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都快被氣笑了,他在蘇北市混了這麽長時間,加上相貌兇惡,在道上混的也算是風生水起,在外面誰不都是洋哥洋哥的叫着,可是在他老家的地盤上,居然還當着這麽多鄉親的面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辱罵了。
這口氣,劉洋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心中憤怒的劉洋擡起手就想一巴掌打下去,可是等他的胳膊升到半空中還未落下的時候,一道劇痛從手腕傳來。
劉洋想要揮下來的大手硬生生的被定格在了半空中。
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劉洋的身後。
秦關西,他一隻手輕描淡寫的抓住劉洋,另外一隻手把背在肩膀上的鋤頭放在了地上。
“哇....”楚笑笑一見秦關西,就像找到了靠山似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遍哭着,楚笑笑一邊委屈的瞪着疼的龇牙咧嘴劉洋,道:“秦哥哥,這個混蛋欺負我,要不是你來的及時的話,我就被他打了呢!”
“哦....”
秦關西眼中冷芒一閃,他大手一轉, 衆人隻聽見一道骨裂的聲音,也沒見秦關西怎麽使勁,劉洋的胳膊就像挽起來的麻花似的直接轉了好幾個圈,啪嗒一聲摔倒在地。
白眼一翻,劇痛之下的劉洋差點痛得昏死過去。
倒在地上的劉洋感受到空氣中秦關西注視着他的那道冷芒,脖子一涼,渾身上下打了個冷戰。
“你,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
躺在地上的劉洋還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打他,奮力的擡起大腦袋,剛吐出幾個字便看見一個拳頭在他的眼中越變越大。
“嘭....”
秦關西随意一拳,正中靶心,一道鮮血從劉洋的鼻子裏飙飛出來。
“啊,血血血.....”劉洋哭喊着,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像死了爹一樣鬼哭狼嚎着,“你敢打我,小子,我一定要弄死了,把你五馬分屍!”
“傻逼玩意兒.....”秦關西不屑的吐出幾個字,連看都沒看劉洋一眼,擡腿就是一腳,劉洋那瘦弱的小身闆經秦關西一腳,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筝一般飛了出去。
楚笑笑笑嘻嘻的睜大了眼睛瞥了落在遠處倒地不起的劉洋,有語氣有些好奇的問道:“秦哥哥,那個傻小子,不會被你一腳給踢死了吧。”
“沒有,我下手有分寸。”秦關西淡淡的說了一句,沒理會周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村民們,他像往常一樣,把鋤頭安安穩穩的放在牆角便打了盆水洗幹淨了手。
一切都像沒發生似的。
周圍的村民,見卿家的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在打完人之後居然依舊淡然,都不由得啧啧稱奇,他們可是知道,劉洋可不僅是村長的兒子,有人還聽說劉洋這貨在蘇北市混的風生水起的,每次出行身後可都跟随着一一幫小混混的。
卿家的秦關西打了劉洋,在他們看來可是闖了大禍了。
不過,秦關西倒是絲毫沒把劉洋放在眼裏,洗完手的他把濕毛巾擰幹放在了晾衣繩上,看了一眼驚疑不定的卿樹理和劉玉翠,淡笑道:“卿叔,阿姨,地裏的草鋤完了。”
“額,哦。”
劉玉翠下意識的點點頭,不過她敢點完頭便意識到事情不對了,她指着地上疼的嗷嗷叫的劉洋,臉色大變沉聲道:“小西,你怎麽打他啊,他可是村長的兒子,你這....”
“打了就打了,哪有什麽理由。”秦關西依舊沒看劉洋一眼,不屑的聲音在卿家的小院響起,“一個雜碎,我打他都嫌髒了我的手,隻要敢欺負我的人,别說是村長的兒子,就算是他是省長市長的兒子,我也照打不誤!”
即使是失憶了,秦關西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了,可是他骨子裏長期形成的霸氣卻早已經深入骨髓了。
在秦關西心底,有個信條,隻要是他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能動。
誰要敢動,就幹他丫的!
劉玉翠聽完秦關西的話,呼吸一滞,秦關西身上由衷産生的霸氣讓她不由得一愣,半晌,她還是勸道:“小西,劉洋這孩子本性不壞,他隻是想娶飄飄罷了,罪不至死,再說,他爸爸當初在我們家有難的時候還借給我們家兩萬塊錢,也算是有恩于我們,你别太爲難他.....”
“嗯,我知道了。”秦關西輕輕點下頭,既然劉玉翠開口替劉洋求情了,秦關西就給她面子不再去找劉洋的麻煩。
按照秦關西之前的性格,隻要有人敢動他女人一個手指頭,秦關西一定會滅他九族。
秦關西聽從了劉玉翠的話想要息事甯人,可惜就算是他不打算找劉洋的麻煩了,被一巴掌打倒在地的劉洋可咽不下這口氣,他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惡狠狠的看着秦關西,“王八蛋,小兔崽子,今天你敢打你老子,我記住了,有種你别走,老子帶人滅了你丫的!”
“找死!”
秦關西眼中冷芒一閃,劉洋的罵聲算是徹底激怒了他。
一道亮光在虛空中一閃而過,太陽下,劉洋隻感覺脖子一涼。
不知何時,秦關西手中多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直指在他的脖子上,劍刃已經在劉洋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順着鹿盧劍滑落到了地上。
“媽呀....”
一股腥臊氣息從劉洋的身上傳來,秦關西皺着眉頭低眼一瞥,劉洋的褲裆居然變得濕漉漉一片。
軟蛋劉洋,被秦關西這一吓居然吓得尿了褲子。
其實,鹿盧劍隻是劃破了劉洋脖子表面的一點皮,沒有刺穿他的大動脈,可是劉洋這小子膽子居然這麽小,秦關西還沒把他怎麽樣呢,這貨直接大小便失禁了。
“小,小西,你把他怎麽了?”
卿樹理聲音顫抖,他見秦關西手中長劍帶血,又見劉洋跟死了爹一樣,聯想到小安說的小西之前殺過人的事,卿樹理心裏咯噔一聲,還以爲秦關西真的沒控制住脾一劍殺了劉洋。
“卿叔,他沒事,我就是給他點教訓,沒真的殺了他。”秦關西暗笑着解釋了一翻,他長袖一揮收回來鹿盧劍,劉洋的脖子上,的确隻有一道被劍劃過的紅印,鮮血也慢慢止住了。
“趁我現在脾氣好不想殺人,你丫的趕緊給我滾,不然的話.....”
“哧溜.....”秦關西話音剛剛落下,劉洋二話沒說,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管還在滴滴往下留着污水的褲子,邁開步子就跑。
跑出大門的劉洋轉過頭見秦關西沒再繼續追他,頓時暗舒了口氣。
一邊跑着,膽子變肥的劉洋一邊跳着腳破口罵道:“小子,你給我等着,我要是不殺了你,我不姓劉!”
“嘿,我草!”
秦關西哈哈一笑,他見劉洋搞笑的模樣,心中童心大起,他裝着追出去,手裏不知從哪兒摸了一塊石頭,嘴上罵罵咧咧道:“小王八犢子,有種你别跑!”
“蹬蹬蹬.....”劉洋見秦關西追了出來,頓時吓得都魂飛膽喪了,小短腿跟風火輪似的,不要命的往前狂奔了起來。
不過,一直往前跑的劉洋隻顧逃命,生怕秦關西追上來,倒是沒看見前方凸起的一塊大石頭。
鄉下泥土路,本來就坑窪不平,劉洋一路玩命狂奔,根本沒看到前方的路況,短腿撞在了石塊上,磕倒在地上的劉洋就像一個蜷縮起來的球向前滾去。
“哈哈哈....”
卿家小院,圍觀的楚笑笑和一衆村民看見劉洋狼狽的模樣,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卿飄飄眉宇之間也露出一抹笑意。
“恩人,謝謝你.....”
卿飄飄看着門旁那個笑臉如靥的男人,心中默默的道了一聲謝,她眼睛頗爲感激的注視着秦關西。
這個男人,像是注定出現在她命中的貴人,當初,卿飄飄爲了父親的醫藥費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秦關西仗義幫忙給了她救命錢。
如今,命運居然讓她在自家見到了秦關西,她的恩人。
正是這個恩人,救了他弟弟,幫他解決了劉洋的騷擾,讓她能露出笑容。
一時間,卿飄飄看着秦關西,眼神愣愣的,居然是癡了。
“喂,飄飄,回神啦。”
楚笑笑笑嘻嘻的伸出手在卿飄飄發呆的眼前一晃,她見卿飄飄終于回過神,尤其是卿飄飄通紅的俏臉更是引起了楚笑笑調侃的興趣,她捂着嘴竊笑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俏皮之色,道:“飄飄,你給我說說,你是不是看上秦哥哥了,沒事,隻要你開口,我可以考慮考慮把秦哥哥介紹給你。”
“笑笑,你說什麽呢。”卿飄飄不依的嬌颠一聲,她見秦關西一直看向門外沒注意到她和楚笑笑的談話,心底舒了口氣的同時竟然有點淡淡的不甘,卿飄飄媚眼瞥了楚笑笑一眼,掩口道:“你的秦哥哥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對他,我隻有感恩,絕對沒有任何别的意思,你可千萬别誤會....”
“切....”
楚笑笑不屑的嗤笑一聲,她同樣白了卿飄飄一眼,又看了一眼秦關西,調笑道:“飄飄啊,我可告訴你,自從我認識秦哥哥這麽長時間就沒有見過不愛上他的女人,你可要當心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