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軍帶着一衆手下剛走出警局的大門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車子上,走下來一個一身緊身皮衣的冷豔女郎。
雷軍看着突然擋在他們面前的女人,他感覺到女人給帶來的那種淩厲的氣勢,雷軍眉頭一皺,道:“你是什麽人?。”
女人一言未發,隻是反手掏出一張軍綠色的證件扔給了雷軍。
雷軍錯愕的接過那蓋着鋼印的證件,等他打開證件看到裏面的内容的時候,臉色大變,身體下意識的挺直,神色嚴肅的敬了個标準的軍禮。
“首長好!”
證件上的内容,在雷軍的腦海裏來回滾動。
國安局上校,夏雨!
作爲武警大隊的隊長,警局得意一員,雷劇自然知道國安局是幹什麽的,傳說中,國安局中的人各個本領高強,而他們主要的任務就是維護國家安全。
警局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管是什麽職務,什麽等級的警務人員,在遇到國安局的人的時候都要全力配合。
“嗯...”
夏雨冷豔的俏臉微微收颏算是回答了雷軍的話,她擡手拿回來雷軍遞給她的證件,聲音裏帶着不可置疑的語氣道:“雷軍,從現在開始,今天的事你們全都都要忘記,你也不必出動人員調查今天的事了。”
“這.....”雷軍一愣,心中的不甘讓他下意識的想反駁一句,“首長,今天那些人可是窮兇極惡的匪徒,再說我們也發現了他們的線索....”
“我的話你沒聽明白吧,回去!!”
夏雨冷眸瞪了雷軍一眼,不再搭理他。
雷軍在夏雨冷若冰霜的眼神的注視下,頭皮一麻,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首長,我,我聽清楚了,我現在就帶人回去!”
“你記住了,這件事,你再也不要過問,否則的話,小心你身上的那身皮。”夏雨冷聲說完,再也不看雷軍面如死灰似的臉色,轉身上了越野車,揚長而去。
警局的大門口,一幫武警大眼瞪小眼,他們見雷軍低着頭面色陰沉一句話沒說,他們也噤若寒蟬一般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半晌,還是副隊長王小二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低聲問到:“隊長,剛才那小妞是什麽身份,您怎麽直接就答應她的命令了呢?”
雷軍擡起頭,無奈的白了王小二一眼,張開嘴巴苦澀的吐出了三個字:“國安局。”
國安局三字一出,底下的衆人瞬間安靜了,國安局是幹什麽的他們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國安局代表了什麽他們也都很清楚。
怪不得隊長再見到那女人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出呢,原來人家是國安局的人。
“隊長,那咱們....”王小二吞吞吐吐的說着,他本來是想問今天的行動到底還能不能開展的,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其實他要問的問題從雷軍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
此時的雷軍,目色不甘,可是臉色卻閃爍着一道無奈。
雷軍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王小二,之後又轉過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一衆武警兄弟,苦笑道:“大家夥散了吧,今天沒什麽事了。”
一衆武警,見雷軍不甘而又無奈的模樣,又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身份神秘的勁裝小妞,心裏已經猜到了八分原因。
心有不甘,但是他們卻不得不遵守命令,老老實實的放下槍,回家摟着老婆孩子熱坑頭睡覺去了。
晚上,夜色漆黑。
夏雨坐在急速越野車中,手把着方向盤,眼睛緊緊的盯着路面,可是她的思想卻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飄到了秦關西身上。
其實,幾個月前,秦關西突然人間蒸發了之後夏雨也在滿華夏的尋找着秦關西的行蹤。
幾個月下來了,夏雨一個人幾乎跑遍了華夏的大江南北,天海,天京,京南,東南,東北,關外。
夏雨跑遍了整個華夏都沒能找到秦關西的身影,正當她準備準備機票出國的時候,國安局終于傳來了讓她精神爲之一陣的消息。
秦關西的找到了。
蘇江省,蘇北市的一個小鎮,秦關西這厮居然和當地的警察杠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秦關西爲什麽會和警察過不去,不過熟知秦關西性格的夏雨知道他可不是安靜的主。
一晚上,夏雨馬不停蹄的從天京市趕到了蘇北市。
她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雷軍所在的武警支隊。
夏雨實在是太了解秦關西的性格了,這位煞星平時的時候還是笑呵呵的一副好人的模樣,可是真的要是把秦哥惹急的話,發起火來的秦關西連夏雨都害怕。
所以,夏雨不讓雷軍一行人調查秦關西的事從一方面來說也是在保護他們,要是雷軍真的把秦關西給惹惱了,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所以,夏雨來這兒不是爲了權雷軍罷手,而是爲了救他們。
而行駛在路上的夏雨的目的地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秦關西所在的新劉村。
不過,一路疾馳的夏雨在離新劉村十幾裏外的小鎮上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她沒有着急出發,而在觀望。
據夏雨所知,再次露面的秦關西反應有些異常,至于是哪裏異常,夏雨暫時還不知道,隻是聽在蘇北市的國安局的同志們說,秦關西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之前的事他貌似都不記得了。
失憶,夏雨壓根不相信秦關西那厮會失憶了,依他那恐怖的身手,基本上遇到任何危險的情況都能夠化險爲夷,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失憶了。
夏雨不相信秦關西失憶,倒是認爲秦關西藏在這兒是有他不爲人知的計劃。
聰明人想的就是比一般人要多,夏雨就是這樣,心思缜密的她從來都把事情往複雜了想,從來沒有想過事情要比她想象的簡單得多。
小鎮上,夏雨在離前往新劉村的馬路旁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起床的秦關西見昨晚上平平靜靜沒有人來找他的麻煩,他雖然疑惑但既然沒人來,倒是讓他舒了口氣。
起床最早的秦關西還是按照之前的老規矩,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廚房裏去做飯了。
唯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做的飯菜多了些。
卿飄飄回來了,楚笑笑昨晚上也住在了卿家,住在了卿飄飄的閨房裏。
一大早,雞鳴聲混合着廚房裏叮叮當當的鍋碗瓢盆的聲音在卿家的小院響起。
美好的一天,從一頓美味的早餐開始。
“哇塞,秦哥哥,這還是我第一次吃你做的飯呢,真好吃。”
楚笑笑眯着可愛的小眼睛,嘴巴裏一邊塞着食物,一邊不住誇贊着秦關西的手藝。
和楚笑笑一樣,卿飄飄吃着早餐,看着秦關西的眼神也不由得閃過一道異彩,她原本以爲秦關西是個好人,是個有本事的大老闆,可是今天的這頓早餐,徹底的讓卿飄飄改變了對秦關西的看法。
原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居然也會有一天下廚房做飯啊。
“好吃你就多吃點。”秦關西輕笑一聲,他三口兩口的扒拉完碗裏的飯菜,放下飯碗的他起身從牆角扛起了鋤頭放在了肩膀上,道:“你們先吃,我先去把地裏的野草給鋤了,以後,也沒這個機會了。”
卿樹理和劉玉翠聽到秦關西的話也放下了飯碗,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全是不舍的神色。
相處這麽長時間,秦關西已經完全融入了卿家,成爲了卿家的一份子,秦關西就這麽走了,說實話,還真讓卿樹理有些舍不得。
劉玉翠沒有阻止秦關西,她知道這是小西在這兒最後的一個願望,她強顔一笑道:“小西啊,鋤完草就趕快回來啊。”
“我知道了。”
秦關西笑着點點頭,扛起鋤頭的他走出了家門,沿着那條熟悉的小路,走向了土地。
這應該是秦關西最後一次下地幹活了,秦關西慢悠悠的揮着鋤頭,一顆顆野草被他細心的從地裏刨出來。
在卿家這麽長時間,秦關西的血液裏已經融入了卿家的生活方式。
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活,對生活在農村數十年的農民們來說,已經成爲了他們生活中的一種習慣,對于秦關西來說,這種傳承了數千年的生活方式也成爲了他的一種習慣。
日上三竿,秦關西才慢慢的扛着鋤頭回了家。
平時,秦關西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地裏的那些事處理完,可是今天由于心情沉重的原因,秦關西鋤草的速度比平時要慢了許多。
等到秦關西扛着鋤頭回到家的時候,地裏的野草被他鋤了幹幹淨淨。
可是,就等他快要走進卿家大門的時候,耳朵輕輕一動,楚笑笑那激動的聲音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看看你那屌絲樣,就你還想娶我飄飄姐,簡直是妄想.....”
秦關西神色一愣,聽到楚笑笑的話的他下意識加快了步伐,卿家大門口,已經又被村民們給圍的水洩不通了。
一幫村民,議論紛紛的盯着卿家小院,似乎裏面有着什麽讓他們好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