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驕一想到秦關西這個畜生昨晚上趁着她酒醉不醒的時候那啥了她,她心中悲哀的同時又是一陣火起?
難道,普天之下,就沒有好男人了嗎?
先是徐斌,然後是秦關西,普天之下的男人都隻會欺負人。
這麽一想,陳天驕心裏更委屈了,眼淚又是簌簌的流了下來。
“啪......”
越想越氣的陳天驕見秦關西睡得跟死豬似的,又見這混蛋居然一件衣服都不穿,怒火沖天的她擡起胳膊揚起巴掌就打在了秦關西的臉上。
“我擦....”
秦關西正睡得正香,根本沒想到陳天驕這妞醒來之後二話不說就是一記耳光,毫無準備的他被陳天驕一個大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臉上。
瞪大了眼睛,秦關西很無語的看着一臉怒氣同樣瞪着他的陳天驕,怒道:“你不好好睡覺打我幹什麽?”
“你個王八蛋。”
陳天驕見秦關西臉上露出的無辜的表情,心中又是一氣,這混蛋昨晚上明明占足了便宜,可是醒來之後卻裝着生命都不知道似的。
這種提了褲子就不認賬的王八蛋,比徐斌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麽一想,心中有火的陳天驕揚起巴掌沖着秦關西的臉又是一記耳光打來。
“日.....”
秦關西無語的苦笑一聲,忙一個轉身躲過了陳天驕的耳光,站在了床前,道:“妞,你丫的别動手行不?再說哥昨晚上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喝的像個爛泥似的,要不是哥,你現在就在大街上躺了一夜了!”
“你幫我忙?!”陳天驕冷笑一聲,指了指秦關西**的身體,忙拿着被子裹住了裸露的上身,氣沖沖的道:“你把我弄上.床就是幫我的忙?”
說着,陳天驕眼淚又嘩啦啦流了下來,哽咽道:“之前,我還以爲你是個好人,但現在你和那幫死男人都沒兩樣,都是混蛋,王八蛋。”
“上.床?!”
秦關西心中一愕,順着陳天驕的視線,當看到下身隻穿了個四角褲,老臉一紅,頓時知道陳天驕這妞爲什麽生氣了。
尴尬一笑,秦關西忙解釋道:“那什麽,你聽我解釋,我,我沒.穿衣服呢是有原因的....”
“你有個屁原因!”陳天驕冷笑一聲,道:“你别告訴我昨晚上是我喝醉了給你把衣服脫成這樣的。”
“額,雖然不是你脫的,但是和你還真有點原因。”
秦關西知道陳天驕是誤會了,忙解釋道:“昨晚上呢你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兒,就找了個酒店把你安置了下來,後來你酒勁到了,吐了一地,我衣被你吐了一身,你呢,也吐了自己一身,所以,咱倆的衣服隻是讓我拿去洗了。”
“真的?!”
陳天驕見秦關西臉上無辜加無奈的表情,心中已經相信了三分,剛才剛睡醒,她腦袋還有點模糊,現在清醒了些許的她發現她雖然上身隻剩下了貼.身的内衣,但下.身的褲子還穿在身上。
再說,要是昨晚上秦關西真的把她怎麽了,她下身應該會有痛感的,隻是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兩人衣服有點少之外,的确很正常.....
秦關西見陳天驕不再哭鬧,暗暗的舒了口氣,他這樣隻穿着貼身短褲站在陳天驕身邊,也有點尴尬,撓了撓腦袋,秦關西忙轉身走到了洗手間,一夜的功夫,他衣服雖然還有點潮濕但也能湊活穿了。
秦關西穿好衣服,又拿起吹風機把陳天驕的衣服稍稍吹了一下,走出洗手間,秦關西把衣服扔在陳天驕的床上,道:“幹姐姐,這是你的衣服,昨晚上我給你洗了,剛才拿吹風機吹了會兒,雖然穿着可能不舒服,但是你先湊活穿着吧。”
默然無語,陳天驕紅着臉,拿起上衣,見秦關西依舊瞪着眼睛跟個傻子似的看着她,忙給他翻了個白眼,道:“怎麽着,你還想看我換衣服?”
“額,我不看。”
秦關西苦笑一聲,忙轉過身子,嘴上卻在嘀咕着:“有什麽不能看的,昨晚上哥能看的全看見了。”
秦關西聲音雖小,但是這屋子隻有兩個人,秦關西的嘀咕聲還是清晰的傳到了陳天驕的耳朵裏。
俏臉一紅,陳天驕雖然對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一點的印象,但卻能夠想到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事。
她的上衣可是被秦關西這個色狼給拔下來的,雖然她貼身的内衣還很完整,但是陳天驕可不相信秦關西這小子在給她脫衣服的時候沒有亂看。
秦關西是什麽性格陳天驕很清楚,當初第一次見秦關西的時候,這臭小子就盯着她的敏感部位看,昨晚上好不容易逮着了個機會,這小子還不得大飽眼福?
這樣想着,陳天驕紅着臉又白了秦關西一眼。
秦關西看着陳天驕的白眼,摸着鼻子無奈的說道:“我說表姐,昨晚上我又沒對你幹壞事,你瞪我幹什麽?”
“老娘想瞪你就瞪你,我願意!”
“好吧。”
這次秦關西倒是很識趣的沒和陳天驕反駁,和一個女人講道理是種愚蠢的行爲。
秦關西隻有默默的點頭認栽,早知道昨晚上就應該把陳天驕這妞給扔在馬路上了,要是把她給扔了,他臉上這一巴掌就不用挨了。
從松江市兩人認識到現在,秦關西和陳天驕就像一對歡喜冤家,經常嬉笑打鬧。
經過昨晚上的事情之後,兩人雖然都沒提,但是心中的某些東西卻在悄然改變了。
不過,兩人倒是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到徐斌的名字。
秦關西不提他,是因爲想徐斌那樣的渣男,不配讓秦關西記住,而陳天驕不提徐斌,是因爲她以後再也不想聽到這兩個字了。
日上三竿,秦關西和陳天驕走出酒店去的第一個方向就是餐廳。
昨晚上,陳天驕隻顧着喝酒一口東西沒吃後來卻吐了那麽多,而秦關西隻陪着她喝酒也是沒吃東西,一個晚上的消.耗,肚子裏早就空空如野了。
所以,今天,一家飯館,很多人都看見了一男一女像一輩子都沒吃過飯似的,要了一大桌子東西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
秦關西和陳天驕走出餐廳,拍着挺起的肚皮,相視一笑。
笑聲很大,笑容很美。
尤其是陳天驕,吃飽喝足的她臉上綻放出了一朵美麗的鮮花。
昨天的事,似乎不曾陳天驕的記憶中發生過似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陳天驕數年的感情,怎麽可能在一晚上就忘卻幹淨。
說實在的,在某些方面,陳天驕和秦關西的性格有些相像,像他們這樣的人,心中即使受了很重的傷,即使傷痛欲絕,他們卻選擇了掩飾起來。
一場大夢,一場大醉,心口的劇痛藏在心底,面對身邊的人,秦關西和陳天驕依舊要露出一張笑臉。
因爲,他們都很清楚,他們活着,不僅是爲了自己,還爲了别人。
同時天涯淪落人,秦關西看着陳天驕臉上露出的笑容,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暗自卻感歎了一聲陳天驕的堅強。
要是一般的女孩子經此大變,即使不整天以淚洗面也會傷心欲絕,而陳天驕卻面露笑容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表姐,你打算現在去哪兒?”
“我啊,當然回天京喽,完成我最後的學業,然後找個城市,找個工作....”
陳天驕淡淡一笑,昨天的她,還在夢想着和那個男人在天海市厮守一生,過個幸福的小日子,而一夜之後,全部都變了。
現在的陳天驕,失去了愛情,卻也放下了雜念。
“若欣還在天京,我回去陪她一起先完成學業,至于之後的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秦關西見她神色淡然,像是看破了紅塵一般,搖頭呵呵一笑道:“我說,表姐,要不你畢業了,來騰龍工作吧,我們公司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呦呵。”陳天驕一樂,媚眼一翻,給了秦關西一個白眼,道:“我說秦大老闆,你這禮送的可就有點大了啊,騰龍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你就随随便便把工作都給我找好了?”
“咱們誰跟誰啊。”秦關西舔着臉一笑,他見陳天驕沒拒絕,暗道一聲有戲,忙順杆往上爬道:“不瞞你,騰龍是我的産業,你呢畢業之後就幫我打理騰龍,反正咱們都不是外人,有你幫忙我放心。”
陳天驕聽秦關西說騰龍是他的産業,心裏倒是沒有多吃驚,秦關西是她活了二十多年唯一沒看透的男人,她早就知道秦關西的身份不一般,現在聽秦關西坦白他是騰龍的總裁,陳天驕卻一點沒意外,隻是白眼又瞥了一眼秦關西,笑道:“你這麽有錢,要不借我點花花。”
“哈哈,表姐,提錢就見外了,我有的就是你的,隻要你來騰龍,騰龍送給你都問題。”
“傻樣。”
陳天驕微微一笑,心中卻有一股淡淡的暖流升起。
她陳天驕,二十年隻談了一次戀愛,這份愛,讓她傷的遍體鱗傷,可是她卻認識了一個弟弟,讓她感動一輩子弟弟。