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空曠的大街上,秦關西莫衷一是的聳肩一笑。
好人的定義應該是那些兢兢業業爲社會做貢獻,不做犯法的事,不殺人不放火的人,可秦關西壞事做盡,殺人放火的事都做盡了,從這個層面上來講,秦關西确實算不上好人。
仇恨秦關西的人都把秦關西當成是從地獄血池中爬出來的惡魔,當他是洪水猛獸,世間最壞的人。
可秦關西愛的人和愛秦關西的人卻認爲秦關西是最好的男人和最好的親人,因爲,秦關西一生的拼搏都是爲了他們,好人和壞人的定義,着實難分。
時間本無壞人,好人在敵人眼裏就成了壞人,壞人在親人眼裏也是好人。
關鍵是看自己怎麽去想了,隻要自己認爲自己是個大好人,無論世間多少人都說他是惡人,他自己看自己也是個好人。
秦關西摸着下巴,摸着帥氣的臉,自顧自的想着,像他這麽帥的人,若不是好人的話,就沒天理了.....
夜色漸深,秦關西打道回府,秦關西在天京市的家就是騰龍大廈,秦關西離開酒吧一條街便返回騰龍大廈。
騰龍大廈寂靜如往常,公司員工下了班之後各自回家,白天熱鬧非凡的騰龍大廈也安靜了下來,騰龍大廈牆外點綴的燈光把整棟大廈籠罩其中,秦關西下了車,剛走進騰龍大廈,保安隊長身着一身勁裝保安服跑到秦關西的面前,低聲道:“大哥,剛才有個中間人上了一百零一層,張總命令我們不要阻攔他....”
中年人?是誰?
秦關西皺着眉頭擺了擺手,點頭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去忙吧。”
“是....”保安隊長畢恭畢敬的退回到了工作崗位,秦關西心中帶着疑惑,打開電梯上一百零一層。
一百零一層,騰龍大廈的大腦位置,張若欣的辦公室。
“若欣,你真的不知道?!”秦關西剛剛靠近辦公室的玻璃門,門内就傳出一道焦躁的聲音。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她消息的話我肯定不對你隐瞞.....”張若欣的聲音中略帶着些無奈,“我最後跟您說一遍,她和我也很久沒聯系了,她失蹤去哪兒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可是,在家裏,你和她關系是最好的,她現在從楚家跑,跑的無影無蹤,要是沒有人幫助她,她一個女人怎麽可能逃得過楚家的追捕?”
“我和她關系好是不假,但事我們真的很久沒聯系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屋中,張若欣面對着站在她面前臉色愠怒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是生她養她的男人,這張臉是熟悉的臉,可如今在張若欣的眼中,這張熟悉的臉也變得陌生了。
張若欣看着男人蒼老許多的臉輕輕的歎了口氣,口氣輕緩了許多,“我沒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若琳在哪兒?我也是剛剛得知若琳居然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廢了楚流芳,若琳從楚家逃婚出走,我是真的真的不清楚。”
“可,可是若琳從小在張家長大,她除了家裏人之外根本不認識别人,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隻有你會幫助她也有能力幫助她從楚家逃走吧。”
“若琳逃婚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想她既然從楚家逃跑,那就說明家裏給她安排的婚姻根本不是若琳喜歡的婚姻,她不甘心屈從你們的安排從楚家逃跑也正常。”張若欣的眸子冷靜的盯着中年男人那張由于憤怒而皺成一團的臉,悠悠說道:“你們想的永遠是你們的利益,是家族的利益,而家族裏的人你們卻從沒有關心過,先是我,再是若琳,你們要把你們的利益淩駕于我們的幸福之上,别說我沒幫助若琳從楚家逃跑,要是我知道這件事,不用你們說我也會幫她脫離苦海的。”
“張若欣,你給我閉嘴!”中年男人怒火中燒大聲呵斥道:“家族生了你們,養育了你們,教導了你們,你們就要服從家族的安排,要爲家族考慮,像你,像張若琳,把家族的利益和面子棄之不顧,你們這是自私!”
“放你娘的臭狗屁!!”門,被一隻腳大力的踹開,門外的秦關西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闖進門内的秦關西指着中年男人的鼻尖破口大罵道:“爲了點破錢破實力把自己家的女兒當成是貨品一樣賣出去,這與禽獸何異?你們張家人不知羞恥悔改也就罷了,差點葬送掉若欣一生,你們又想葬送另外一個女人的一生,你們這種人有什麽資格指責别人自私?!”
“關西.....”
“秦關西,是你!”中年男人當看到破門而入的秦關西之後臉色輕微一變,中年男人咳嗽一聲下意識的挺起了腰闆,色厲内荏的呵斥道:“秦關西,我們張家的家事用不着你管!”
“呵呵,家事?”秦關西呵呵冷笑數聲,斜眼瞥着張棟亭的臉,“既然是你們張家的事你就回家和你們張家人商量去,跑到我這兒來是什麽意思?”
“我和我女兒說話,不關你的事。”
“女兒?”陰冷的聲音向上提高了八度,秦關西推了一把張棟亭把他推到一邊,秦關西走到張若欣的跟前擡起個手抱着張若欣的胳膊,咄咄逼人道:“姓張的,你人老記性也差了嗎?這裏有誰是你張家人?我早在你們張家和川島家的婚宴上就說過了,她,張若欣,從此之後,是我的女人,她是我老婆,她和你們張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當初,秦關西大鬧張家婚宴的時候,打傷川島藍風之後當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張若欣是他的老婆張若欣和張家再無瓜葛,這件事被天京市人當成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議論不休。
可張棟亭一回想到在婚宴上秦關西給張家造成的屈辱,氣就不打一處來,張棟亭握緊了拳頭,繃着牙怒沖沖道:“秦關西,你别嚣張,你要記住,在天京,你隻是個毛頭小子,我張家想要你的命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哈哈哈....”秦關西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一般,張開嘴巴露出滿嘴整齊又潔白的牙齒不屑的嗤笑出聲,“張棟亭,老子就站在這兒,你有種就現在叫人來弄死我,弄不死我,你跟我姓!“
“關西!”張若欣用胳膊肘輕輕搗了一下秦關西的胳膊,翻了個無奈的白眼。
“咳咳.....”秦關西捂住嘴巴咳嗽一下嘿嘿一笑,看着張若欣陪笑道:“sorry,sorry,忘了他畢竟你爸,面對長輩要有禮貌.....“
張若欣沒說話,那接二連三的扔給秦關西的白眼就說明了她的心聲。
張家,張棟亭無論做的有多過分,但張棟亭畢竟是張若欣的父親,血濃于水,張若欣的血管裏流淌的是張棟亭的血,張若欣雖然看不慣她這個父親甚至在張棟亭逼他嫁給她不喜歡的人之後她甚至恨過她的父親。
可父親畢竟是父親,秦關西對她父親如此的沒禮貌還是讓張若欣心中感到有些别扭。
“張.....”平靜下來火氣,秦關西突然不知道稱呼張棟亭什麽好了,直呼張棟亭其名有些不禮貌,稱呼爲張伯父秦關西認爲張棟亭也配不上這個稱呼,憋了半天,秦關西靈機一動才想到一個合适的稱呼說道:“張先生啊,我現在平心靜氣的跟你說,你們家的破事跟我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若欣已經不是你們張家的人了,還有,若欣确實和張若琳沒有聯系,張若琳廢了楚流芳逃跑和我老婆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今天你來這兒肯定是來錯地方了,您老請回吧。”
話說着,秦關西自顧自的跑到門前拉開房門,指着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
“哼.....”張棟亭的臉色被秦關西氣的發白,張棟亭鼻孔哼出一道冷氣,甩袖便走。
張棟亭走到門口,邁出門框的左腳有邁了回來,張棟亭轉頭定定的看着張若欣的臉,突然說道:“若欣,你現在長本事有靠山了,可是你血管裏流的還是我的血,在天京,你永遠都是張家的人。”
“靠,給臉不要臉是吧。”秦關西帶着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秦關西變拳爲掌,手掌垂直向下劈在門把手上,精鋼打造的門把手被秦關西一掌劈落,‘叮咚’巨響一聲落在地闆上。
“老小子,在我眼裏,你們張家就像是這個把手,我想毀了它,隻是動動手指頭的功夫,我勸你還有你的張家,不要做出過後的事,否則的話别怪我不顧若欣的面子讓你們張家像鐵家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掉落在地上精鋼做成的門把手被秦關西一掌劈成兩半,扭成一團的廢鐵是如此的刺眼,張棟亭看着門把手眼睛微微一縮,沉聲哼道:“哼,你早晚要爲你的自大,付出代價。”
“哈哈哈哈,我秦關西做的什麽我心裏清楚,用不着你來教訓我,諒你們有天大的本事,盡管放馬過來吧,我秦關西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叫秦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