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麽說,但秦關西心裏也清楚隻要張若欣給她們幾個打電話,她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買飛機票連夜飛回華夏,隻是秦關西不願意這麽做罷了。
“都聽你的。”張若欣美美露出了笑容,頭枕在秦關西溫暖的胸膛上,感受着秦關西上下起伏的呼吸聲,這種悠閑的小時光,隻屬于她和秦關西兩人的時光,對張若欣來說是那麽的美好。
一夜無話,秦關西抱着張若欣的嬌軀睡了個非常美好的一覺,第二天醒來,秦關西吃了張若欣做的愛心早餐,之後便整理好衣服走出了騰龍大廈。
秦關西摸了摸懷中硬邦邦的陰陽鏡,眼神一定,上了車就往天京大學的方向駛去。
天京大學人來人往,朝氣蓬勃的大學校園中來來往往的行走着有說有笑的大學生,樹蔭下,幾個戴着眼鏡的知性女生在讀着英語,食堂的小路上,幾個男生三五成群打着鬧着,教學樓門口,一對情侶還在悄悄地說的甜言蜜語。
一切的景象都充滿了青春的氣息,秦關西邁步走進天京大學,恍然覺着他有點老了,老的不适應這個校園的環境了。
血腥的厮殺,常年的爾虞我詐,生死離别把秦關西鍛煉成了一個鐵血男人,秦關西骨子裏的青春和童真都被鮮血消磨的一幹二淨,秦關西長歎一口氣,在思考着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回天京大學靜靜的呆上一陣子淨化一下自己嘈雜的内心。
不過,想停下來暫時是不可能的,秦關西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去做,至少,現在的秦關西不能放棄擁有的一切去享受一下平靜的日子,因爲,秦關西還有太多的東西去守護。
秦關西神色一定,搖頭甩走腦中的雜念,大步向梅英奇的辦公室走去。
梅英奇的辦公室秦關西之前來過,所以秦關西上了樓梯之後便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梅英奇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時間尚早,但秦關西相信梅英奇肯定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呢,來到辦公室門前,秦關西擡起右手在梅英奇辦公室的門前輕輕叩響。
“咚咚咚.....”
“請進....”門内傳出梅英奇中氣十足的聲音。
秦關西揉了揉僵硬的臉,嘴角瞥出一道和煦的笑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梅校長,您好啊。”秦關西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
梅英奇的眼睛從辦公桌上的文件上擡了起來,但看到來人居然是秦關西的時候梅英奇頓時愣了一下,驚訝道:“小秦,你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嘻嘻,瞧您老這話說的,我身爲天京大學的學生,來您這兒看看您不是挺正常的嘛。”
“哼,油嘴滑舌,我還不知道你。”梅校長指着秦關西屁股後面的座椅示意他坐下,等秦關西坐下之後梅校長才開口笑道:“據我所知,你小子自從在天京大學報到之後可還沒上過幾節課,恐怕你都忘了你還是天京大學學生的身份了吧。”
“額,嘿嘿....”秦關西聽到梅英奇調侃的話之後摸着腦袋讪讪的笑着,“梅老,您也清楚,我手上有一堆的事,要不是太忙的話我肯定每天都來上課,接受老師們的教誨啊。”
“我知道你忙。”梅英奇點點頭,秦關西是做什麽的梅英奇心裏清楚,秦關西一個年輕人手中居然掌管着一個偌大的跨國性大集團,秦關西忙點是正常的,不過,梅英奇還是由衷的勸說道:“小秦啊,我呢還是要勸你一句,像你這樣有本事的大能力者最需要的不是錢,錢是賺不完的,你需要的事學習知識,知識是比錢還要重要的東西,話又說回來,生意場上生意人拼到最後拼到就是見識和學問,所以你要是沒事的話還是多來上上課吧。”
“小子受教了。”秦關西聽完梅英奇苦口婆心的勸說之後心中一暖,秦關西能聽從梅英奇是真的在爲了他好而勸他的,秦關西彎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小子,跟我還見外。”梅英奇搖頭無奈的指責了秦關西一句,可梅校長的臉上還是挂着舒朗的笑容的,他對秦關西的爲人和本事還是很滿意的,畢竟無論怎麽說秦關西都是他天京大學的學生,天京大學能夠教導出一個華夏最大的财團的董事長,梅英奇爲人師長也覺着臉上有光。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有什麽事找我啊?”寒暄過後,梅英奇一句話就點到了要海上。
“嘿嘿....”秦關西幹幹一笑,說道:“梅老,學生就是單純的來看看你,沒啥大事。”
“扯,姜石都給我說了,他說你有個東西需要我給你鑒定一下,那老家夥還說了,我要是不幫你這個忙他就不認我這個師弟了,說吧,你要我鑒定什麽東西?”
梅英奇笑着說完,他的心中倒是有些驚奇,梅英奇首先驚奇的是秦關西是怎麽和他的師哥姜石有聯系的,其次驚奇的是秦關西到底有什麽寶貝,姜石都鑒定不出來還要讓他出馬?
“汗,原來姜老都給你說了。”
姜老前輩真是個性子急躁的人,秦關西沒猜錯的話,昨晚上姜石抱着雞首和蛇首回到博物館之後就跟梅英奇聯系上了,電話裏,姜老肯定三令五申的讓梅英奇幫秦關西這個忙。
事實和秦關西猜測的也沒有什麽區别,昨晚上深夜,梅英奇剛剛回到家,姜石急促的電話聲就響起了,電話裏的姜石話不多說,隻有三句,“老東西,明天我有個小友要拿着個東西找你鑒定一下,你要是鑒定不出來我就不認你這個師弟了。”
今天早上之前,梅英奇還在納悶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面子請他師哥姜石出面讓他幫忙呢,他的這個師哥是什麽脾性梅英奇最清楚,梅英奇自認爲自己的脾氣夠倔的了,可他的這位師哥脾氣更是厲害,一般人的面子他都不給,誰要是找他幫忙鑒定個什麽東西都得等個兩三年,可有是什麽人能讓姜石這麽急迫的還要親自打電話找他幫忙呢?
今日一見秦關西,梅英奇除了驚訝以外還有疑惑,驚訝于秦關西是怎麽和姜石結交的,疑惑于秦關西到底讓他看看什麽東西。
“梅老,其實我本不想麻煩您老的,可是小子實在是遇到難處了,您老要是不幫我我還真不知道招誰幫忙呢。”秦關西面露爲難之色,不過秦關西還是把手探入懷中掏出了那面陰陽鏡,遞到梅英奇的面前,“梅老,正是這面鏡子,煩請您老幫我看一看吧。”
“銅鏡?”
梅英奇下意識要去接銅鏡,沒想到秦關西手卻是往後一縮,“梅老,這鏡子有古怪,一面冷若寒冰,一面燙如開水,我怕燙傷了您,所以還是放在桌子上看吧。”
“居然有這等古怪的事?”梅英奇頓時來了興趣,之前姜石讓梅英奇幫忙的時候梅英奇還以爲姜石是見到了什麽國寶隻是不敢确定罷了,而但見到陰陽鏡的時候梅英奇才恍然的想到他猜錯了,秦關西帶來的東西并不是價值連城的國寶,而是一面詭異的銅鏡。
之前梅英奇還疑惑姜石怎麽會看不出一個古董的來源以及價值呢,梅英奇可是知道他的這位師哥窮極一生都在和古董打交道,普天之下的古董隻要被姜石瞄上一眼姜石便知道真假年份,可一面銅鏡擺在面前,梅英奇居然也看不出這面銅鏡的深淺來。
擺在桌子上的銅鏡樸樸素素,不似普通古鏡裝飾華美,雕龍刻鳳,沒有裝飾,沒有紋飾就堅定不出年份來,姜石看不出,梅英奇卻是一樣就看出了銅鏡的端倪來。
姜石看不出是因爲姜石主攻的方向是華夏字畫和瓷器,而梅英奇則是對華夏古代的玉器雜玩有很深的研究,梅英奇拿出放大鏡來,隔着空氣暗暗觀察着銅鏡的奧秘。
銅鏡放在桌上隔着梅英奇有幾十厘米的距離,可縱是幾十厘米,鏡子上散出的滾滾熱浪還是襲向梅英奇的面頰,梅英奇隻覺臉頰發燙,不敢多留的的他連忙抽身後退了一步。
“梅老,您沒事吧。”秦關西一直在梅英奇的身後站着,這時秦關西忙扶住了梅英奇踉跄的身影。
“沒事,沒事...”梅英奇臉上沉悶的的擺擺手,一雙明亮的直直的盯在陰陽鏡上,嘴上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這鏡子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兒呢?”
梅英奇身影雖小,可秦關西耳朵卻敏銳的把梅英奇說的話捕捉到了,秦關西心裏一喜,忙問道:“梅老,您老自動這面鏡子的出處嗎?還請賜教。”
“我大概知道了,不過我也不敢确定,想要真正的了解這面鏡子,我還需要找一個人确定一下.....”
“誰?”秦關西呼吸一緊,眼睛一瞪,問道。
“福伯。”
“福伯?”秦關西愣了愣,福伯不是天京大學那個小木屋裏住着的那個古怪的老頭嗎?難道那古怪的福伯會和這面鏡子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