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吳宓和吳堅從暗處出來了,他們倆人,論實力來說可能和張恨水和秦關西來說不相上下,但在這時候,他們兩人其中的任何一個都能輕而易舉的殺了秦關西或者張恨水。
“秦關西啊秦關西,你也有今天。”
吳堅見秦關西面露黑色,嘴角處還殘存這一縷鮮血,這是典型的中毒加中山的模樣,想到秦關西之前見秦關西時他高傲的模樣,嘴上不由得暗暗的嘲諷了一句。
張恨水見吳堅貌似和秦關西不對付,心中忙是一喜,在這種情況下,敵人的敵人,便是他的朋友,再說他萬劍門和東南吳家無仇無怨,吳家姐妹應該犯不着和他作對,相反的是,秦關西和吳堅看起來有點隔膜。
隻要吳家這兩人随便一人在這時候對秦關西動手,秦關西這厮必死無疑。
“吳宓啊,沒想到咱們在這兒見着了。”秦關西咧嘴一笑,無視了吳堅臉上憤恨的表情,直接看向了吳堅身邊的吳宓。
這倆姐弟,明顯是姐姐有頭腦說了算,秦關西不傻,他明白現在想要活命隻有一條路,用盡一切辦法說通吳宓。
吳宓要是真的打算動手的話,依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别說還手了,就連擡起手來都有點難度。
“秦關西,你現在把太阿劍給我,我可以保證不和你作對。”吳宓眼光一閃,眼睛的直勾勾的看着秦關西。
“哦...”秦關西微微一笑,眯着的眼睛中露出一抹譏諷之色,“我說吳大小姐,你們吳家怎麽說也是華夏五大家族之一的大家族,你們吳家人難道和萬劍門的雜碎一樣都那麽無恥嗎,整天最愛幹落井下石的事?”
“你!”
吳宓俏臉一紅,有些躲閃秦關西看着她淩厲的眼色,落井下石,趁人之被本來就是不義之舉,她趁着秦關西重傷之時索要太阿劍的确幹的不夠地道。
她愕然,無話可說,但是吳堅和吳宓不同,這小夥子火氣方剛,根本不知道江湖仁義爲何物,在他看來,隻要是能夠得到太阿劍就好,他甚至想再得到太阿劍之後順手殺了秦關西。
吳堅本來和秦關西也無仇無怨,隻是他少年心高氣傲,看不慣秦關西目中無人的樣子,要不是吳宓在旁邊勸着他,這小子早就一盾牌怼在秦關西的腦地上了。
“呼.....”
吳宓深吸一口氣,定定神看着秦關西,愧然道:“秦關西,我知道,現在問你索要太阿劍有點無恥,但是我沒辦法,你手裏的太阿劍,我要定了,你隻要答應把太阿劍給我,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想要我的太阿劍嘛...”秦關西又是一笑,突然,他轉過眼看了一眼不遠處面色陰沉不定的張恨水,說道:“吳宓,想要我的太阿劍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現在殺了張恨水,我保證你能拿到太阿劍。”
“秦關西,你無恥!”張恨水在看見秦關西眼神看向他的那一刻,心中就是一慌,特别是當聽到秦關西後面的條件之後,他心髒頓時砰砰亂跳起來,心口一痛,張恨水忙是看向吳宓,見她眼神閃爍,慌忙道:“吳宓,别聽秦關西胡說,他根本沒拿太阿劍,就算你殺了我,他也不會把太阿劍給你的。”
張恨水不知道吳宓要太阿劍幹什麽,但他知道現在他的小命就和那太阿劍挂在一起,吳家姐弟爲了得到秦關西的太阿劍,沒準還真會答應秦關西的條件,殺了他用來換太阿劍。
這時,吳宓依舊一笑,還是沒說話,倒是吳堅這小子,依舊不懷好意的看了張恨水一眼,問道:“姐,要不咱們答應了秦關西的條件殺了張恨水這貨,到時候太阿劍就到手了。”
這小子,就屬于牆頭草那種類型的,心思一秒鍾一變,誰給他好處這小子就向着誰。
吳堅是看不慣秦關西的嚣張模樣,同時,他也看不過萬劍門仗勢欺人,吳家雖然遠在東南和萬劍門沒有多少交集,但是萬劍門勢力強大,做事跋扈,絲毫沒把他吳家放在眼裏,所以連帶着吳堅也不怎麽待見張恨水。
“吳少爺,我張恨水和你吳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要殺我我就不怕萬劍門的報複嗎?”
張恨水見吳堅面露狠色,心一慌,忙搬出萬劍門這座大靠山,希望能用萬劍門的名号吓住吳家姐弟,保住一條性命。
殊不知,這小子越是驚慌就越不會用腦子思考問題,他這麽一說,吳堅看着他的眼神更是滿含殺意。
吳堅少年心性,本就是不服輸不認強,他脾氣很倔,張恨水的越是拿着萬劍門威脅他,吳堅看着張恨水就越是不善。
“姐,要我說,咱們就先殺了張恨水,再逼秦關西交出太阿劍,反正這倆貨都不是什麽好鳥,這裏荒無人煙,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們倆沒有人知道的。”
吳堅殺氣騰騰,張恨水心一慌,他怕死。
死到臨頭,張恨水才知道死亡的可怕,特别是在這種毫無還手之力束手待死的情況下,沒有重傷之前,他在面臨危險的時候還能撒丫子就跑,現在他重傷倒在地上,吳堅隻需稍稍動手,便能殺了他。
而秦關西,見吳堅面露殺氣,他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很是開心。
他本來是必死的,沒想到後來他奮死一搏活了下來,要是吳堅真能殺了張恨水的話,就算把他也給殺了,秦關西也不虧。
臨死之前還能拉一個墊背的,他也賺了。
“秦關西,你笑什麽?!”
吳堅聽到秦關西的大笑聲,瞪了他一眼,不滿的道:“秦關西,你不害怕我殺你了你?”
“嗯,對,吳少爺,殺了他,快殺了他。”
張恨水添油加火的簇擁着吳堅動手,他見秦關西在這時候還在激怒吳堅,心中狂喜,心中狂吼,殺了秦關西,殺了秦關西。
“你丫的給我閉嘴!”
吳堅不滿的瞪了一眼張恨水,抽出盾牌插在地上,激起一層黃沙,“張恨水,我說話你别插嘴,再多說一句,我拍死你!”
“額....”張恨水面色一苦,忙是閉上了嘴巴,在這時候,他不确定吳堅這小子會不會動真格的,要是這貨真的抽風起來一盾砸死他,他可是想哭都沒地方哭了。
“好了,小堅,别吓他了。”
吳宓見張恨水面露土色,拍了拍吳堅的肩膀,笑道:“把武器收起來,别整天喊打喊殺的,咱們的目的是得到太阿劍,不是殺人。”
吳宓轉過眼又是看向了秦關西,又是勸說了一句道:“秦關西,你還是把太阿劍交出來吧,你現在已經沒了任何的底牌和我們賭下去了,隻要你交出太阿劍,我保證不殺你,至于讓我們殺了張恨水的話你也不要再提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說着,吳宓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後面露喜色的張恨水,道:“我不像某些無恥之人,最愛幹落井下石之事,我隻想拿到太阿劍,僅此而已。”
張恨水一愣,瞬間聽出吳宓在嘲諷他剛才暗中出手傷了秦關西一事,老臉一紅,急忙輕咳了一聲掩飾住了尴尬。
“哈哈,吳宓啊,說真的....”秦關西哈哈大笑,笑聲鎮痛了他胸膛處的傷口,眉頭一皺,秦關西咳嗽了兩聲,咳出了一口淤血,繼續笑道:“光憑着你剛才的話,我也會把太阿劍給你,隻不過我說實話,太阿劍我的确不在身上,你現在想要,我真沒辦法給你。”
吳宓雖是女流之輩,倒是有着幾分江湖義氣,堅決不做不義之事。
她是表明了不會殺張恨水,也不會動他秦關西了。
兩不相幫,就是吳宓的态度,就像她說的,她隻想要太阿劍,不想殺人。
“不在你身上?”
吳宓眉毛一皺,眼睛有些黯然,歎口氣道:“太阿劍雖然不在你身上,但是我剛才說的話還算花,隻要你答應走出這鬼地方就把太阿劍給我,我依舊可以保你不死。”
“你放心,等我走出這裏,我親自拿着太阿劍送到你吳家!”
秦關西斬釘截鐵的回了吳宓一句,說着,秦關西也是鄙視的瞥了一眼張恨水,冷笑道:“我秦關西自認爲我自己不是什麽好人,殺人放火的事我也經常幹,但是我平生說話算話,不像某些門派子弟,一點都不要臉皮。”
“秦關西,你....”張恨水聽秦關西侮辱他,侮辱萬劍門,頓時怒火升起,看着秦關西眼睛全身恨意,不過他張口,哆嗦着嘴唇卻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人在做,天在看,他張恨水幹的什麽事大家有目共睹,無恥之人,無論他是什麽出身,無論他身手有多強,都會讓人看不起的。
吳堅這小子看不慣秦關西,是因爲秦關西太嚣張,但是他在心底還是很佩服秦關西的身手的,至于張恨水,吳堅打心眼裏看不起這種小人。
“姐,秦關西不可信,張恨水這貨更不可信,秦關西說太阿劍不在他身上,我不信,我去搜一搜他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