時在省政府大樓,撂下電話,倪大湖二話沒說撥通了省廳的電話,電話直打在胡海泉的辦公桌上。
“喂,是胡廳長嗎?”
胡海泉聽着電話裏倪大湖的聲音,嘴角一彎,嘲諷的笑容一閃而逝,胡海泉對着電話輕聲說道:“省長,是我。”
“我聽說,昨晚上你們警廳有動作?你們抓了很多人?”
“沒錯,我這裏有人舉報說川西省有黑社會組織非法集會,昨晚上我下令讓人帶着人把黑社會分子都抓起來了,現在都關在警廳下屬的各個警察局和派出所裏。”
胡海泉的聲調很平靜,平靜的有些過分,平靜的吓人。
電話裏聽到胡海泉聲音的倪大湖,心裏一凸,他突然有一種非常不祥的感覺。
倪大湖雖和胡海泉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可兩人同在一片天空下工作,互相對對方的底細都非常的了解。
胡海泉一直都是處在中間立場上,大家共事這麽長時間也一直相安無事,倪大湖很清楚胡海泉肯定知道鐵手幫和他的關系,這些年胡海泉也沒對鐵手幫動手,可昨晚上,胡海泉居然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派人把鐵手幫的場子挑了。
聯系到這一陣子發生的異常之事,倪大湖好像抓住了一絲絲線索,胡海泉,難道投靠了林覺民?!
一想到這兒,胡海泉握着電話的手突然輕輕顫抖了一下,冷汗,流下了額頭。
胡海泉深吸一口氣,語氣堪堪鎮定,冷聲道:“胡廳長,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知道。”省廳辦公室裏的胡海泉一臉的淡定,“回禀省長,我在做一個人民警察早應該去做卻一直沒做的事,川西省的黑社會分子在某些人的支持下實在猖獗,我早就想打擊一下這些破壞公共安全的人渣了。”
“胡海泉!”聲音提高了八度,攥緊電話的倪大湖低聲吼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别以爲你和劉家有關系我就不敢動你,你記住,川西省還是我倪大湖的地盤!”
臉皮徹底撕破了,大家都是聰明人,心裏都很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麽,倪大湖從胡海泉的語氣中一瞬間就分析出了,胡海泉要和他杠上了,還是死扛!
“倪省長,你錯了....”電話裏,突然響起胡海泉冷淡的聲音。
胡海泉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什麽錯了?”
“你說錯了,川西省不是你的地盤,也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地盤,這裏是國家的地盤,是華夏地盤,是華夏人民的地盤!”
胡海泉說完,電話這頭的倪大湖頓時露出了驚愕的表情,接着,倪大湖就聽到了電話中的盲音。
“嘟嘟嘟....”
“豈有此理!”倪大湖回過神來,怒火在他的胸口翻騰,憤怒的臉扭曲成了暴怒的猛獸,拿着電話的倪大湖,啪的一聲把電話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宣戰,赤.裸.裸的宣戰!
胡海泉所作所爲都在向倪大湖宣告一件事,他胡海泉,正式向他倪大湖挑戰。
倪大湖明白,胡海泉隻是個廳長,他沒有資本也沒有膽量和他作對,在胡海泉身後,隻有一個人。
“林覺民!“倪大湖低喝一聲,憤怒的攥緊拳頭猛擊在桌子上。
事情很明顯,胡海泉之所以敢這麽做,背後肯定有人,而在川西省,站在胡海泉背後的人隻有可能是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林覺民。
倪大湖突然有點後悔了,幾天前,他明明有機會在省廳除掉林覺民的,可當時他心慈手軟沒下手,時隔幾天,林覺民就對他下手了。
林覺民的手腕讓倪大湖震驚,林覺民居然一出手就找到了你打呼的死穴,胡海泉和鐵手幫,胡海泉是倪大湖欲除卻除不掉的人,鐵手幫是倪大湖的打手,林覺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奔着他的要害殺來。
“陳華!給我進來。”倪大湖突然沖着辦公室門外吼道。
陳華忙推開門走了進來,滿地的塑料碎片和電話線扯了一地,陳華嘴角一扯,他看着倪省長鐵青的臉色,忙開口問道:“省長,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