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光不錯。”沃裏克由衷的誇贊了一句道:“這槍是美國最新生産的xm-8步槍,質量輕便,子彈威力巨大,瞄準器是最新的光學瞄準鏡,穩定性極好,是步槍中的佼佼者。”
秦關西不懂槍,他但是挑到這槍隻是因爲秦關西看着這槍聽帥氣,挺合他的胃口,所以秦關西就順手拿起來了,當聽沃裏克介紹完這槍的時候,秦關西臉上還是忍不住綻放出一抹笑容,道:“好好好,這槍适合我。”
秦關西像個守财奴一樣,抱着槍就不松手了,沃裏克發現他是一點看不懂眼前這兒黃種人了,這人嚴肅起來,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居然能把他的心腹手下k教官打成重傷,貪财起來卻像是一個目光短淺的小人物。
沃裏克縱橫這麽長時間,秦關西還是他遇到的第二個他看不懂的人,第一個是在二十多年前了,那人也是華夏人,有個華夏拗口的名字,秦山.....
“行了,今天的事告一段段落,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吧,希望你們都能堅持下去,堅持活着。”沃裏克話語裏帶着不同的含義,他話說完,轉身就走了,那軍官按照沃裏克之前的吩咐,命令一衆士兵把秦關西居住的那間小木屋的東西清理出來,沒過一會兒,偌大的木屋隻留下秦關,黑寡婦,小姑娘三人的被褥了。
經過秦關西的折騰,半天的時間過去了,沒有沃裏克的吩咐,也沒有人吹哨給他們訓練,這些人因爲秦關西的緣故,居然美美的放了一個假。
靠近北極的北極熊訓練基地,白天時間過得非常快,上午折騰一下,下午吃了點東西,黑暗就襲上了大地。
夜晚的北極熊,寂靜無聲,在邊上的一個小木屋,少了如雷的呼噜聲,寬敞的木屋,變得空蕩蕩起來,牆角的位置,還有三個不大的地鋪貼在一起。
秦關西的地鋪靠在最外面,他背着身子假寐着,秦關西突然發現,他給三人單獨要了一間小木屋是個錯誤的決定。
原因很簡單,一間屋子,一男兩女,共處一室,不想還想,一想想就有點不自然。
幸好這屋子夠大,晚上也沒有燈光,秦關西三人互相看不見對方,也看不到對方臉上尴尬的表情。
秦關西閉上眼睛,他一想到黑寡婦那張中年大媽滿是黃褐斑的容貌就心平氣和了起來,不管黑寡婦面具下是什麽模樣,秦關西看到的隻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黑寡婦,這張臉,的确是醜陋了點。
三人就這麽幹杵着,誰都沒有先說一句話,終于,愛動的小姑娘實在受不了這尴尬的氣憤了,她清了清嗓子,突然問道:“阿姨,叔叔,你們倆是夫妻嗎?你們爲什麽來北極熊呢?”
“阿姨,叔叔?!”
秦關西終于裝睡不下去了,他翻過身,黑暗中的他指着自己的臉龐,哭笑不得的問向小姑娘,道:“我真的有這麽老嗎?你居然喊我叔叔?”
“是啊,你的年紀看起來比我爸爸也年前不了多少,我當然要喊你叔叔了.....”小姑娘天真而又怯生生的聲音在秦關西的耳邊響起,秦關西摸了摸臉,臉上厚厚的皮質觸感讓他一愣,秦關西這才恍然大悟的想到他在來北極熊之前黑寡婦給了他一個人皮面具,秦關西現在臉上帶着的正是黑寡婦給他的人皮面具。
那人皮面具,上面的容貌正是一個中年大叔的模樣。
秦關西哀歎一聲,原來他在那小姑娘心中的形象真的和黑寡婦一樣,他們倆一個是阿姨,一個是叔叔。
“哈哈哈.....”貓在角落裏偷聽的黑寡婦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哈哈大笑出聲,就連小姑娘說她和秦關西是夫妻的事她也直接過濾了,“哈哈,叔叔,你是個叔叔,我是阿姨。”
之前,小姑娘喊黑寡婦阿姨的時候,黑寡婦還心有不岔,後來想到她的确戴着人皮面具,露在表面的容貌也是半老徐娘的模樣,叫她阿姨也很正常。
可當今天聽到那小姑娘喊秦關西爲叔叔的時候,黑寡婦的心瞬間平衡了許多,原來他和秦關西在那小姑娘的心裏位置是一樣的,一個是中年大媽一個是中年大叔。
“阿姨,你,你笑什麽?難道是我說錯了嗎,你們倆不是夫妻?”小姑娘眨巴着眼睛,在北極熊第一次看到秦關西和黑寡婦的時候,小姑娘就見兩人是一體出現的,小姑娘見兩人看起來年紀相仿,尤其是秦關西在危難的時候黑寡婦拼命出手,還讓小姑娘以爲是他們兩人夫妻情深,如今小姑娘聽黑寡婦狂笑不止,還以爲是她猜錯了兩人的關系,她臉蛋紅紅的,忙又道:“那什麽,阿姨,叔叔,真對不起,我把你倆當成是夫妻了....”
“嘻嘻,你沒錯,沒錯。”黑寡婦一笑就沒完沒了了,她笑彎了腰,笑岔了氣,連連道:“哈哈,你猜的沒錯,我們倆的确是夫妻,我們倆都是,額,殺手,我們在外面招惹了仇家,來北極熊意一是爲了躲避仇家,第二是爲了提升自己的實力,以防等到以後仇家找上我們我們倆才有自保的能力。”
黑寡婦編的一個故事聽的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單純的她還以爲黑寡婦說的是真的,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怪不得呢,我說你們的本領怎麽這麽高呢,原來是殺手。”
黑寡婦的話雖說是漏洞百出,仔細想想就能想到她是胡扯,第一,殺手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的,第二,身手達到黑寡婦這個地步,也不怕什麽殺手了,黑寡婦的話,完全是扯淡。
但是小姑娘沒仔細考慮,黑寡婦說什麽她就完全相信了,“阿姨,,叔叔,你們都是好人,等到出了這裏,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請你們倆去我家做客。”
黑寡婦強忍着笑,她難得有機會調侃一下秦關西,黑寡婦調侃似的說道:“好啊,等到以後有機會,等到我們擺脫了仇家,我和你叔叔一定回去你們家找你做客的。”
叔叔兩個字,黑寡婦咬的特别重,這全是她在都嘲諷秦關西,秦關西豈能不知。
秦關西心裏罵着黑寡婦這娘們兒是故意的,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黑暗中,他一把摟過黑寡婦的肩膀,聲音也變作悲戚,道:“小姑娘,你是不知道你叔叔我的命有多苦啊,平時我還要防着仇家的追殺,你也看到了,你阿姨本事比我高,一個男人打不過自己的老婆,這日子别提多難過了...”
秦關西說着說着,戲份做足的他還真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腦袋往黑寡婦的衣服上蹭去,哽咽道,“小姑娘啊,你能理解你叔叔我的苦楚嗎?”
“叔叔,我太能理解你了。”小姑娘像是感同身受似的,她細聲安慰着秦關西道:“叔叔,我知道你不容易,不過我相信阿姨是個好人,她也是愛你的,阿姨雖然平時對你沒好臉色,但是身爲一個女人,我敢肯定在阿姨的心裏,你絕對是她的天。”
秦關西聽小姑娘說的頭頭是道的,他心中好笑,洋洋得意的秦關西更是一把抓住黑寡婦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身上,嗯聲道:“對,對對,我也相信你阿姨是愛我的,對不,阿姨?”
秦關西也把把阿姨這兩個字咬的很重很重,黑寡婦見秦關西這厮不僅動手動腳,還拐着彎的占她便宜,心中剛才升起的得意感瞬間消失不見,她兩根手指合在一起掐在秦關西放在她胳膊上的手上,咬着牙切着齒道“對,我很愛,很愛你的叔叔。”
每一個字,都從黑寡婦的牙縫裏冒出,黑寡婦手指狠狠的在秦關西的手上掐着,掐人是所有女人對付男人的慣用招式。
“嗷....”秦關西痛得狼嚎一聲,他叫出一聲之後忙又閉上了嘴巴,刷的一下抽回了胳膊,腦門上,一道冷汗嘩啦啦的滑下來。
秦關西終于明白黑寡婦爲何叫黑寡婦了,這娘們兒動起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疼啊,秦關西不用看也知道,他那塊黑寡婦掐的手臂一定變得烏黑一片了。
“叔叔,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嗎?”
“沒事,沒事....”秦關西忍着痛,呲牙咧嘴的說道:“被蚊子咬了一口....”
“蚊子?”小姑娘愕然了,這冰天雪地的,能在靠近北極的地方生存下來的蚊子絕對是成精了。
黑夜中,小姑娘雖然看不到秦關西和黑寡婦,但她也猜到了肯定是叔叔阿姨這一對夫婦在私下鬧着玩呢。
“哎,對了,咱們也算是認識了,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呢,還有,你一個小姑娘,怎麽想到跑到這兒訓練死人的地方來了?”
秦關西轉移了話題,他疑惑不解的問向了小姑娘。
半晌,小姑娘都沒答話,秦關西看不清那小姑娘的模樣,但卻感覺到她好像在抽泣。
“我的名字,叫做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