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将軍,你要是信我的話,現在就命令你手下的士兵做好戰鬥準備,子彈上膛,等候進攻命令!”喬四龍笑意盎然的笑道。
“進攻?你是說進攻火江對岸的南越軍隊?”金将軍傻愣愣的看着喬四龍,喬四龍看起來挺正常不像發燒是發燒說胡話啊,南越軍隊進攻他金三角,金将軍隻能被動的防守還害怕背後雇傭兵來偷襲他呢,讓他手下士兵去進攻南越軍隊,這開什麽玩笑?!
“金将軍,聽我的沒錯,下令吧,隻要你下令,必赢,打赢了對岸的南越軍隊之後,咱們殺個回馬槍殺回基地,五千人大兵壓境,隻要指揮妥當的話對付那一百人雇傭軍不是問題,到時候基地就能奪回來了。
喬四龍的計策金将軍到現在還沒搞懂,金将軍不明白喬四龍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憑什麽喬四龍說他下令進攻就一定能赢呢,萬一不赢的話又該怎麽辦呢?
“将軍,不知你聽說過我華夏的風筝沒有?”喬四龍突然八竿子打不着的說了風筝,金将軍是真的被喬四龍弄暈了,他納悶的點了點頭道:“風筝我倒是聽說過,是你們華夏古代流傳至今的一種遊戲工具,一頭抓着線,一頭拴着紙做的風筝,順風就能飛起來。”
“将軍聽說過風筝就好,現在将軍隻需要加緊做幾十個風筝,然後再把腳下的現金全都拴在風筝山,最後再放飛風筝,等風筝飄到敵法軍營的時候,剪短風筝線,大事可成!”
喬四龍淫笑着說完之後靜等着金将軍去悟他的計謀。
金将軍不是傻子,他稍微思考便想明白了喬四龍的計策是何道理。
南越軍人都沒錢,他們都缺錢,當金将軍把現金送到他們眼前的時候,那幫窮瘋了的士兵肯定會瘋狂的去撿錢,軍隊一亂,戰鬥力全無。
到時候金将軍一聲令下下令攻擊,他手下的士兵面對的是一幫着急搶錢毫無鬥志的軍人,輸赢立判。
“高,實在是高!”金将軍興奮的豎起了大拇指,對喬四龍的佩服之情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一招,絕了!
這算什麽高招?一旁秦關西搖頭淡然一笑,就這樣的招數縱觀華夏古代軍事曆史,發生了無數次,喬四龍想出這招頂多算是他小子夠聰明,根據南越具體情況想出了這一招。
撒錢擾亂地方軍心的事也隻能用來對付南越士兵,這事要是換做在華夏,别說是現金了,就算是金銀珠寶扔在地上,山峰命令他們不能撿他們肯定就不會撿的。
南越士兵都窮瘋了,秦關西一塊金表都能賄賂軍官買通道路,由此可見南越的軍紀差成什麽樣了。
喬四龍的計策用在南越士兵身上,效果應該很好用。
“沙坤,快按照這位兄弟的辦法,做出幾十個風筝來,然後把現金綁在風筝上,等風吹來就把風筝放飛到對岸去。”
“是,将軍!”沙坤也明白了喬四龍的高招,滿臉興奮的他提着現金就去忙活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風筝就做好了,這是史上最奇怪的風筝,因爲每個風筝上都綁着大把大把的鈔票。
鈔票俗稱錢,放在這種情況下鈔票就是迷亂地方軍心的催化劑,鈔票灑到敵方陣營,造成的破壞力将是巨大的,這種殺傷力,不下于幾百發炮彈的威力。
老天爺很給金将軍面子,風筝做好之後,陣陣微風自雲端吹下,破布紙片做成的風筝迎風招展,金将軍看着火江對岸的南越軍營地,冷冷一笑,揮臂下命令“放!”
風筝順風飛向火江對岸的營地,金将軍最後瞥了一眼空中的風筝,轉身命令手下士兵,喝道:“都跟我聽好,子彈上膛,随時準備沖鋒!”
一切準備就緒,金将軍雙手環在胸前冷眼旁觀南越軍方。
幾十個風筝在晨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風筝順風飄動,從山坡直下飛躍火江,飛到南越軍基地。
南越軍陣地,上萬的是士兵都擡起頭十分驚奇的看着重複天空中緩緩飛來的幾十個風筝,南越士兵有的認識風筝,風筝是華夏一種非常古老的玩具,風筝爲何出現在這兒呢?
若是戰機,地下的士兵肯定舉槍射擊了,可就因爲是風筝,南越士兵都呆呆的盯着風筝一輛的好奇,忘記了開槍。
風筝在地上投下大片的黑影,南越将軍站在指揮所中拿着望遠鏡盯着天生飛翔的風筝,身材矮小面皮焦黃的将軍當看到飛來的風筝的時候也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清楚金将軍在搞什麽鬼。
突然,南皮猴将軍臉色大變,瞳孔放大,眼中亮出了驚駭之色,南皮猴子将軍看到了,他看到了飛向他陣地的風筝上挂着的大把大把的鈔票。
南越盾彩色的圖案在他将軍的眼裏不再誘人,變得恐怖,南皮猴子将軍猛的把望遠鏡扔在地上,張開嘴巴用嘶啞的聲音狂喊着命令道,“快,快開槍,快射擊!”
可惜,一切都晚了。
金将軍站在半山腰上注視着飄飛過去的風筝,當看到風筝全都飄在南越軍隊上空的時候,金将軍冷冷一笑揮手下令,“剪短風筝線!!”
幾十條細線咔嚓剪短,斷了線的風筝如柳絮一般随風飄蕩,又由于重力快速的落在地上。
風筝,綁着現金的風筝在南越士兵的眼睛中越來越大,南越士兵瘋狂了,當一幫從沒有見過這麽多錢的窮人突然見到這麽多現金的時候,南越士兵躁動起來。
丢槍棄甲,南越士兵像瘋了一般從戰壕中爬出來沖向落在地上的風筝,拼命的抓起風筝上飄落的現金塞進懷裏。
越南盾被風吹散的遍地都是,哪裏有錢哪裏就有南越士兵在哄搶,在金錢面前,所有士兵都紅了眼,搶錢的,打架的,撕扯的,整個南越軍陣地,亂成了一鍋粥。
南皮猴子将軍臉色大變,風筝落地之後,南皮猴子将軍就命令手下的親衛隊去維持軍紀,擅自搶錢的殺無赦,親衛隊開槍射殺瘋狂的南越士兵,後果導緻原來瘋狂的士兵更加瘋狂。
第一聲槍聲響起,爲了錢搶紅了眼的南越士兵也都摸起武器來,爲了搶到手的錢
和别人搶到手的錢,混戰一團。
隔着火江,秦關西從山坡上往下眺望,滿眼看到的全是死屍,沾着血的南越盾,整個南越陣地,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啊,真是悲哀,悲哀。”秦關西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南越士兵的下場在秦關西的預料之中,沒有軍紀,沒有軍人作風,沒有軍人骨氣的軍隊是悲哀的,在金錢面前,這幫看似兇殘的鐵甲軍人就如紙老虎一般,清風一吹就倒了。
火江對岸的厮殺還在繼續,金将軍隔岸觀火,靜靜的看着南越軍自相殘殺。
半個小時之後,南越軍死的死傷的傷,全然沒有了戰鬥力,剩餘的南越軍也都爲着眼前的現金拼命厮殺着,他們都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兇殘的敵人在遠處張開血盆大口等着撲向他們。
“傳我命令,全體士兵,上刺刀,全部沖鋒!”
火江水怒吼着,金将軍命令下達之後,士氣盎然的南越士兵嗷嗷喊叫着像是野獸一般上了木筏,沖向南越軍陣地。
一方是士氣正足的虎狼之師,一方是死傷殆盡毫無士氣的殘軍敗将,戰争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金将軍帶着士兵沖在最前方,進入南越陣地就是一陣虐殺。
槍聲,刺刀入肉的聲音,慘叫聲,哭喊聲,混着火江水翻滾的巨浪聲,彙成了一曲别開生面的戰争樂曲。
秦關西獨自站在金将軍陣地上并沒有動,秦關西冷冷的注視着火江對岸的屠殺,平靜的心蓦的一動,滿眼的死屍,遍地的血迹,秦關西不是沒見過,黑幫厮殺中秦關西也曾經殺了無數的人,可真正的戰争卻比黑幫厮殺要殘酷數倍,秦關西第一次感覺人命是那麽的不值錢。
一萬多具南越軍的屍體覆蓋住了整片山坡,黑紅色的鮮血彙成小河從山坡流入火江中,火江水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江水變成了九幽地下的血池,血腥氣混着水汽飄到空氣中。
陳天驕已經嘔吐的不成樣子了,她抱着肚子背對着火江的方向痛苦的閉着眼睛在地上嘔着,吐出了隔夜的食物,陳天驕嘔吐不止,最後隻剩下幹嘔,嘔出了黃膽汁。
秦關西和青兒一左一右的陪在陳天驕身邊拍着她的後背讓陳天驕能夠舒服一點,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陳天驕變成這幅模樣也是無可厚非,秦關西難得沒有嘲笑陳天驕。
倒是青兒讓秦關西驚訝了一下,青兒年僅十幾歲,可面對這種場面居然面不變色心不跳,一雙透明的眼睛清澈無比,沒有任何波瀾。
山坡下,火江對岸,厮殺已經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